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妙雪愣了愣惊道:“你一个月工资可以买这么多东西?桑榆这是给你们发了多少钱呀?”
桑榆脸现得色,小兰抿嘴笑道:“我表姐可大方了,可不是一般的小老板儿可比的。”
苟妙雪怯怯的说:“你们还需要人么?我从毕业到现在还没赚过一分钱呢,我,我也给你们打工可以么?”
桑榆笑道:“妙雪你可是千金大小姐呐,你的钱花都花不完,你还用打工么?我看你就天天来吃就行,让我们赚你的钱,嘻嘻。”
尼雅认真的说:“可能我一个月工资不够还你们的,那就再过一个月,等工资发了我再还你们。”
刚说完不走,转天土拨鼠的同行就打电话让他回去,说有活儿干了,那意思就是发现了墓穴,土拨鼠要马上起身,说自己未来几年的花销就靠这次了,弄好了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花费都有了。
尼雅听说他要回去,觉得自己也要回到莫提大师那里,她有些担心那只巨型刀爪鹰蝠是不是适应兰莫寺那边深山,而且她也想好好研究下双头龙蛇和刀爪鹰蝠的培育方法,因此她琢磨了一番也决定跟土拨鼠一起回去,她委托桑榆帮她找找店铺,看有没有适合开宠物店的店面出租,看来尼雅确实有心要开个宠物店,实际上尼雅是看田铁的饭馆太赚钱,觉得赚钱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激起了她内心的某种欲望,所以她也想小赚一笔。
周卡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开宠物店他全力支持,只是不要卖什么双头龙蛇呀,刀爪鹰蝠什么的就行。土拨鼠和尼雅离开后,苟妙雪顺理成章的就接手了服务员的工作,第一天就累的腰酸腿疼,王婶见到更漂亮的苟妙雪立刻就要发挥自己的余热给她介绍对象,桑榆立刻制止她说这位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国外某财团的董事长的孙女。
王婶奇怪的问:“这么厉害的人物来给你们刷盘子,你们骗谁呀?”
桑榆撇嘴说:“王婶,你看看她,看看她那气质那长相那皮肤,你觉得她不像么?”
王婶望着嘴角挂着微笑擦桌子的苟妙雪半天嘴里啧啧称奇道:“你还别说还真像有钱人家的闺女,但是她为啥来给你们家刷盘子?被你们绑架了?”
桑榆说:“我们这儿赚钱多呗,王婶你可千万别介绍了,就你认识的那些人,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没一个看着顺眼的,你以后有了硬货再来吧。”
没过几天孙立为也来祝贺了一番,送了幅很符合花田小煮风格的中国山水画,远山石骨铮铮,近处烟波浩渺,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长街掩映在花红柳绿之间,似有人流涌动,又有炊烟缕缕,动静结合间,雅俗结合处,好一幅山水人间,据说这张画是孙立为花了不菲的价格找名家专门画的,这是桑榆的店,桑榆是店主,所以他很舍得花钱送贺礼。
桑榆知道孙立为对自己的感情,若是没有周卡,她应该是会跟他走到一起的,但自己名花有主,对方若一味惦记,也许会让周卡误会,于是她就想给孙立为和苟妙雪撮合撮合,上次新年的时候两人曾见过一面,应该不会太尴尬。虽然孙立为只是个县公安局的刑侦队长,而苟妙雪家世显赫,但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她明白苟妙雪对周卡有意思,所以她觉得让孙立为和苟妙雪在一起实在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于是她不由分手给两人订了约会,让孙立为和苟妙雪去九孔湖划船。九孔湖在仙塘镇东北部,湖面宽阔,岸边绿树成荫,还有亭台楼阁,这个季节天色已经暖和,夜晚划船最好不过。孙立为和苟妙雪被尼雅乱点鸳鸯谱弄的很不自在,但是也没办法。结果划完船回来后,桑榆分别跟他们两个打听,孙立为直摇头说苟妙雪太漂亮家世又好,自己配不上,被桑榆一通数落说他没胆量。
而苟妙雪则说自己对孙立为没什么感觉,虽然孙立人一表人才,个子又高长得也帅,但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桑榆坚持让两人走走看,先处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再说,她相信只要相处时间足够,人和人之间总会产生感情的。
而花田小煮开业爆红最高兴的该是田铁,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而且生意竟然如此之好,他每天都会心情大好,有时候会接到父亲母亲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说有空会来他们饭馆帮忙,田农说要好好指导指导田铁的厨艺,他告诉田铁自己的炖肉的窍门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学全的,田铁倒是很希望田农来指导指导自己,毕竟他的炖肉都是模仿父亲的,但是却没真正和他交流过炖肉的经验,但是他又好怕母亲唐菲来,见到唐菲他就想到那些可怕的蠕动的巫虫,虽然那是她的亲生母亲,但他依然触头和她见面。
总之田铁非常高兴,即使土拨鼠离开了,凉拌菜这块也要他一手操办也没觉得多辛苦,因为他的心里灌满了快乐,干多少活都不嫌累。人总要是要有目标,一但行进在通往目标的路上那么再苦再累也能笑着面对,但是田铁不知道让他更加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一周后隔壁谢叔盘出去的那家店开业,原来是个茶馆,装修的一样古香古色,跟田铁的花田小煮的风格很像,而且也起了个特有田园风光的名字,叫做“月下新茶”,开业那天桑榆还送了个花篮过去。对方的老板娘是个美女,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漂亮且有气质,看着又温柔可人。她见到桑榆送花篮特别的高兴,拉着桑榆直夸桑榆温柔漂亮有能力,把个饭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还说她以后可以天天去花田小煮吃东西,因为花田小煮的饭菜好香,她有几次来查看装修情况,就已经闻见过花田小煮的饭菜香,只是客人爆满,加上她还有事要做,因此一直没有机会去品尝。
桑榆盛情邀请她,说去了给她打折。回来后桑榆就对“月下新茶”的老板娘一顿夸赞,说她漂亮大方身材好,热情开朗气质高,说的周卡和田铁一阵嘲笑,说她有点夸张了,这镇上的美女都集中到这一块儿来了,若真是那样,对面的王婶可又有的忙活了。
第三天上午,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月下新茶”的老板娘来到花田小煮,带了一幅画作,是幅山水画,画上远处有郁郁茫茫烟雾蒙蒙的远山,森林夹在山和山之间隐于苍茫,近出有炊烟袅袅,村落的一脚在画面底部呈现,近处诺大的茶林深处有一个红衣小女孩背篓采茶,而在她身边一个少年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朝阳的光辉洒在远山树梢、茶林的枝头和两人的身上,整个画面泛着一股淡雅的质朴和乡间晨露的味道,画工没有太多浓墨重彩,但却悠悠荡荡,让人回味无穷。
桑榆特别喜欢这幅画,高兴地将它挂在收银台旁边,与孙立为送的那幅画遥相呼应,当桑榆得知这幅画竟然是“月下新茶”的老板娘亲手所绘,立时惊呆,有超级感动,赞叹对方心灵手巧艺术气息太浓烈,简直和她家的茶馆气质太匹配。
苟妙雪也对这那幅画挑起大拇指,她从小在爷爷的熏陶下学过各类画作的鉴赏,她爷爷苟悬也收藏了多幅中国古今著名画家的画作,她能看出这幅画虽然画工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有些地方用墨也欠考究,但是这幅画的构图和意境却非常优美,显然作者为这幅画作倾注了大量的情感,体现了她对美好情境的一种向往。
桑榆趴在画作下看落款,那地方写着时间地点和作者名字,还盖着两方红章,待她看了看作者名字后不禁有些疑惑,她扭头看看老板娘,再仔细看看落款,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没说话,而是匆匆走进后厨,田铁正在后厨准备中午的食材,将大块大块的卤好的牛羊肉和蹄筋等卤味切好装盘,然后将几个灶台上的铁锅内都放好调料放好肉,小火慢炖,厨房里弥漫着特有的香气,桑榆急道:“田铁,田铁,你出来下。”
田铁扭头看看桑榆,见她似乎有急事忙放下手里的肉问:“什么事?”
桑榆说:“你来看看,快,唉,把围裙脱了。”
田铁不知道桑榆要做什么,但也依了她的话脱掉围裙,从裤子口袋摸出香烟点着,桑榆一把抓着他的手给他拽出后厨,来到前面大厅,桑榆一指正和苟妙雪聊天的茶馆老板娘说:“田铁你去看看,认识不认识她。”
田铁眼睛最锐利,只扫了一眼,眼神就有些凝固,他紧紧盯着那人,慢慢走过去,终于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的看清那人的容貌,虽然是侧脸但他心里已经有百分之九十认出了她,但他似乎不相信这个事情,他想将剩下的百分之十也给确认清楚。
他离她两三米的时候,她转过了头,看见了一脸惊愕的田铁,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点朦胧,她扭过身去站在田铁对面,轻声说:“田铁,你还好么?”
田铁机械的向前走了两步,望着对方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面孔说:“秦凌,你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