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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双鱼玉佩(1)

  飞往光州市的飞机在凛冽而干燥的空气中起飞,四个小时不到降落在了温暖入春的南国。下了飞机,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息冲进口鼻,不论是身上的皮肤还是整个人都仿佛融化在温润潮湿的空气中,毛孔仿佛从冬眠中醒转,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众人深深吸了口暖湿的空气,满眼的绿色,活力显现的如此明显,几人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气候之神奇,飞机一路飞来,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

  众人没一点耽搁,在光州市当地公安部门的安排下,迎接他们的车辆直接把他们拉到光州市师范大学。该校的校长接待了众人,校长姓黄,已经六十多岁。

  好不容易在档案馆调取出彭正和齐缘的资料,资料显示两人从国外留学回来后曾在这所大学教授英文课程。

  黄校长说,那也是光州市师范大学专门为彭正和齐缘两位留学生开办的英文课程,学校很重视新的外语课程,两位老师教的自是尽心尽力,但是不知何故,没多久他们两个就申请调往北方的申阳市的师范大学,当时学校曾以各种借口挽留,但是他们质疑要走,学校也没办法,强行留住的话,学校担心两人深厚的家庭背景会给学校带来麻烦,所以不得不忍痛割爱。

  黄校长透露彭正和齐缘的家庭背景深不可测,不然在两人留学时正逢动乱年代,那时出国可是非常困难的。

  众人奇怪,为什么两人在这里教授英语,调到申阳市后却转而教授文学和历史。

  周卡跟黄校长打听彭正在光州市的家庭住址,因为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虽然两人当年的背景深厚,但此时已经不复当初的辉煌,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彭正的同龄人及后一代大多已经从商。

  幸好他的家事曾经显赫,找到他们的家人没有费太多事情,彭正一位叔叔的后人给大家展示了彭家的家谱,他指着长长的家谱上的彭正和齐缘的名字说:“他们两个去了申阳市后再无音讯,因此这一支就此断了。”

  望着彭家家谱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众人都感觉家族的信仰和力量是那么的强大,家族是过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凝聚力和信仰的象征,有了家族的概念,才会让一些信仰经久不衰,可惜后来家族的概念被毁掉,再没有它们以前的概念存在。

  周卡让彭家后人带他们去彭家的祖坟看看,那是在光州市东部的一座山上,山清水秀,绿草如茵,跟刘健家的祖坟比起来,这里就是天堂。

  光州市人对家族非常看重,对祖坟的选择也非常讲究,每一座坟墓都有一块大的石碑,墓碑一座接一座的往山上延伸着,周围也有其他家族的祖坟坟场,环顾四周,至少在这地方地下的人比地上的人要多得多。这多少让众人感到阵阵不安。

  申阳市的老陈工作繁忙,没跟众人一起来光州市,其实这案子并非老陈负责,老陈只是觉得这案件很有意思,多年的刑侦工作让他对每一件棘手的案件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天生的责任感。

  到了光州市后,光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冯队长,负责陪同协助案件的侦破工作,在他的带领下,工作的进展不会遇到太大阻碍。

  众人在彭家后人的指引下找到了彭正父母合葬的坟墓,周卡照例在墓前的石碑上仔细的观察摸索了一番,但是没有收获,接着他又在彭正几个直系亲属的墓碑上反复摸索,显然并没任何收获。

  他冥思了一会,扭头对冯队说:“可能我们的方向错了,我们现在去彭正的妻子齐缘家的墓地看看。”

  齐缘家的墓地在附近的另一处山上,通过公安局户籍科,辗转找到了齐缘的亲属,一个自称是齐缘堂侄的中年男人带着他们到了齐家的墓地,周卡先查看了下齐缘父母坟墓前的石碑,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往旁边一处坟墓走去,石碑上刻着的墓主名字叫齐钢,经齐缘堂侄介绍齐钢是齐缘的亲哥哥,二十五岁的时候在一次意外中死去。

  周卡在齐钢的墓碑前蹲下身,伸手到墓碑背面摸了摸,然后,他笑了。

  墓碑背后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跟申阳市八面山村刘健父亲坟前墓碑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一张圆形的网,网上两条鱼首尾相连,一条吞着另一条的尾巴。

  周卡示意要刨开坟墓,齐家后人自然是百般不愿,但是市公安局领导在此,他也没了主意,他知道可能齐钢的坟墓关系到某个案件,也许和齐缘有关,他只说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冯队让他直接打电话通知一声,这件事涉及到刑事案件,没有商量余地,如果他要手续,冯队可以立刻让局里办理相关手续。

  齐缘的堂侄思索了下,叹口气说:“挖吧,挖完麻烦再给填上。”

  冯队疑问:“你不打电话给能主事的商量下?”

  齐家堂侄叹口气说:“我就是那个主事儿的。”

  冯队当即叫来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开挖。

  上次众人挖坟就在几天前,是在一个阴森寒冷雪花飞舞的夜晚,现在却是在阳关明媚鲜花盛开的南国之城的一处向阳的山坡。

  南北的风不一样的吹,南北的气候大相径庭,但是南北的人如今却学会了融汇,南方人越来越像北方人,而北方人越来越像南方人。

  坟墓刨开,打开棺材,里面有两具骸骨,只有两具骸骨,本来棺材里放着的齐钢的骨灰盒不翼而飞。

  两具尸骸被迅速整理带回,冯队按照承诺,要将齐钢的坟墓重新填上,齐缘的堂侄苦笑道:“一座空坟,很不吉利。”

  于是坟墓填埋前,他将齐钢的墓碑推进了棺材里。

  经初步鉴定两具骸骨为一男一女,生前年龄均在40岁左右,死亡时间30年左右,男性身高170CM,女姓身高161CM。

  桑榆悄声对田铁说:“老田,这案子到现在已经发现死了四对男女了,好可怕。”

  田铁吓唬她道:“死的都是夫妻,知道为啥婚姻可怕了吧?它能置人于死地!”

  棺材里尸骸的胸骨上还发现了一枚玉牌,周卡透过透明塑料袋里自信注视那枚玉牌,图案跟墓碑上的图案一致。

  上面刻着一张网,还有两条首尾相连的鱼,它们彼此衔着对方的尾巴似乎在追逐,又似乎在吞噬,而不论谁吞掉了谁,都难免成为网中之物,入网之鱼。

  其余再无其他线索,而且时间太久远,他们的身世已无从查起,从那些破碎的衣服上也得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他们确实是穿着完整衣服包括鞋子的,比起前几起凶案的裸露尸体,这一对尸体似乎死得稍微体面些。

  线索无它,只剩下这么一个双鱼标志,冯队考虑要不要将双鱼玉牌图案公布出去,向社会寻找知情者。

  周卡摇摇头,他明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公布出去无异于打草惊蛇。

  田铁和桑榆无知的争执起这块双鱼玉牌的主人究竟是不是双鱼座,而张强和孙波把目光望向了周卡,等待周卡下一步明示。

  张强和孙波在警界也是有名的刑侦专家,但是遇到这类案件,他俩也只有听安排的份儿。周卡将牌子举到冯队眼前说:“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找到认识这个牌子的人!

  冯队摇摇头说:“这个牌子我听都没听过,从哪下手?”

  他突然想到到个办法说:“要不我们去古玩市场转转,看看有没有认识这东西的。”

  周卡眼睛一亮说:“正该如此!”

  冯队一个电话将他的同事召了来,他同事姓陈,专门负责文物犯罪类案件,任文物科科长,他听说要去古玩市场找认识双鱼玉牌的人,笑笑说:“哪用那么麻烦?你们等等,我叫个人来。”

  两个小时候后一个面相猥琐的中年大叔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长着让人看一眼就隐隐心声厌恶的面孔,狡诈阴险明目张胆的炫耀在他的眉梢眼角,秃顶,肥胖,身上有股子腐朽陈旧的气息。他常常跟人驳斥说那不是腐朽,而是历史的味道。

  陈科长对猥琐男简单说了说情况,那人抹抹额头的汗水说:“我还以为我又给牵扯进哪桩走私案呢,我最近挺老实的呀,不可能犯事儿。原来是找我帮忙啊,说吧,你们想打听什么?只要是古玩市场里的事,不管黑的白的我都清楚。”

  那人两只手竟戴了四枚戒指,三颗玉石戒指,一颗黑乎乎的泛着幽幽光泽的戒指,脖子上挂着两条奇异的玉石项链,右上臂还纹着个狰狞怪兽的大脑袋,一直眼睛被袖子遮住,剩下一只眼睛凶恶的盯着每个人。

  陈科长将那枚双鱼玉佩递给猥琐男,猥琐男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眼睛都直了,问:“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陈科怒道:“我们是来问你的,不是让你发问的!”

  猥琐男掐掉了刚抽了两口的香烟说:“双鱼玉佩,这叫双鱼玉佩。”

  陈科说:“这东西从哪来的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