首页 > 恐怖悬疑 > 追凶神探

第362章 徐晓东受审

  下午四点,徐晓东坐在审讯室里,刑警三队的审讯员问他:“徐晓东,你是怎么认识死者的?”

  “她是怎么死的?昨晚还好好的,你们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怎么回答你们的问题?”徐晓东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只是隐约知道李梦然被杀了。

  审讯员敲桌子,“你是警察,你应该知道审讯流程,我们不可能告诉你案件细节,现在你是受审人员,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我没杀人!”

  “杀没杀人,是由我们来判断的。”

  “我真的没杀人!你们拿出测谎仪来,我证明给你们看!”

  “回答问题!”

  徐晓东无奈地朝单面镜看了一眼,李梦然的死让他很心痛,却又不得不坐在这里澄清自己的嫌疑,他说:“上次那个诈骗团伙的案子,我当卧底扮成考生,和李梦然认识的。”

  “什么诈骗团伙?”

  “你去民警那边查,或者问陈哥。”

  “现在问的是你!”

  “你们不要拿我当犯人好吗!?”

  “快说!”

  徐晓东咬咬牙,只好将上次的案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审讯员又问:“你和死者正在交往?”

  “没有,我有女朋友,又是警察,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昨天她说自己被父亲打了,离家出走,我正好下了班,就开车过去找她,说了一些劝她的话,十点我把她送回家了。”

  “死者小区监控没有拍到你们十点钟走回去的画面。”审讯员说,实际上小区监控由于系统升级,昨天什么也没拍下来。

  “你们可以查停车场的录相,十点左右我送李梦然到家,就去取车了。”

  审讯员拿起一份口供记录单,说:“可是死者家属称,死者下午离开家后,一直没回去。”

  “我亲眼看见她上楼的!晚上十点,我发誓!”

  “行了行了,不需要你赌咒发誓,你和死者有过肢体接触吗?”

  “什么意思!?”徐晓东有点恼火。

  审讯员拿出一份化验单,“在死者头发里发现了一根属于你的头发,怎么解释?”

  “我想起来了,昨天太冷,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可能是那时沾上的。”

  “好吧,这样也勉强说得通!”

  “什么叫说得通,这是事实,你们怀疑我在编故事吗!?”徐晓东吼道。

  “你冷静点,现在不还是调查阶段吗?”

  林冬雪和陈实来到局里,看见小李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似乎很焦躁,林冬雪安慰她说:“我们都认识晓东很久了,他不是那种人。”

  小李说:“我不是在生他的气,我只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他突然成了嫌疑人了?而且还是三队在审他,他们的口气完全就拿他当犯人了。”

  林秋浦从指认室里出来,说:“没办法,晓东是我们的人,我们得避嫌,我相信他不会杀人。”

  陈实勾勾手指,“你给我过来。”

  “跟谁说话呢你!”

  陈实把林秋浦带到没人的地方,说:“你这个队长是摆设啊,自己人卷进案子里,二话不说推给别人,显得自己铁面无私?”

  林秋浦火了,说:“难道我们自己来审,别的队会怎么想,我包庇下属?”

  “别人的看法就这么重要吗?作为队长居然一点维护下属的行动都没有,你是对自己的公正性没信心,还是对晓东没信心,口口声声说相信他,站在晓东的立场,他现在对你多失望你想过没有?人现在由三队来审,案子肯定也是他们查,完全没有主动性,说一个最实际的,三队的人我一个不认识,还得重新磨合!你这个队长当的……唉,气得我想抽烟!”

  林秋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时徐晓东出来了,看见他手上的手铐,小李哭了起来,对三队的同志说:“都是警察,为什么还要戴手铐?”

  审讯员说:“正因为是警察,所以不能包庇。”

  徐晓东说:“放心吧,我是清白的,不就是在拘留室呆一天嘛……有陈哥在,我肯定能洗脱冤屈。”他朝陈实望了一眼,却故意不看林秋浦,林秋浦也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了一丝失望。

  陈实说:“去看看证物吧!”

  陈实走后,林秋浦突然想起来,自言自语地埋怨:“你谁啊,轮得着你来教育我?”

  他在走廊里无所适从,想了想,决定去找局长,看能不能把案子的主动权争取回来。

  陈实和林冬雪来到彭斯珏那儿,彭斯珏说:“证据对晓东很不利啊,他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再加上死者头发里发现的那根头发。”

  林冬雪说:“我已经找到了路上的监控,证明那根头发是因为晓东把衣服披在死者留下的。”

  “那并不能证明头发的转移,也许他们有过其它身体接触。”

  “彭队长,你知道晓东的为人。”

  “但法庭不知道,他们只会看证据,如果换一个陌生人,这些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会怀疑他吗?”

  林冬雪哑口无言,陈实说:“其实你们都是瞎操心,案子才刚刚开始,证据肯定会越来越多,一定能证明晓东是清白的……审讯室我都进过两回了,有什么大不了。”

  林冬雪苦笑:“关心则乱吧……彭队长,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嗯……目前就一颗头颅,只能验出这些,死者的头颅是被某种扁平利器切割下来的,不是一次性切断的,凶手分了三次才挫断她的脊椎,被切割的时候她可能还没有完全断气,在她的后脑发现了一处钝器撞击伤,造成了蛛网膜大规模出血,死者被斩首的时候应该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彭斯珏把几张照片给他们看,平在纸上开始画,“我注意到一个有意思的细节,凶器的受力面很均匀,应该不是刀斧之类的,断面不是很齐整,有一个微微的弧度。”

  “该不会是自制的断头台吧?”林冬雪说。

  “想什么呢!”陈实看着照片,“是一把锋利的铲子,拍打后脑致死者昏迷的大概率也是它,你看,横切面上沾着泥土……老彭,泥土化验了吗?”

  “正在进行,我派人去请教了龙安市的土质专家,看能不能锁定大致位置。”

  “谁会用铲子行凶呢?而且这么锋利,一定是事先磨过。”林冬雪说。

  彭斯珏从装物证的盒子里拿出一把雕刻刀,说:“对了,这把刀上验出了死者的DNA,死者和另一个的指纹,显然不是凶器,但不排除有第二把凶器存在的可能,毕竟身体还没找到,你们要不要去调查一下。”

  陈实拿着刀观察,“血很新吗?”

  “陈旧血迹!”

  陈实拿起盒子里的其它证物看了一眼,突然注意到一样东西,说:“走,去见见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