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众人依旧分头行动,小戴和田铁负责盯着杨冰柔的房子,周卡鲁志刚和苟妙雪依旧去美术学院监视杨冰柔,周卡和苟妙雪假扮学生跟踪杨冰柔去阶梯教室上课,杨冰柔看起来活泼又清纯,实在看不出她的校外经历曾是那么丰富。一天都很正常,到了晚上杨冰柔照样跟同学回宿舍,两个小时后,杨冰柔打扮一新出了宿舍楼,黑色紧身羽绒服黑色紧身牛仔裤,配上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苟妙雪惊呼道:“哇,她好漂亮啊。”
周卡笑道:“我觉得还是不如你!”
“真的么?”苟妙雪心花怒放。
鲁志刚边发动汽车跟上边说:“我也这么认为,周卡,妙雪姑娘挺好,你小子要抓紧啊。”
周卡一阵愕然,苟妙雪却咯咯笑着没说话,眼睛盯着在前面走出一道靓丽风景的杨冰柔。杨冰柔从学校西门出去,上了一辆看来是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出租车。鲁志刚不远不近的跟在出租车后头,车子开出了省城市区,最后停在一处别墅区前,那处别墅区曾经每天都在东山省各电视台电台报纸大幅打广告,号称全省最豪华别墅。
鲁志刚把车远远的停在出租车后面,车租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杨冰柔,另一个是穿着件黑色羊毛大衣的男子,杨冰柔跟着那名男人走进别墅大门。
鲁志刚哼了声说:“这小狐狸精,刚死了情夫,马上就勾搭上个有钱的,唉。”
他看看眼前豪华的别墅区叹口气说:“这别墅的房子可贵了,我赚一辈子也买不起。”
苟妙雪惊呼:“不会吧,你们大陆警察工资这么低的?”
周卡笑着说:“不是我们警察工资这么低,是我们警察一贯都喜欢这样低调的说话。”
三人下车快速尾随而入,远远的看见杨冰柔和那名黑衣男子快步走在前面,鲁志刚不知道周卡是怎么计划的,两只大眼珠子死死盯着前面的两人问周卡:“周兄弟,接下来干什么?”
问完这话他感觉很别扭,仿佛很久没这么问别人了,都是下面人这么问他。
周卡说:“咱先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爱巢。”
“然后呢?”
“然后抓他们。”
“好嘞!”鲁志刚答应着,心想最好这个男人真的和杀害许哲和熊义的凶手有关。虽然他不了解周卡所做的这一切的目的,但是他感觉似乎周卡很有信心。
走了一段路,前面两人拐了个弯,走到一处独栋别墅前,那是栋三层别墅,隐在绿树环抱中,对面还有个特大的花园,男人掏出门卡要开门,周卡低声叫道:“抓人!”
说着当先蹿了出去,鲁志刚吓了一跳,似乎刚听到周卡说抓人,他人就已经蹿到了那两人身后,鲁志刚忙追上去,只见周卡已经扭住男人的胳膊,杨冰柔在旁边刚开始叫喊就被后来的鲁志刚捂住嘴巴说:“小杨,别喊,我们是警察。”
杨冰柔很害怕,定睛看清是鲁志刚惊问:“你是鲁队长?”
鲁志刚心说这丫头记忆力还真好,于是忙说:“你别害怕,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
他扭头对旁边那位被周卡扭住的年轻人问:“你叫什么?”
那人脸色煞白,眼神里都是惊恐,面对鲁志刚的询问竟然说不出话来,鲁志刚掏出证件在那人眼前晃了晃说:“我是古曲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鲁志刚,请你配合警方调查,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脸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叫周化。”
“你是周平的亲戚?是他堂弟?”周卡问。
“是……是的,我是他堂弟。”周化嚅嗫着。
周卡抬头看看别墅,别墅三层拉着窗帘,朦胧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周卡说:“那带我们上去坐坐吧,我们大老远的跑来的。”
周化沉默片刻低头叹口气说:“好吧,跟我来吧。”
说着他打开门走进屋内,周卡紧紧跟在他身后。杨冰柔低着头一言不发,眼睛里都是泪水,鲁志刚走在她身边撇了她一眼,望着她美丽的侧影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厌恶,他想起那句话,婊子无情。
周平死了,她竟然能跟他堂弟搞在一起。
几人进入别墅里,周卡指指楼梯,周化无奈走在前面,上到三楼,三楼亮着灯,楼梯右首是个大厅,左首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靠阳面的房间亮着灯,似乎听见了众人上楼的声音,里面有人喊:“周化,你回来了?小柔来了么?”
周化一言不发走进房间,周卡随后跟入,房间里面的人显然很是吃惊,急问:“你……你是谁?周化……他是谁?
周卡说道:“你就是周平吧?”
走在后面还没进入房间的鲁志刚听到这句话立时有些发愣,脑子里似乎一阵空白,耳边回荡的都是周卡那句话:“你就是周平吧?”
鲁志刚愣了下突然上前几步走进卧室,卧室是欧式古典装修,极尽奢华,房间硕大,桌椅柜子床都是纯欧式风情的,靠窗有个茶座,放着张雕工精美的红木桌,旁边放着几个雕工考究的皮沙发,一盏大水晶吊灯晶莹柔和,皮质装修的电视墙上镶嵌着一台大电视,电视里正放着某综艺节目。
鲁志刚对这些都没顾得上看,他紧盯着躺在一张大雪橇床上的人,那人躺在那里,床头放着输液架子和一些医疗设备,俨然一个家庭病房的感觉。鲁志刚那双比老鹰还要锐利还要洞察一切明察秋毫的眼睛紧紧盯住床上那个人,他的从不失误的眼睛告诉他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周平!
鲁志刚大步走到那人床前,盯着两眼透着惊恐的对方望了好几秒钟,然后一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棉被,那人穿着一身丝绸睡衣,胸口敞开着,可见胸口有白色的纱布缠绕。鲁志刚从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力,但是现在他真的开始怀疑,他清清楚楚记得在解剖室见过的周平的尸体,和他那闭着眼如睡去一般苍白的脸庞。
鲁志刚的声音因震惊有些颤抖,他又问了一遍周卡刚才问的问题:“你……是周平?”
床上躺着的人瞬间就从惊惧恢复到平静,他坐在床上低着头,半饷才点点头沙哑着嗓子说:“是,我是周平!
他两手揉了揉脸颊,抬起头看着鲁志刚问:“你们……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鲁志刚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周卡,周卡说:“我要是你,我就跑得远点,更不会还一边养伤一边找小情人约会。
周卡对鲁志刚说,鲁队,叫人过来检查下周平的伤势,如果可以移动,连夜带回古曲市。
鲁志刚平时都是发号施令的人,今天面对周卡发的命令心里却甘心情愿的服从,他点头答应着,已经愣愣的走到屋外打电话,周化为难的说:“哥,我不知道有人跟踪,我……”
周平摆摆手,叹口气,抬头看看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杨冰柔说:“小柔,别害怕,没你什么事儿的,他们很快就会放你回学校的。”
苟妙雪轻轻叹口气,看看周卡,周卡收了周平和周化的手机,然后给田铁打电话,让他们到别墅小区大门口集合。一会功夫几辆警察赶到,一辆带着医务人员的救护车将周平带走运往古曲市。回去的路上鲁志刚几次三番才鼓起勇气说:“周兄弟,我知道我不能破坏规矩,但是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周平会活着么?我记得确实他已经死了呀,难道死的那个是替身?”
周卡笑笑说:“鲁队,为了不影响侦破进程,等抓到凶手再说吧。”
小戴边开车边啃着面包边说:“鲁队就是沉不住气,太急躁。”
鲁志刚连骂小戴的力气都没了,只顾自己琢磨怎么回事,他本想跟周平一个汽车问问周平到底怎么回事的,但周卡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