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摇摇头,表示闻所未闻,张有钢说:“我通过朋友请教过申海市医科大学寄生虫专业的教授,给他们发过照片,但是他们表示从没见过这种虫子,他们认为这只虫子是变异的新品种,可惜已经死掉了,不然他们倒是想研究一下。另外申海大学昆虫系的研究员我也找人问询过,也表示这种虫子不属于他们研究的范围,从未见过。”
老杨是一位老刑警,目前担任新市区刑侦大队的政委兼指导员,负责训练刑警队员的侦破思路拓展等工作,经验非常丰富,张有钢还是小刑警的时候就曾经听过他的课。老杨说:“这只虫异常离奇,而且绝不会平白无故跑进尸体的身体里,尸体体内血液清理的也很干净,大部分是人工放血,但是残存的血液却无法清除那么干净,那么肯定是由这种虫子清理的!”
张有钢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围绕这条虫似乎没什么线索呢。”
老杨点头说:“按照常规方式当然不会有线索,只有凶手知道这种虫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我们也可以找到认识这种虫的人,那么立刻就能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如果还能知道什么样的人手里会有这种东西,也不是不可以顺藤摸瓜抓到嫌犯的!”
张有钢眼前一亮说:“这条线索是比较新颖独特,似乎也确实是个好办法,唯一的难度是我们上哪找这么个人去?”
老杨说:“前段时间江珠省天舟市山区发生了一起巫虫伤人事件,死了好几个人,那些虫子在人体里繁育,最终导致被害者死亡,虫子从身体各个部位钻出身体,情形极其恐怖,然而受害者在全身爬满虫子的情况下还能走路,最终走出大山,走到公路上才被发现。”
大家都听得入神,感觉老杨说的太恐怖了,不知道那种身体内长满虫子往外爬是个什么样子,关键是那个时候人还活着。
老杨接着说:“最终该案件告破,嫌疑人正是善于使用巫虫的高手。”
“巫虫?什么是巫虫?”小田禁不住插话询问。
张有钢瞪了小田一眼,小田吐吐舌头,老杨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回答小田说:“巫虫是一种被某些教派用各种办法培育出来的奇特的虫子,进入人体后会让人产生各种奇怪的现象或者对人体造成各种惨不忍睹的伤害,比如有些巫虫能进入人脑,一点点蚕食人类的大脑,有的则会在身体里繁殖,最终会在人身体的各个地方开个洞往外爬,而也有的会把人体当成器皿,培育出更加厉害的虫,最恐怖的是这些虫不单能通过食物水等从口进入人体,还能通过空气,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那些虫的虫卵非常细小,洒在空中被人体吸入后迅速在人体内破壳繁殖,极短的时间就能长成,对人体破坏力极强。”
众人听了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想象着被巫虫侵入身体那该是怎样一种恐惧?自己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甚至是眼睛里,还有可能是肛门尿道等等地方往外爬着虫子,而自己还能眼睁睁清醒的观看,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张有钢见过各式各样的被害者的尸体,怎样恐怖的都有,但是依旧没有老杨说的这种死法恐怖,他问:“您的意思是天舟市那边有能人懂得这些奇怪的虫?”
老杨点点头说:“我认识一位老刑警,他认识具备那种能力的人,那次巫虫案就是那个人帮助侦破的。”
“您是说杜晗大腿里发现的那条虫子是巫虫?”小田好奇心最强。
老杨点点头说:“目前只能如此判断。因为确实没有人认识这个虫,也就说明它不是常规的东西,是被培养出来的。”
“可是……可是他体内就发现了这一条啊,您不是说这种虫会长满人体么?”小田依旧“不依不饶”的。
老杨说:“我只是知道个大概,也许这种虫不会长满人体,或者本来在人体里也有很多,只不过别的都爬走了,而这只却不幸死在了人体里。”
张有钢点头说:“我同意杨老师的观点,一定是有很多这种虫,否则不可能将人体里的残血吸收的那么干净,只是现在这只死在了人体里,没能爬出去。”
小田恍然大悟状的说:“确实说有可能,估计它是吃多了撑死的,看它身体里还有那么多血,爬都爬不动了,看来不能贪吃,体重太胖太危险了。”
说着他朝旁边的法医和其他几名女刑警不还好意的扫扫,那几位女士都朝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张有钢心说臭小子,怪不得你没对象,嘴太损,根本不会哄女孩子。
他对老杨说:“那,杨老师,您就受累联系一下天舟那边,请他们给指导一下吧。”
老杨说:“我把他们请过来吧,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这种侦破还是得到现场来才好。”
老杨当即开始联系他的老朋友,但是刚过完年,人家手里的工作比较多,因为侦破过许多离奇大案,被调到天舟市刑警大队后,孙波的工作更加忙碌,他答应过两天忙完手头的事情后再联系那位“能人”,看看能不能帮助老杨破案。
大年初九傍晚时分孙波和周卡、尼雅到达了申海市公安局,老杨率队对三人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孙波握着老朋友的手感慨万千,老杨对于孙波来说是亦师亦友的老相识,两人商量着一会晚上去好好喝一杯,对于酒还是要“逢知己”才好,那样喝起来才会有滋有味。
但是孙波还是坚持先听听案情介绍,看看周卡对这个案件是否有把握,他也提前给周卡看了那条虫的照片,周卡表示可以试一试。
三人认真听取了张有钢的案情汇报,最后周卡琢磨了一下说:“我基本能判断凶手是要做什么,而且应该是正确的。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不能保证我的侦破会有效果,会最终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所以您那边的侦破工作依旧正常开展,该怎样怎样,不要因为我的介入影响任何方面。而我这边的侦破因为区别于刑警侦破的手段,可以说有着很大的差别,所以您这边最好不要知晓我的侦破思路,否则一定会对您那边的侦破思路造成困扰。”
张有钢当即表示认可,小田好奇心爆棚的问:“周哥,你有多大把握啊?”
周卡笑笑说:“有可能是百分百,有可能是零,就看明天第一步了,如果明天能够顺利,那么这个案件就能确认凶手信息。”
虽然已经是大年初九,但是市区的各个饭店生意依旧火爆,基本上大年初一开始的前几天时间,人们都是在聚会,跟亲戚聚会,而后面就开始和朋友同学或者同事聚会,那么现在饭店里推杯换盏的几乎都是同学朋友的,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才让人感觉新年似乎还没走远。
张有钢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酒店,他早就提前订了包间,一来是为孙波周卡和尼雅接风,另外一个是要宴请一下帮着侦破的特案组的几位老师,另外他对一直跟着自己的几名下属也都比较愧疚,平时他为了追求效率,用人用得都挺“狠”的,为了案子,也为了自己带的这些个年轻人能早日独当一面,他对下属要求非常严格,所以今天正好趁着新年吃一顿团圆饭,辛苦一年了,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虽然杜晗的案件还没有侦破,每个人心上都还压着一块大石头,但是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人如果什么时候都想着工作,也就基本没生活可言了,一辈子也不会有痛快享受的时刻,除非这个人觉得工作是一种享受。
酒桌上众人都开怀畅饮,饭店以本地菜为主,味道很符合周卡和孙波的口味,有几道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让周卡和尼雅这种吃惯了田铁做得菜的“嘴刁”之人都赞不绝口的。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从一开始的“群斟群饮”都改为小范围敬酒沟通,老杨拉着孙波两人聊着这些年发生的重要的事情,回忆过去两人参加培训或者会议时候的往事。而小郑则跟法医室的女孩小菲聊得火热,小田则跟张有钢唠叨个没完,张有钢笑骂道:“你看看人家小郑已经开始主动进攻了,你看你一点出息没有,你也赶紧主动出击啊,不然你小子一辈子单身,我告诉你,年纪越大越不好找。”
小田扭头看看跟小郑聊得火热的小菲,不知道平时不怎么会聊天的小郑用什么方法逗的小菲一个劲的笑,平时不苟言笑的小菲此时笑容非常甜美,小田扭回头说:“队长,你不觉跟法医搞对象很恐怖么?每天睡觉都不敢脱衣服。”
“为什么?”张有钢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