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接着说道:“因为他们是东极岛上的一个教派,同样并不属于中原教派,为了融入中原教派,改名叫七觉派,这也是他们改名的一个重要原因,另外他们搬到内地后改成了道教,修建了道观,因为在铲除西域神教的行动中功劳甚大,因此其他教派对他们七觉派在中原扎根并没有任何异议,相反还都很是支持的。”
周卡见尼雅不高兴,忙转移话题说:“那个地仙派的老曾怎么找到?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
清虚子忙说:“我知道老曾的道观在哪里,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放了我啊。”
“你他妈的还有资格谈条件?!”周卡一巴掌扇在清虚子脸上,周卡的力量很大,在长白山里的半年时间,更是力气大增,一巴掌下去,清虚子半边脸迅速肿起老高,但是他一声不敢反抗,迅速告诉了周卡“地仙派”老曾的道观所在。
周卡扭头望向尼雅,意思是询问她该怎么处理,尼雅眼睛里噙着眼泪,周卡心里一阵心疼,起身一脚踢在清虚子下巴上,清虚子登时晕倒,他的下巴同时被周卡一脚踢裂。
周卡对尼雅说:“尼雅,你心里要是不好受,我下去买把刀你去捅他几下,但是我们不能杀人,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们会被调查的,那样我们就没法找到对你下毒的凶手了。”
尼雅点头,抬眼看着周卡,紧紧扑在周卡怀里说:“周卡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周卡给孙波打了个电话,让他利用自己的关系联系偃师市的刑侦部门,对清虚子下春药糟蹋女学生的事件进行调查。
孙波听见周卡的电话心里激动万分,毕竟半年没有周卡的踪迹,现在周卡终于现身,他可就放下心来,对于孙波而言,他的“灵异神探”的称号的由来,基本都要归功于周卡,而他对周卡也如亲兄弟一般,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心里忧郁焦急但是却无计可施,作为一名刑侦人员,他隐隐感觉到其中必定有某种重大隐情,而且一定是和某种神秘事件有关,他相信周卡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他也想帮周卡的忙,他开始还觉得周卡可能会找他帮忙,但最终周卡并没有给他打来电话,而他也根本联系不上周卡,半年了,周卡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欣喜若狂。
但是他的内心是对周卡含着丝丝愧疚的,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堂弟孙立为和桑榆走到一起的事情,虽然孙立为和桑榆属于你情我愿,但是毕竟孙立为是他的弟弟,而桑榆是周卡的前女友,桑榆和孙立为认识也是因为自己介绍了周卡去帮助孙立为侦破刺猬人那件案子,而且当初自己竟然还安排了孙立为和桑榆一起去看了演唱会,他开始实在想不到孙立为会对桑榆有那么深的感情,周卡失踪,孙立为“趁机”和桑榆走到一起,让孙波难以接受,感觉特别对不起周卡,虽然是周卡先做出那种“背叛”桑榆的事情来的。
他听了周卡简单的描述,明白清虚子就是和此次事件有关的人,周卡想要将清虚子送进监狱,孙波当即表示一定会好好调查清虚子的,他问周卡接下来是不是要回仙塘镇,周卡沉默了下说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了就回去,孙波听他说这句话心里很高兴,毕竟他明白周卡总归是要回来解决好一切的,他听说桑榆也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才放下心来,想问周卡到底这半年去干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问,周卡想说他自然会说的,等他办完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自然会会到仙塘镇跟大家解释清楚,相信一定会让大家有个满意的答案。而在这之前他必须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先揪出来解决掉才行,他知道自己在其中帮不上什么忙,因此可以帮忙的地方他一定尽力。
因此他只对周卡说了声:“兄弟,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周卡和尼雅离开了清虚子的那家五星级酒店,两人找了间酒店住下,订好了转天上午的飞机,地仙派位于南湖省阳衡市,两人转天上午坐飞机先到了沙长市,然后转机到了阳衡市,晚上就在阳衡市找了间酒店住宿,转天一早包车去了母雨山,中午时分在母雨山上找到了地仙观。
周卡和尼雅依旧担心地仙派的“老曾”认识两人的面孔,因此两人也都带上帽子和口罩,冒充香客进地仙观烧香拜佛,地仙观内香火不是特别旺盛,因为在母雨山上还有另外一家著名的道观赤松观存在,那家道观香火很旺,相比之下愿意来地仙观的人就少了很多,因地仙派在名气上和地理位置上都不如赤松观。
因此地仙观这里倒也清静,四周古树环抱,透过枝叶繁茂和鸟鸣声,能看见头顶瓦蓝的天空。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这里的冬天却并不寒冷,阳衡市地处大陆的南部,冬天温度并不低,在室外很是舒服。母雨山上稍带一丝寒冷的微风让两个人极度舒服,对寒冷似乎已经产生免疫力的两人,只穿着一件衬衣外加一件皮衣,即使这样都还感觉有一点点的热,带上新买的薄口罩,两人在香炉里点了三炷香拜了道教三清,然后就在道观的院子里逛荡。
地仙观的面积不小,分为前后三座大殿,院子里苍松翠柏,大殿古朴且具有质感,雕栏画栋的殿宇楼阁在香火缭绕中显得神秘而庄重,人们之所以对宗教的事情容易信任,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对于自己信仰的那种严肃的态度,就连道观、庙宇都修建的让人望而生敬畏,自然让心灵处在一种信任和崇拜之中,加上道观庙宇一般都修建在山中,清幽宁静,让人的心灵先行剥去人世的尘埃,更能让人的心灵得到洗涤,而人们的精神若是没有寄托就会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压力骤增,如此情况下,若是让心灵得到某种精神层面的寄托,就会让某种压力释放,精神得到放松,人会感觉很舒服,所以人们对宗教就会更加深信不疑,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两人并不知道“老曾”究竟道号是什么,清虚子也不知道这个自称“老曾”的人道号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是周卡觉得“老曾”应该是那人让别人对自己临时性的一种称呼,为了就是让其余几个人方便沟通之用,据清虚子说当时是七觉派的老邢提议众人都给自己起个方便彼此称呼的称谓,如果担心安全,可以不用说出真实道号和姓名,随便起个称呼就好。那么周卡分析大家肯定会在自己的道号或姓名里选择一个字来让人称呼自己,不太可能找另外不相干的字让大家称呼自己。所以周卡觉得“曾”应该是地仙派那名道长的俗家姓氏。
于是在道观里转悠了几圈后,两人碰到了一位匆匆而过的小道士,周卡拦住他问道:“道长,我想请问咱地仙观内有没有一名俗家姓“曾”的道长?岁数五六十岁的样子。”
小道士并不知周卡的用意,也丝毫没有任何警惕,道观本就是虔诚信徒朝拜之所,是人类接近神仙的地方,心灵升华解脱之地,一般是不会有坏人来此为非作歹的,小道士歪头想了想说:“那就只有我家掌门道长俗家姓曾了,你们找我们掌门?”
周卡没回答小道士的问题,直接问:“请问掌门道号是什么?”
“我家掌门道号“翻云子”,你们若是找他,他不在道观里的。”小道士说,“你们要去山下他家里找他。”
“他家?”周卡疑问。
“对,他家,他和家里人住一起的。”小道士说着就要离开。
周卡忙问:“他家住在山下哪里的?”
小道士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住在赤松镇上,你们去那边问问吧。”
周卡和尼雅随着小道士一路往道观外面走,周卡接着问:“那翻云子道长今天不来道观么?
小道士边疾步走着边扭头对周卡说:“我家掌门很少在观里呆着,要不就是四处云游,要不就是在家里休息,道观是不常来的。”
“那他不管理道观,你们有事儿听谁的呀?”周卡问道,随着小道士跨出了道观大门。
小道士停下脚步扭身说:“我们都听“牵云子”师爷的,他老人家管理观里的事务。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牵云子师爷询问,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小道士朝两人一拱手,转身离去,手机铃声想起,小道士接了手机边走边说:“哎呀,马上就到了,你们等我下,三缺一你们不早告诉我,我得跟师父请假嘛。”
周卡和尼雅不禁莞尔,互相看了看,抿嘴笑着走回道观里,周卡问:“我们是去问问牵云子道长,还是直接去赤松镇打听?”
尼雅说:“我们先去赤松镇看看吧,若是镇上的人知道翻云子的住址,那我们就直接去他家,省得问他的师弟,他听到有人找他,引起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