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扔手榴弹的人肯定不会是阿明,因为他是喜欢慕莎莎的,慕莎莎在我们那边,阿明肯定也不会向我们扔手榴弹的。
当然也不可能是都老,因为都老虽然性格比较阴诈,但绝对不会自己出手杀人的。
其他的两个人就都有可能了,但多数不是俄罗斯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白脸的美国人,因为只他最冷血。
我看了一眼那个美国人,此时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头歪的程度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活人所能做到的方向,所以我敢肯定,他可能死透了,如果手榴弹真的是他扔的,那么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这时慕莎莎好像已经缓过来了一些,快跑几步跳进了殉葬坑里,跑到都老的身边试图用力的将都老扶起来,但慕莎莎刚才中了弹伤,只有一只手能用的上力气,试了几下居然没扶起来都老。只好嘴里大声叫道:“都老,你没事的吧。”
我走过去帮忙,将都老扶了起来,都老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我探了探他的呼吸,好像还有些轻微的呼吸,又摸了一下脉搏,还是微微跳动着,我检查了一下都老身上的伤口,没有发现什么直接的伤,只是大腿部分被一只白骨插了进去,还有脸上被擦了一块破皮。
估计他刚才并没有直接被手榴弹炸到,现在的昏迷可能是因为被手榴弹的冲击波震晕。不过就大腿上的那一只白骨,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了,这里缺医少药的地方,估计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赶紧对上面的周小影道:“把水扔下来。”周小影拿着水下来了,我问她:“你看看都老这样子还能活吗?”
周小影看了一下:“不知道,估计够呛,你们看这白骨这么粗,又插入大腿这么深,流了这么多的血,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慕莎莎流着眼泪道:“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
我说:“先抢救吧,活不活下来就是他的事情了。”
周小影赶紧用清水给他洗了洗伤口,然后将都老腿上面的部分用绳子紧紧的绑住,绑好之后才将白骨扯了出来,可即是如此,还是又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周小影赶紧给伤口处上了一些治外伤的药,但血流的速度太快,伤药都被冲走了,只好简单的用纱布将其包扎了一下。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都老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见这边都处理完毕转头对胖子说道:“其他人怎么样?”
胖子摇着道:“都死了。”
“唉。”我叹了口气,这都老也算是命大,其他人都死了,唯独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呼吸。
然后我和胖子几个人帮忙将都老弄了上去,其他几个人已经死旧了,我们自然没办法将其都带走,就让他们长眠于此殉葬坑吧。这回到好,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抢我们的东西了。
我让胖子将他们身上的食物找出来带上,我们的食物早已经没有了,既然他们已经用不上,自然就供我们所用了。
胖子不但将食物拿上,还将他们手里的几个LSAT轻机枪和子弹也带上了:“你们几个把那双管扔了吧,这枪用起来多带劲。”
我自然是不肯放弃我的双管猎枪,用着方便了,这轻机枪我也不一定会用,还是由胖子用吧。
慕莎莎定定的看着胖子将东西都搜刮干净,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比较理智的,并没有反对胖子的做法。只是定定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几个人。
突然间死了这么多人,任谁心里都不好受的,我心里有些感慨其实古墓再凶险也没有现代化的武器杀人快,我们在古墓里这么些天了,也仅牺牲了两人,但这一颗手榴弹瞬间便杀死了三个人,要说世间最残酷的东西是越来越发达的武器,用来杀人的武器。
我稍微感慨了一下,便回到了现实,让赵雪和周小影看着慕莎莎,安慰她几句,然后让胖子背起都老,我们便沿着这条墓道向外走。
走了一会,慕莎莎好像缓和了许多,迟疑着是不是还要进去古墓的最里面,但看看自己队伍仅有两个人,都老还是在昏迷状态,很显然他们的这次任务失败了。
我安慰她说:“以后再有机会你们再进来,不过提前和你说一下,那里面真的是有很多的危险。”
慕莎莎看着我:“你们到底拿没拿到玉牒碎片?”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忍心骗她:“没错,玉牒是在我身上,但这东西不能给你,因为我身上得了‘死灵花’……”然后我将我的情况简单的和慕莎莎说了一遍。
慕莎莎沉吟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墓里的古物进来盗墓的呢。”停了一下接着说道:“那这么说来,这东西你确实比我们需要,但我也很想了解这玉牒的历史。”
“等我完全破解了这玉牒的秘密肯定会告诉你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时我们已经越过了殉葬坑里的那道石门,进入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室内,在此室里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几只白毛猩猩的,也有两个人的尸体,想必是慕莎莎队伍里的人。
这两个人早已经死去多时,每一个人身上都鲜血淋淋,其中一个的头被拍扁,脸上满上红的白的粘稠之物,另一个胸膛被洞穿,在心脏位置上有一个手臂粗细的洞口,想必是被愤怒的白毛猩猩造成的伤害。
相比之下,那在门口的俄罗斯人还算是死状比较好看的了,我们自然不愿意在这一片狼藉满是血腥味的屋里多呆,现在需要找的是出去的路。
慕莎莎一指此室的左侧对我们说道:“那里有一条甬道,可以通向外面,我们就是在那里出来的。”
我用手电向那边照去,抬眼一看,那里果然有一条甬道,我们快步向甬道走去。
这甬道并不算宽敞,应该是墓道留下的后门,我们沿着甬道走了十几米,甬道便到了尽头,一块巨大的石头横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