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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双鱼玉佩(2)

  “这东西不是古玩,他是一个组织的标志,传说那个组织擅长邪术,解放前最有名,后来被取缔,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又出现了,我爷爷以前走南闯北曾跟这个组织有过接触,他喜欢把见过的珍玩都画在书里收藏,我就亲眼见过这枚玉佩。”

  周卡问:“你爷爷在哪儿?”

  “死了!”猥琐男把玩着那枚玉佩头也不抬,“我爷爷给我讲过一点双鱼佩的事儿”

  冯队对陈科使了个眼色,陈科让猥琐男落座,给他倒了杯水,众人也都好奇的坐下来听他讲双鱼玉佩的来历。

  传说清中期有位异人创立了一门邪教,邪教的标志物是两条在网中互相吞噬的鱼。他们修习的邪术非常歹毒,但至今除了轿内人士,谁也不清楚那门邪术到底是什么,只是后来在解放初期该教惹到了当时权倾一时的人物,遂下令将邪教赶尽杀绝,邪教内部出现叛徒,致使全教上下的教众悉数被抓,遭受严刑拷问,最终都惨死狱中,据传很多都是社会地位很高的人物。

  教主的父母亲人悉数被杀,他和几名教众独自逃到了当年的光州市,在一个小渔村隐姓埋名,猥琐男的爷爷是光州市有名的古玩鉴定专家,他年轻的时候在北方见过一次双鱼佩,并且收藏在自己的珍品画册中,没想到若干年后他偶然听人说在一个渔村见过他画册里的双鱼玉佩。

  猥琐男的爷爷曾经去那个渔村寻找,但终究没有找到。

  他爷爷曾说过那玉佩除了本身的文物价值外,最主要的是他所代表的某种邪恶力量和一段极其秘密的历史,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邪恶怎样的历史,却从来无人得知,一百多年来教内人士都非常自觉的谨守着秘密,因为那秘密是跟他们的性命相连的。

  “那个小渔村在哪里?”周卡迫不及待的询问,他知道时间就是一切。

  猥琐男思索了片刻说:“那里再不是渔村,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镇,叫斗角镇。你看我这记性不错吧,我跟你所我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而且我还能过目不忘,不信你们可以测试……”

  周卡没等他的牛皮吹太大,转身出门,一行人直奔斗角镇。斗角镇在光州市东南的临海处,此处海岸有一堆巨石延伸到海中数十米形成一个风平浪静的避风角,取名斗角。因此除出海方便,渔人渐多,自发组建成一个临时休憩处,再后来人流日盛,形成了一个小镇,改革开放后这小镇也就变成了大镇。

  斗角镇常年吹着腥咸的海风,淳朴的当地人平静地接待着来往的客商,海鲜被源源不断的动深海带到镇上,然后迅速的集结,迅速的销往全国各地。渔船在海港进进出出,远远地能听见船只汽笛的悠扬。

  众人在斗角镇一家海鲜饭馆吃了顿美味的海鲜,然后周卡带着众人在斗角镇四处转悠了一番。

  周卡对张强说:“张队,还记得我们要抓的逃犯么?”

  张强莫名点头,表示记得。

  周卡说:“那对逃犯应该就在这镇上!”

  这个与世无争,民风淳朴的海边小镇就是逃犯的栖身之所?

  张强请求冯队协助,冯队长连忙安排警力,在斗角镇的每一个地方安插便衣,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嫌犯给翻出来。当然前提是冯伟豪和张灿灿确实在这个镇上。

  因逃犯极其狡猾,搜捕行动定要秘密进行,若是被逃犯嗅到围捕的气息,再找到他们就真如大海捞针了。周卡表示若是被他们逃脱,自己就真的再无线索可依。

  两天后一名便衣接到线人举报,在一所医院目击过照片上的嫌犯。

  又过了一天,一名便衣报告,发现嫌犯行踪及住所,住在镇上旅馆的众人立刻起身进行抓捕。

  在斗角镇西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荷枪实弹的警察将房子团团围住,敲门未果,破门而入,堂屋里昏暗晦涩,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一股腐朽的气息传来,混合着血腥的味道。

  周卡叹了口气。

  民警冲进旁边的卧室,里面的景象让人惊惧不已。

  一对赤裸裸的男女背对背弓着身体连成一个圆形,互相用双手抱住对方的双脚,就那么手脚相连的围成一个圆。

  鲜血从他们的手腕流出,流满一地,看那鲜血的面积,两人性命恐将不保。

  两人围成的圆圈中间有铺着一块白色毛毯,毯子几乎被鲜血侵染成红色,毯子中央的血泊中竟然躺着一对赤裸的婴儿!

  婴儿是活的,似乎睡得正香甜!

  周卡指着割腕的两人大声说:“必须救活他们两个!”

  洁白象征着纯洁干净,在医院里象征着救死扶伤。但是没有一种白会像医生护士的白大褂和病房残白的墙壁更让人联想到死亡和恐怖。

  门上红色的“手术室”三个打字耀眼醒目,它可以代表重生也可以代表死别。里面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来说门外是亲人的祈祷,门内连着地狱,一群白衣天使站在地狱的门口争分夺秒的跟魔鬼抢夺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

  或者抢来或者送走。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周卡在外面走来走去,脸上因焦急而紧蹙的眉头昭示着事情的严重性。两名重伤者确认正是在逃嫌犯冯伟豪和张灿灿。

  桑榆一个劲安慰他,软声细语的,让人顿生我见犹怜的感觉。桑榆的话周卡一向是听的,从小到大桑榆说什么,周卡总是笑笑然后照她说的去做,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每一句在理的话。

  他终于做到了外面的长凳上,田铁瞥了周卡一眼,依旧如他的性格一般淡淡的问:“有那么严重?”

  周卡掏出烟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看墙上的“禁止吸烟”,将烟收了回去,孙波走过来说:“走,去外面抽颗烟。这里有我们的人负责照顾呢。”

  周卡看看手术室门口的四位民警,点点头。

  众人这几天都是紧张兮兮的,无论体力还是心力上都消耗很大,如今嫌犯被找到,不论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还是如目前一般躺在手术台上等待命运的裁判,总之这个案子对他们来说可以说完成了最艰难的阶段,跟两周来的胶着比较,现在的众人心里还是相当兴奋。

  医院里竟然有个小小的花园,一些病人悠闲的在里面散步,几人来到花园的一个凉亭里,开始喷云吐雾,桑榆离他们远远的,在花丛中嗅着一支盛放的花朵,她最讨厌周卡吸烟,可是管来管去也无济于事,这是周卡为数不多的,不肯听她劝告的事情。

  张强灭掉手里的香烟长出了口气,心里想着这案子果然还是破了,开始还担心周卡到底能不能行,现在看来孙波介绍的这个年轻的奇人果然还是有两下子。

  但是奇人之奇就是他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甚至没法通过任何推离得到的答案,虽然嫌犯归案,周卡也表示再无其他罪犯,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的疑惑更盛。

  罪犯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连续杀害了刘健夫妇、王力和崔甜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让他们赤身露体死在床上,还将木钉钉进他们的身体?

  为什么那个叫周卡的人能知道坟墓里埋着被谋杀的尸体?

  他是怎么知道嫌犯冯伟豪和张灿灿躲在这个南方的渔港小镇的?

  一些列的问题折磨着他,吞噬着他的好奇心,幸亏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奔波忙碌,案件的星星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在周卡面前他的那一套千锤百炼的侦破经验似乎一下子都失去了效果,周卡使用的究竟是哪一套侦破理论他根本就不得要领,难窥门径。

  所以还好,他干脆就跟着周卡的思路走,既然请了他来那就给予最大的协助,他承认这两周来他确实是在依靠着周卡,没有周卡,他们不会捉到嫌犯,虽然过程中也是历尽艰辛。

  但是现在嫌犯被抓,虽然还没有最终完结,但起码他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总算不用一直紧紧绞着,那些被压在心里的好奇和对案情真相的强烈渴望让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环顾四周,绿草鲜花娇艳欲滴,阳光明媚,海边的风吹过来,有一点咸腥,他看了眼周卡说:“老周,该讲讲了吧。”

  周卡将烟在脚下踩灭,深吸一口气,站在凉亭口,望着远处附身欣赏花朵的桑榆,他感觉桑榆的倩影比那多鲜花还要娇艳欲滴。

  介入这个案子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因为这个案子死亡人数众多,而且其中的诡异凶残给当事人和当事人家属都带去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他不知道罪犯的心里膨胀着怎样的欲望,但是这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带给人们伤痛的回忆,可是这邪恶的欲望永不会磨灭,它一直存在着,等着风吹过的那天,它就会随风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