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卡点点头说:“嫌犯名叫廊开宇,是西广省林玉市白博县人,是个道士,从小就在道观修行,后来随着师父到处云游,走遍名川大山,各个传说中神奇的角落,寻找他们门派古书上记载的各种珍稀的珍贵的药材,人参鹿茸、灵芝雪莲、虎骨熊胆、牛黄狗宝、犀角麝香、冬虫夏草等等等等,还有许多我们现代人不知道的更加珍贵的药材。他们采到这些东西后,按照祖传的方法将那些珍稀药材配置成药力强劲的丹丸服用,可以延年益寿。但是虽然他们能延年益寿,活很长时间,但他们的外貌却还是会苍老下去,所以他们到处寻找能让自己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而我们在劈柴岭和劈柴岭紧邻的那个地方发现的那几颗硕大的人参就是其中的一种,那人参不是凡物,被称作仙参,那个洞叫仙参洞,而洞里面那潭水就叫仙参水,只要在里面浸泡一定时间就能够返老还童,但是前提是光靠那潭水还不够,还要将仙参的所有能量释放出来,那样就必须要养参,实际上就是发挥仙参的最大灵力,以让人体吸收继而机体能够返老还童。”
虽然周卡说了他先把事情说完,然后大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提问,但是听到这个地方,除了久跟周卡合作的孙波及与周卡历经各种匪夷所思事情的苟妙雪,其他人可是绝对无法淡定,他们根本不能接受这种东西,所以他们等不了周卡说完,就已经大眼瞪小眼,眼睛里满是匪夷所思,他们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战。
白优良连忙说:“周卡啊,你……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实的?”
周卡就知道他们会打断自己的叙述,但是他并不介意,本来这种东西要让一群警察相信就有点困难,也许对于孙波这样的警察还好说,但对于一般的警察,这种东西是不好相信的,人的思想是最顽固的东西,不会轻易改变,从小信教的人,一辈子都会相信,极少能够被改变。
周卡笑笑说:“是真的!他身上那股浓浓的中药味你们都闻见了吧。”
“但是,这种事情有点太……太匪夷所思了吧。”老徐不可思议的说,老徐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刑侦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撞到过不少,但是返老还童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何也摇摇头说道:“咱让周卡说完吧,有什么问题再说。”
白优良说:“周卡,你先说完吧,我们先听听。”
周卡笑笑接着说:“廊开宇和他的师父发现了两个仙参洞,一人守着一个洞,开始养参,用各种珍稀药草或着动物精华制成肥料丢入潭水里给仙参加强养分,但是最终两人都失败了,廊开宇的仙参水干脆被养坏,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恢复,他师父的仙参虽然没养坏,但是也普普通通,不见任何变化,于是廊开宇提议依照他们门派遗留下来的一个古方记载的方法,以“女人之身”养参,就是用女孩子身体里的阴气辅以若干药材来激发仙参的灵力,人参喜阴,女孩子的阴气能让仙参迅速成长,渗出无边的养分和灵气。”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一副惊骇的表情,就像在听天方夜谭一般,这个超出所有人认知范围内的事情让他们不知所措,不知该相信还是拒绝,但也只能跟着周卡的思路走。
周卡喝了口茶接着说:“所以他就开始掳走女孩子为他所用,每个女孩子在仙参水里需要泡够九九八十一天,然后再换新的女孩,如此泡够九个女孩,也就是将近两年时间,在此期间廊开宇就每天在仙参水池中泡上几个小时,仙参水的密度比人体的密度大,因此人在上面可以漂浮不沉,头发也一样,而之所以死者的头发和指甲会长出那么长,都是因为仙参水的药力绵绵强劲所致,开始仙参水灵力小,廊开宇的外貌并没有变化太大,所以你们调查时候出现的目击者声称见到的白胡子老头就是他本人。”
众人无不惊呼,就连孙波和苟妙雪都感觉吃惊不已,虽然周卡刚才说了半天返老还童,但他们始终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审讯室里的那个中年男人被邪术影响非要返老还童,以至于残害无辜呢,却没想到目击者和采参人所说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审讯室里的中年人!
开始众人还都琢磨也许那个白胡子老头的事情只是个误会,实际上跟本案无关,本案凶手是中年人廊开宇,但是现在看来,廊开宇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容貌的巨大变化也就预示着刚才周卡所说的返老还童不是胡说八道,不是痴心妄想,而是真正的事实!那么也就证明自己刚才所不能相信甚至表示怀疑的事情现在成了真的。
虽然众人都想让周卡说完再提问,但是白优良实在忍不住了:“周卡,你……你可别忽悠我们啊,这……这能是真的么?他就是白胡子老头?”
周卡呵呵笑着说:“千真万确,只是他将胡子刮掉了,在后来发现的那个仙参洞里有胡子,梁斌跟咱们说过的,只是光线昏暗,黑胡子白胡子没看清而已,现在的廊开宇头发依然夹在着灰白,还没完全返老还童。梁斌当时没仔细查看那些胡子的颜色,而那些东西也没有被带回来。”
白优良看看老何又看看老徐,两位老刑警此时脑子已经蒙了,他们此时沉默不语,但内心却是满满的震惊。
白优良叹口气:“周卡,你接着说吧。”
周卡接着说道:“随着养参时间越来越长,仙参也开始将灵气和养分注入潭水,潭水底部那些亮晶晶的发光体就是仙参根须渗出的一种颗粒,碧绿的潭水正是仙参灵气大盛的表现,因此在后面的几个月时间里,廊开宇的外貌变化非常大,但是也最终停止在现在这个模样上,因为仙参水里泡着的是第八名女孩,到第九名女孩的时候,廊开宇的容貌就能恢复到人类最佳的状态,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的样子。”
听到这里众人都很沉默,因为慨叹那七名女孩的无辜惨死,竟然就是为了让如此的邪术得以实施,让那么个老不死的恢复青春活力,返老还童!
见周卡半饷没说话,白优良问:“完了?”
“完了。”
“我就是想问问廊开宇今年多大?”老何手指敲着桌子,义愤填膺。
“99岁。”周卡说。
“什么??”老何拍案而起,一同站起身的还有白优良,他们同样被震惊了,谁会想到他有99岁了,他们以为他顶多六十岁,否则白胡子老头怎么爬上爬下的呢?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九十九岁!
白优良嘿嘿笑着说:“周卡,你别开玩笑吧。”
周卡笑笑说:“我没开玩笑,这是真的!他天生体质就好,加上长期服食特质的丹丸,致使他身体极其强悍,那些个女孩子都是被他硬生生扛进山洞里的,扛着人,用拴在悬崖边的那根绳子攀援而下的,那些森林里的野猪害怕他的原因就是他和他师父一起生活的时候经常捕猎野猪吃掉,因此连野猪都记住他了。”
众人互相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默然不语,苟妙雪问:“那为什么女孩的尸体会在离那个洞比较远的地方被发现?”
周卡知道这个问题大家一定关心,笑笑说:“那是因为廊开宇因为要不要用女孩身体养参的问题与师父发生争执最后砸死了师父并扔到了劈柴岭下,于是晚上就做噩梦,加上刚开始不适应仙参水而被弄的有些精神恍惚,受了很大惊吓,梦见他师父浑身血淋淋来找他,他就下岭将他师父摔碎的尸体挪到了很远的地方埋葬,之后就没再做噩梦,所以他怕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就将女孩尸体运出老远,这也是他不敢在劈柴岭的仙参洞里过夜,晚上一定要回到另一个仙参洞睡觉的原因,因此劈柴岭的仙参洞里没有任何生活物品。”
“那为什么不扔到谷底?而是仍在那个大台子上?”苟妙雪依旧追问。
“他梦见他师父摔碎了身体,支离破碎的来找他,心里对这个很恐惧,因此他不敢将女孩扔到崖底,就扔在平台上,能够摔死,但不至于摔碎。”周卡对廊开宇这等人既敬畏仙法又害怕鬼神的修道之人的心里表示理解。
白优良对周卡“摔死”这个词语有些不理解,不可思议的问:“你是说那些个被用来“养参”的女孩并没有死?而是被扔下悬崖摔死的?”
周卡叹口气点点头:“她们并没有死,仙参水能提供人体所有必要的营养,人不用吃东西,也不必排泄,廊开宇也一样不用进食,因此他遇到采参人就跟人家要食物,是因为他长期不吃食物有些想念,并不是因为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