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冬来看看周卡说:“看不出来,但是我觉得如果入了神子门,对神子门那些神秘的东西都会感兴趣,您却没学这些东西,很不正常。”
周卡笑了笑说:“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我只对强身健体有兴趣,我拜师也不是为了这些东西,事实上我入神子门,是师父祝清风邀请我加入的,他认为我习武一定能有所成,虽然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多了。”
“啥?是师爷邀请你入门的?你……这也太奇怪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崔冬来很震惊。
周卡说:“今天的主角是你,别对我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我跟你说你要想减刑,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戴罪立功懂么?”
崔冬来忙点头说:“懂,懂,但是我供出何庆东来,他……他应该会杀了我的。”
“他?嘿嘿,他自己命都保不住,怎么会杀你?”周卡笑道。
“可是他势力大有钱,能买通一切的,你要相信我,他不会被判死刑的,就算脱不了罪,也不会被判死刑,顶多判无期,然后过几年就减刑,最后保外就医就出来了,这种事我听说过。”崔冬来本来很单纯,一点一点的就了解了社会真相。
周卡叹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正义总有他到来的那一天的。”
他看看崔冬来问:“你怕死?”
崔冬来豁然一股豪情升上来说:“我不怕,我都敢跳崖自杀我怕什么死?你放心师叔,我按照你说的办,我不怕他,我怕他做什么?我才不怕呢。”
周卡点点头说:“那好,一会安排人来给你做笔录,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行了。”
崔冬来点点头问:“师叔,您不想见见我师父么?他可是您的大师兄啊。”
周卡笑笑说:“如果有机会吧,对了,你还没说你在哪里培育五行虫呢。”
“当然不能在家里,我喜欢干净,,但是小区南侧那边有个小树林,有十来只流浪猫长期在那里活动,我经常去喂它们,五行虫就在它们体内寄生着呢。”
又过了一个小时后,何庆东被带到公安局,现在的何庆东一改往日的沉着冷静,变得狂怒暴躁,一个劲的咆哮着,之后被强行带进审讯室。
张有钢对周卡说:“小周,还是你去审?毕竟我们对内情一点也不了解啊。”
周卡点头说:“对,还是我去审。”
进了另一间审讯室,周卡看了眼被锁在椅子上依旧咆哮的何庆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觉得你的儿子还有你老婆会判多少年?”
何庆东突然冷静了下来,他紧紧瞪视着周卡有些心虚但是又很愤怒的问:“你说什么?!”
周卡笑笑说:“就是感觉你若是老实交代,你的老婆和儿子的罪行会变到最小,甚至可以免受惩罚。”
何庆东突然咆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等我出去我会告你们的!我请最好的律师,我要告死你们!我让市长全开了你们!政府养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要叛你们渎职罪!”
周卡皱皱眉说:“我看你是耀武扬威惯了吧?你钱多给你烧成这样了是吧?要不要我给你去去火?这里没人看见,也没人知道,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没人管,你本来就是杀人犯,给你安个罪名,说你是自杀,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方法可行?”
“何庆东愣了愣,继而怒道:“你们敢!”
虽然态度依旧嚣张,但是他的嗓门已明显低了下来,周卡嘿嘿笑道:“别以为你钱多了不起,你死了,你公司会有人接管的,一样运行,一样纳税,再大的官,他是着急为你报仇啊,还是去祝贺新公司领导上任呢?新公司领导是极力为你鸣冤啊,还是会铲除异己稳固自己的力量?”
何庆东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情绪汹涌而复杂,有愤怒恼怒惊疑不定,也有丝丝的恐惧和害怕,他没有接话,周卡接着说:“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应该提前把你集团里的事情安排好,看看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继承你的产业,还是说把你女儿从国外叫回来接替你,我想你的妻子应该没能力打理你公司的事情吧。”
何庆东恨恨道:“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死?”
周卡点着颗烟吸了一口说:“你杀人证据确凿,你以为中国现在还可以杀人不用抵命?当然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现在这个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你的杀人凶手身份一旦被公布,你觉得谁会救你出去?他们会为了不丢官而把你弄出去么?”
何庆东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他在权衡自己的财力能不能保自己不死,他在权衡自己认识的那些官员们,受自己长期打点的那些官员哪一个有能力将自己弄出去。周卡见何庆东眼神游移不定,贼光乱窜,笑笑说:“就算某个有能量的给你保出去了,你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集团会不会受影响?最关键是这事如果公开了,你觉得你的儿子能承受自己的胳膊是他爹杀了人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给他安上的事实么?那条胳膊他敢用么?以后有谁敢接触他?他会受鄙视么?他会不会活得很开心,你觉得呢?”
何庆东怒道:“你跟我说这么些干嘛?我没有罪,我也没杀人,你们有证据么?”
周卡吸口烟笑道:“既然请你来了,我们一定有证据了,你用你家的秘线给做手术的打电话,那个做手术的崔冬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何庆东脱口道:“他……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何庆东几乎说漏了嘴,周卡嘿嘿笑道:“你不知道他没关系,但是他知道你,他给你儿子做的手术,你也是给他前后打了一千万的,不知道这些都算不算证据,不过也没关系,你儿子身上的那条胳膊复原的一定很不错,因为崔冬来的手段高超嘛,只是如果验一下DNA就会发现那条胳膊和死者杜晗的DNA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治你的罪,那中国的警察法官也就够废物的了。”
此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一位刑警将周卡叫了出去,周卡进了监控室,张有钢跟周卡讲在何庆东的家里搜出了整套做手术的设备,还有在手术车上一些没有来得及清除干净的两根头发,另外竟然在别墅地下室里解救出一名年轻人,正接受问询,他说他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学校在西郊大学城,那天去网吧上网回去较晚,穿过校园外那片小树林回学校的时候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在哪里了。另外他们也听从周卡的安排从何智维的右臂上抽了血,正准备进行化验。
周卡心里还是非常庆幸的,长呼了口气说:“幸亏及时,弄不好今天这位大学生就会被杀。”
“老杨握住周卡的手说:“小周啊,这次多亏了你,捡回了一条人命啊。”
周卡笑笑说:“不客气,我也很欣慰的,这次是唯一一次只有一条人命的案子。”
孙波听完想了想不禁笑道:“你还别说,真是这样子啊,上次长白山那个案子死了七个人呢,这个案子真是死亡人数最少的了。”
张有钢听了直咂舌问:“死了那么多人?凶手也太凶残了吧。”
孙波说:“跟你这么说吧,老张,这是周卡帮着破的伤亡最少的案子,而且从恐怖程度血腥程度和社会影响力上都是最平淡的一个。”
“那我们怎么会没听说过那些案件?”老霍奇怪的问道。
“当地警方去除了案件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地反,只是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向社会公布了案情,案件就变得“正常化”了。”孙波说道。
“无法解释?那怎么可能?有什么无法解释的?”老霍问道。
“有的细节不能公布,因为没人会相信。”孙波笑道。
“没人相信?什么意思?”老杨也迷惑不解。
孙波说道:“等嫌犯招供了,周卡会将这间案子的一切告诉你们的,听完了你们就会知道有些细节是不能公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