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地方?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当时被吓懵了,可能记不清具体怎么走了。”李宝玉支支吾吾的说。
“老李啊,你给带路,有奖金的。”耿红岭在旁边说道。
“有奖金?多少钱?你们也太客气了,当个向导还给钱啊?”李宝玉假装不好意思。
“五千块钱,带我们去一趟。”虽然没申请,但是白优良仍一口答应,他想就算自己掏腰包也没关系,只要能把案子给破了。
“哦,那……那我能找到,一准儿能找到,那地方我记得在哪个方向呢。”仿佛那五千块钱就是指南针,有了钱李宝玉立刻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白优良望望周卡,周卡说:“我们明天就出发。”
白优良立刻组织人员,由耿红岭、邱钢和李宝玉为向导,白优良、周卡、孙波及几名刑警队员,还有梁斌带领的十二名特种兵战士一起前往,老何和老许赶往市里,等待女孩苏醒后进行情况了解,并对那壶仙参水进行化验,另外他让刑侦队员立刻对那名女孩的身份进行确认,根据最近失踪人口情况,应该很快就能查出她的身份。
目前县医院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四名特警队员已经醒转,只是浑身仍有些无力,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那名女孩依旧昏迷,目前正在进行营养性输液,已经转往市里医院,大家都对女孩接近两米长的头发感到异常惊奇,那已经不是惊奇,而是有些惊恐。老何和老许当即赶往市里,白优良则让县公安局帮忙准备明日进山的装备,有了上次的经验,此次众人一律配备了猪嘴式防毒面具。
苟妙雪依然兴致勃勃的要求一起前去,周卡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白优良有点担心罪犯狡猾有可能会有危险,遇到什么危险众人还得照顾个女孩子,可能照顾不周,但是梁斌笑着说:“没关系,有我们几名大兵呢,肯定没问题。”
白优良这才同意苟妙雪一起进山,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位娇滴滴的新加坡富商家的大小姐干嘛非跑这里受这个洋罪,网上报道的国内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不是买豪车飙车就是跟男明星女明星搞对象要么就是躲在高级公寓里吸毒玩儿,可是眼前这位富家千金哪里危险就爱往哪里去,作为一名新加坡人甘愿为我国大陆的刑侦工作做贡献,可也真是匪夷所思。
转天一早众人随着李宝玉从李宝玉所在的白药村出发,去往他被怪物惊吓的那座山岭,“放山人”进山采参基本都要有在森林里住宿的准备,其实在过去放山人放山都是成群结队的,一来能壮胆,二来能互相照顾,但是采到的人参也要均分,到了现代没那么多人进山采参了,人们都去外地打工,或者平时种地闲时在各种工厂、养殖场、种植场工作,没人会冒着危险去采参,况且进了山十次有九次会空手而归,完全没有必要以采参作为收入的重点来源。但是耿红岭李宝玉等人有着高超的技术,进山十次会有五六次能采到人参,他们也想找人跟自己进山采参的,但根本找不到人,能找到的都是比自己老很多的老头子,那进了山还得照顾他们,完全起不到互相照应的作用,所以他们干脆各自为政,各自进山,耿红岭是因为好赌嗜酒,不得已进山采参来给女儿赚学费,李宝玉就是偶尔进山,去年夏天进山就是因为妻子生病花光了钱,所以想进山挖参贴补家用的。
李宝玉带领大家沿直线行走,因为他不像耿红岭一样对方向很敏感,因此他只敢沿直线走,照着指南针的角度一路走去,翻过两个山坳后,前面出现一处开阔地带,远山连绵起伏,他指着左侧一处高高的大山说:“就在那座山的下方。”
白优良看看表已经中午时分,走到那里怎么也要到傍晚了,果然翻山越岭走到那座山的山脚下时太阳已经落山,众人就在山下林子里的一处高坡上休息,仰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大山顶部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山头儿,仿佛眼前的是一位带着金盔的巨人,矗立在那里遥望着日月,守护着长白山里花花草草、树木石头、人类动物等等一切生灵的和平共处,也许它没发现发生在自己脚下的罪恶,也许发现了所以才召唤了众人前来除掉那颗毒瘤。
众人依旧搭好帐篷,然后拿出带来的食物开始晚餐,晚餐后众人早早睡去,留下两名特种兵战士值班,后半夜周卡起来和梁斌一起值班,梁斌对周卡个人的情况非常有兴趣,两人谈兴很浓,望着后半夜升上来的月亮,两人竟聊到了功夫上来,梁斌训练的可都是一招杀敌的招式,不求美观漂亮,只求一招致命,或者可以说是无所不用极其,梁斌很奇怪看着文质彬彬的周卡也会功夫,听说他的功夫叫做“叠拳”的时候,梁斌哈哈笑着说那些都是花架子,中国各门派的功夫现在就只剩下花架子了,就连咏春拳、形意拳这种攻击性极强的功夫,也只是在过去牛,到了现代很少人能将它们凶狠有效的一面使出来。
周卡只是笑着给他解释自己叠拳的原理,说一些招式的运用和人体各关节的运行,如何判断对方身体的变化,以做出最恰当的攻击,希望梁斌能够理解叠拳的精髓,但是梁斌的功夫没有招式可言,就是一招制敌,而且在他们眼里就只有敌人的咽喉心脏和脑袋下体、膝盖关节等等地方,那些都是他们攻击的重点。
结果双方谁也没说服谁,梁斌性子急说:“你说你的叠拳不是花架子,那你怎么一套一套的理论,理论太多招式太多的拳都是花架子。”
周卡瑶瑶头不敢苟同说:“你们练得是杀人的东西,并不是功夫,跟你说功夫你不能理解。”
梁斌嘁了声说:“不管什么功夫不功夫的,两个人对战活着的就是胜者,死了的就是死人,死了还说什么功夫不功夫?”
周卡对梁斌的解释报以一笑,但是梁斌说:“不服咱就比划比划。”
周卡笑着说:“也许在特殊情况下,你可以一下杀了我,但是面对面的情况下对打,而且在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梁斌听周卡如此大话,心里腾地火气,招呼周卡到:“走,咱去那边空地,今天非跟你比划比划不可。”
周卡笑笑起身随着他来到前面的一处空地上,两人把一盏野营灯挂在树上,拉开架势开始对战,梁斌讲究先发制人,迅速出击,一拳打向周卡咽喉,这一招在特种兵的训练里非常基础,一拳能将敌人咽喉击碎而致人死亡。梁斌当然有这个能力,所以他怕周卡被自己伤害,所以只用了平时的一半速度和力量。
周卡身形侧移,右手腕挡开梁斌的拳头,身体已经站在梁斌的右侧前,同时飞起右脚踢向他打开的右肋,肋部是人体柔软的地方,肋骨细容易折断,被击中会造成疼痛难忍甚至肋骨断裂。梁斌没想到周卡动作如此快,防守反击干脆利落,直奔要害,知道对方果然没说假话,果真有两下子。
于是他开始使出全力,他迅速向后跃去,躲开周卡的一脚,然后饿虎扑食一般朝着周卡猛扑过来,膝盖弯曲顶向周卡胸口,同时肘部下压,砸向周卡头顶,速度惊人,周卡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对方速度如此之快,他躲闪不及只得两臂交叉护住心口,身体尽量向后弯去,躲过对方的肘击,梁斌飞起一脚踹在周卡腹部,将周卡踹翻一个跟头。
紧接着梁斌毫不迟疑,扑上去用右小臂卡主周卡的脖子,周卡忙向侧滚,此时面对梁斌的简单粗暴的动作,周卡竟然无法使出叠拳的精要。他两手推住梁斌的胳膊,使劲翻滚之际将他身体摔在一旁,然后抬腿踢在梁斌后脑上,梁斌没想到周卡还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来,脑袋被踢得嗡的一下,在他这一下松懈之际,周卡抽身而出,梁斌也一跃而起,两人再次冲到一起拳脚相向。
这次周卡加强了小心,任梁斌拳速多快,拳力多猛,他都尽量应对,只是被他凌厉的拳脚逼的步步向后移动。梁斌来来回回就那些招式,但是却凶狠异常,但是十几次攻击过后,周卡就摸清了他的进攻套路,经过本能的一番计算,摸清了对方的习惯性动作,在躲过对方一圈攻击后,立刻用右手掌的掌背迅捷的拍在他右脸上,梁斌一愣,没想到对方动作突然变得如此之快,本来只有招架之力的周卡竟然还能抽手偷袭。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周卡的叠拳的特点就是连环击打,一击得中,后面的招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梁斌右脸被拍了一巴掌后,他见招拆招迅速两手抓住周卡右手反关节大力扭去,想以此制住周卡,但是猛然感觉右肋被一脚踢中,疼得他哎呦一下,忙用全力攥住周卡的右手,左手一拉他右手肘关节,周卡虽然吃痛但是后面的招式一发不可收,右手用力回撤同时将身体凑到梁斌近前,右腿膝盖重重的顶在他心窝,梁斌只感觉气血一阵翻涌,两手一松,周卡右手得脱就如同摆脱束缚的巨蛇一样朝梁斌的咽喉一拳砸到,这一拳若是砸中,梁斌非得窒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