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紧张起来,依旧由小黄带队,陆续挤过那条裂缝,越往里走就越是宽敞,没走多远发现已经到了出口,但是前面的裂缝突然变窄,众人侧身才能通过,挤出大裂缝后,耿红岭一声惊叫:“这里就是抛尸地。”
果然从裂缝出来后往左一拐就是那个抛尸的地点,抛尸地点两面是树林,一边是峭壁,另一侧是悬崖,当时谁也没发现在这个峭壁上的灌木丛掩映中还有这么一条裂缝直通劈柴岭。白优良心里立刻判断,十有八九这个凶手就在劈柴岭上,而且那个白胡子老头很可能就是凶手,不然绝不会这么巧合,劈柴岭正好有条裂缝连接着抛尸地。可以想象那些没穿衣服的姑娘们从裂缝穿过,然后被丢到了悬崖下。
邱钢不解的问:“他为啥要把尸体丢到这里?”
白优良说:“可能他认为这里比较隐蔽。”
“但是为什么不扔到别处去,非仍在这里?”
“又可能他是想让尸体离自己远一点。”武国军觉得这很好理解。
耿红岭挠挠头:“也是啊,抛尸当然要离自己住的地方远一点,不然每天想着附近有自己杀害的死尸还能睡着么”
“确实抛尸一般都会远远的,但也有杀人后肢解放在自己冰柜里的案子,凶手每天休息特别好,睡得还很香。”白优良一边琢磨一边分析着。
邱钢和耿红岭两人都感觉有点恶心,闭嘴不说话望着前面那个抛尸台。
白优良琢磨了会说:“咱原路返回。”
武国军不明所以:“再去劈柴岭找?”
白优良吩咐着:“在刚才的山谷里寻找有没有长发,如果发现了长发,那么说明被害人一定是从这里经过的。”
武国军一拍脑门:“对对对,是这么说,大家仔细找找,说不定真的有,被害人那么长的头发如果掉落的话应该很好找。”
众人急忙返回山谷,在不长的山谷里低头找寻,山谷顶部是一线天,天光从上倾泻而下,谷内相当阴暗,特警队员打开手电筒在谷底寻找头发,但是却一无所获,白优良皱眉思索,现在没有充分的证据证实他们对凶手的猜想。
武国军分析道:“死者的长发浓密,但是发质很好,除非挂在什么东西上才会被扯掉一根半根的,否则我想头发应该不会掉下来,能长那么长头发头发一定很结实。”
小黄看看前后问:“怎么样,白队,还搜么?”
白优良看看时间,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他琢磨了下说:“返回去,在劈柴岭上吃饭。”
“您是想用食物把白胡子老头吸引出来么?”邱钢问道。
“主要是休息完了再搜一遍那里,不过也许还真会将那个怪物吸引过来,也不一定。”白优良说着。
众人穿出大裂缝回到那条半山腰的小路上,小路虽然陡峭,一侧是峭壁,另一侧是有一定坡度的悬崖,那陡峭的上坡上也郁郁葱葱的长着许多石间树,竟然还有许多鲜花盛放,白优良两眼缜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情况,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印进脑海里进行运算分析。
众人返回劈柴岭,找了块空地开始吃饭,这次众人不敢托大,一直留着四名特警队员在四个方向执枪站岗,就怕会有野猪出没,或者遭到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偷袭,然后一拨人吃完,换岗另一拨人吃饭。一顿饭吃完,并没发现任何可疑情况。
众人一直寻到天黑也再无任何发现,因担心劈柴岭上会有野猪,因此赶在天黑前沿着下山的那条小路一直走到下面的那片树林,耿红岭和邱钢两人特意割断绳索拴在一棵棵的小树上做好记号,说是下次若是再来一定能找到,众人在山里住宿一晚,转天返回。
白优良召开侦破会议,面对外界和内部的巨大压力,他感觉忧心忡忡,目前再没有新线索出现,凶手就像一个影子仿佛就在身边却又遥不可及,特案组老徐说:“目前情况来看,即使确定了那名生活在劈柴岭的神秘人物也无法寻到他的藏身之地,要想找到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必须要了解他的作案动机,这也是我们目前能做的不多的侦破方向了。”
“但是凶手的作案动机非常难理解,也无法分析,如果硬要给个说法那就只能是一种变态行为。”白优良觉得怎么也无法弄明白作案人的作案动机。
武国军皱皱眉:“我觉得更难理解的是死者的长指甲,八九年才能长出来的东西为什么短短几个月就能长出来?就拿死者孙茜来说,他从被劫持到发现尸体也才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但是她的头发却由原来的半米长到一点五米,这个时间似乎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个侦破方向。”
“但是这个似乎就更难了,究竟凶手对她们做了什么,能让她们发生如此大的身体变异就更难调查。”白优良显然觉得想查出这些必须找到凶手,不然根本不可能分析出那到底是为什么。
特案组老徐说:“如果能知道为什么毛发指甲会在短时间内长那么长,肯定会对我们侦破有很大帮助,也许就能揭开凶手的犯罪动机。”
“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手段还无法分析出原因。”法医部的小茜表示对毛发和指甲问题也进行过研究也请教过医学院各方面的专家,但是均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也从未发现过类似的报道。
“看来也许可以运用非常规的方法来对这些奇怪的现象进行解释。”特案组老何说道。
“您说说您的想法。”白优良对于这几位刑侦老前辈一直很是敬重。
老何说:“我认识一位朋友,曾多次从案件的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地方入手进行分析,最终侦破案件,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请他来帮我们参谋参谋。”
白优良当即表示同意,案件侦破要紧,现在每天都会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对案件非常关心,看来这起案子舆论压力越来越大,平息舆论的最好方法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所以无论何人无论采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捉到凶手就行。
第三天下午时分,孙波和周卡还有苟妙雪来到了白长县公安局,听取白优良的案情介绍,听完后周卡淡淡的说:“一年前我还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的,但是现在我完全知道凶手是在做什么。”
听到周卡如此自信却平静的说他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白优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真有能人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连众多特案组工作几十年的老刑侦人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东西,他就能一下明白?
也许就是会者不难吧,白优良这么想着,高兴又带着激动对周卡说:“小周兄弟,那你快说说罪犯的动机,让我们也除除郁闷。”
周卡说道:“现在还不行,我建议白队您的队伍依旧按照原有行动方案进行调查、走访和确认其它死者身份,这些工作照旧,而我虽然大致能判断凶手是在做什么,但我现在还不能说出我的想法,以免影响你们的侦破思路,那样不利于案件的最终侦破,毕竟我的思路是非常规方法,要凶手确实是如我所想才可以,但是常规侦破一定不能停也不能受影响,否则会影响整个案件侦破进程。”
孙波点点头,在以往周卡参与侦破的案件中,周卡都会对大家如此说一番,开始孙波以为周卡故意耍帅,想等到最后享受解开谜底的那种快感,但是后来他也明白有时候过早吐露出他的思路,确实会将刑侦人员的思路带偏,对于那些周卡也无能为力的案件,周卡自然会摇头说抱歉退出,但是一旦周卡觉得案子的某一部分是自己所熟悉的东西,那立刻就能分析出罪犯的动机行踪和藏身之处,而且如实将他据以分析的“知识”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而此时大家一定会被带偏,因为通过周卡的那一套东西分析的话,就一定会让人觉得必定是这样不可,就没必要再去用其他方法侦破了,这样就会破坏整个案件侦破进程,万一周卡的方法行不通,再重新采取常规手段的话,那时候刑侦人员的思路已经受到严重影响,甚至不能客观的判断分析问题,总想将案情往周卡所知道的那一套东西上面套。
因此孙波很赞同每次周卡的这个建议,他抽口烟说:“白队,周卡说的没错,最初我们也遇到过刑侦队员被小周带偏的事例,所以还是等最后解开谜底吧,等抓住了凶手,什么都可以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