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卡扭头看了尼雅一眼，尼雅瞪着迷茫的眼睛显然她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或者这些事情并非她亲自所为。
清虚子接着说：“反正基本是把西域神女描述成妖术通天、心黑手辣、有仇必报、想要吞并中原各民间门派的恶魔，尤其强调她若转世并且重新接触到她前世所创造的那些妖法，她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一方面是报仇，一方面会掠夺我们各门派的精华，一些法术和法宝包括各种绝密配方等等，所以我们从小就害怕西域神女转世，但是从小听到大也没见她转世归来，我们就觉得那只是个传说，但是没想到到了我们也快老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并且已经开始展开报复前的准备，所以七觉派通知我派说西域神女转世了，我心里就很害怕。”
周卡哼了声说：“你有什么害怕的？你不做亏心事她会找你报仇么？”
清虚子说：“在我们的根深蒂固的思想里西域神女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白药派在战火和动乱中好不容易存活下来，来到武当山更名为玄一派，救苦救难为百姓医病，并且在武当山深深扎下根基，教派兴旺指日可待，我派无论在社会地位还是影响力方面都已经相当高了。”
周卡嘿嘿一笑说：“没错，你们日子是过的舒坦了，连你这等人渣都可以到大学讲堂授课了，为人师表、道貌岸然，哪知道却是衣冠禽兽，今天来找你的年轻女孩恐怕是个女大学生吧？”
清虚子低下头良久方说：“是，她是师范大学国学院大一的学生。”
周卡哼了声咒骂道：“想不到你口味还真是鲜嫩啊，这么小的孩子你也好意思下手，你他妈的可真是禽兽不如，她恐怖不是第一个吧？”
清虚子低头不语表示默认。
“都是这么年轻的？”周卡怀疑清虚子有恋幼癖。
清虚子依旧不说话，让周卡的问话自动变成了陈述句。周卡气得将香烟掐灭，问道：“你他妈的不会连未成年的也碰过吧？”
清虚子听了这句问话连忙摇头说：“没……绝对没有！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再说跟太小的对我也没有益处的。”
“什么意思？没有益处？你跟她们不就是发泄兽欲么？”周卡蔑视的问。
“不……不是，啊……是，我是发泄兽欲，但是另一方面我也在做采阴补阳的修行。”清虚子噤若寒蝉，他怕周卡一生气再给他脸上按上一个烟头。
周卡已经出离愤怒，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稳住情绪说：“怪不得你五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这么好，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清虚子点点头说：“除了采阴补阳还需要服用一些药物，这些都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你说我不要不要继承，这么好的东西都丢了可惜，我师兄不愿意继承，那我只好继承了。”
清虚子说的自己仿佛是担起了别人不愿担的粪挑子一样。周卡哼了声，心说这个无耻混蛋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姑娘，他气哼哼的问：“你都是用这种红色药丸让对方自动就范的吧？”
清虚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有的是，有的不是。”
“什么意思，说话说明白点！”周卡不耐烦的说。
“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名的时候是，用红色药丸给女生服下去，她们……她们就会……就会听我指挥，跟我走，但是后来我名气大了些，尤其是在各个大学去讲课了，就有许多学生主动跟我探讨国学啊道教思想什么的，那时候我发现我竟然不用使用那种手段，她们也会心甘情愿跟我上床，现在的孩子都太容易对别人产生崇拜了，说明我国的民族信仰搞得很差，让孩子们的精神世界长期没有个良好的寄托，所以才会轻易对人产生信赖和精神依靠，诸如现在那些明星什么的被疯狂崇拜，就是这个道理，这样会让她们自己精神空虚，更容易陷入盲目崇拜继而用极端的手段去追寻她们所认为的精神世界里不能自拔，甚至很容易被人利用。这就是中国的现状，像我们小时候或者我师父他们的那个时代，道教佛教包括其他一些教派盛行，人们基本都有一点信仰，精神不至于太过空虚，即使有现在这种个人崇拜也不会动摇自己心里那个基础信仰，这就是现代人信仰和道德缺失的根源，我在各个学校课堂上都讲过这些，只是单靠我一个人的宣讲终究没有多大作用，还是需要从政府层面来加强这一点，但是现在的社会又是无神论的社会，没办法对这方面进行宣扬，否则那不就成了封建迷信了么？所以国人现在都没有信仰。”
周卡忙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说：“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你的信仰又在哪里？你的道德呢？”
清虚子叹口气说：“我的信仰就在祖师爷留下的那些古籍里，我从小就看那些东西，所以对这些已经根深蒂固了。唉……”
周卡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于是说：“那你研究的都是这等邪物？你说说你包里那五个各色小瓶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清虚子看意思很为难，似乎不想说，但是看见周卡又点上了一颗香烟，烟头一明一灭，想象着烟头按在自己脸上的那种疼痛和皮肉烧焦的那种味道，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害怕，要知道烫伤留下的疤痕是无论用什么药物都无法恢复如初的，即使是动手术也不能恢复完美，对于从小就在乎自己身体发肤的清虚子来说脸上的疤痕想当然不能接受。
他无奈说道：“红色瓶子里药丸就是能控制你们神经的毒素，白色瓶子里的药丸就是刺激女性性欲的，黑色瓶里的是能够毒死人的，而且查不出死因，服毒后会在第一次睡眠中死去。绿色的是每天必须服用的养生养颜的，而黄色的是能够让人假死的，呼吸脉搏皆无，都靠这药物在身体里提供氧气，普通鉴别是看不出来的，除非用医院里的仪器。”
周卡嘿嘿冷笑说：“看来你的研究都浪费在这些糟粕上了，你不觉得惭愧么？”
清虚子低头小声辩解：“其实研制这些东西比其他治病的药物更困难，材料更不好寻得到，要求的工艺也更复杂，我懂我师兄那些治病的方法，但是我师兄却配不出我的这些药。”
周卡骂道：“行了，别他妈吹牛了，希特勒再厉害也要被世人所唾弃，这个时代根本无法接受这种药物。”
“其实我的这些药物也有医药作用啊，比如白瓶里的药丸，完全可以用来治疗女性性冷淡和各种性方面的障碍啊，让夫妻生活更和谐的，而且也有提高男性性功能的药丸。”清虚子连为自己的“贡献”做解释。
“你这是春药，有时候会违背使用者的意愿的，这些东西可以沦为犯罪工具。”周卡不屑的回答。
“那我可以改良的，保证比伟哥厉害的多，而且男女的都有，我已经有这个想法了，也跟一些药厂有过接触，他们也都很感兴趣的，这是纯中药无伤害的，比伟哥好太多，伟哥单单是治疗勃起障碍的，我这个不单对勃起障碍有效，还能延长时间，兄弟你要是有兴趣，咱可以合作，保证赚钱……”
尼雅在旁边轻咳了声，周卡打断他说：“行了行了，妈的，你扯到哪儿去了？赶紧说后来怎样了！”
清虚子忙止住自己的远大“抱负”，想了想接着说道：“于是我们几个教派就在仙塘镇碰了面，我师兄不愿意去，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参加的，毕竟不能托大，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到了仙塘镇七觉派就让我们几个商量一下，怎么将……将神女教主毒死。开始我和其他两个门派并不乐意杀人，因为现代社会杀人的成本太高，极有可能就会被调查出来，现在警察的侦破手段很强大，我们几个门派的人进入仙塘镇的画面恐怕早就被无数的摄像头记录了。但是七觉派说除非西域神女死掉，否则我们这几个教派就会永无宁日，说邪教的五大门有两个被灭掉就是证明，我当时就提出个问题，即使我们这次杀了西域神女，那她如果再次转世怎么办？七觉派就说西域神女再次转世就不可能会被再次寻到了，这次她被寻到纯粹是一种巧合，而她再次转世也不太可能会找到我们了。七觉派和地仙派就一致主张还是做得干净为好，一不做二不休，否则心慈手软会永留后患，所以绝对不能优柔寡断，一定要当机立断。最后我们几个人决定还是要对尼雅下毒，当时每个教派都将自己手里的剧毒的药丸拿了出来，混合在一起，最后票选出我去投毒，唉……我简直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