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死了,死在了眦殿的脚下,被眦殿巨大的脚掌踩碎了身体,连一句话都没留就殒命了。所有人都沉浸悲伤之中,我们已经从第一层到了第八层,虽然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却并没有人员死亡,可是独孤雪却为了救秋黎冥而死,胖子便打起了退堂鼓,认为最后这一层我们绝对无法通过。
慕莎莎坐直了身子,看了我和胖子一眼:“现在咱们难道还有退路吗?”
我向睚眦殿的门口望了一眼,睚眦殿的大门四敞大开着,看似可以随时离开,但是我们真的能轻易的离开吗?即便可以离开这座九层的塔,塔外面那九重殿又该如何?退一万步讲,我们真的如愿以偿的也穿过了九重殿,到了大门之外的空地上,那又能如何?我们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我想答案肯定也是个未知数,所以我呼的一下把头抬起来,肯定的说道:“没错,我们根本就没的选,咱们只能往上走,反正是最后一层了,要么困死在这里,要么死在第九层,胖子你怎么选?”
胖子的性格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又被我的话一激立即也来了斗志:“于爷,你说的对,横竖不过一死,死在前进的道路上才是我辈应有的精神,听你的,咱们干了!”
我抬起头来看了周小影一眼,周小影还是一脸喜悦的样子站在那里,我摇了摇头。目前独孤雪死,秋黎冥受伤严重,周小影又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最后的决策权就落在了胖子慕莎莎还有我的身上。
现在我们三个已经达成统一决定继续进到最后一层一探究竟。我想这里既然每一层都设下龙子来守护,想必最上层肯定会有什么秘密的,否则设立这么多的关卡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胖子一拍大腿站起身来:“你们等等,胖爷我这就去开门,管它是囚牛囚羊,干他丫的。”
慕莎莎拉住了胖子:“现在还不行,咱们得等黎明恢复一下!”
“对,黎明公子恢复的比较快,咱们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等完全恢复了咱们再以一个全新的面貌去迎接最危险的一层。”我也赞同慕莎莎的说法。
胖子点了点头:“那行,反正咱们的食物和水都还充足,多待几天也无所谓,或许这扇门打开之后,咱哥几个都得归天呢,现在多活几天是几天!”
胖子说着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锅碗,开始弄吃的,吃完之后,大家原地休息。这里有夜明珠照明,又无形中省下了一部分电的资源,所以这里很适合我们休息。只是远处独孤雪的尸体让人觉得有点难过。
休息中,我们把这层殿里所有的事物都会莫名其妙隐身,又忽然现身的事情弄明白了。原来主要原因是在这四颗夜明珠之上。
夜明珠分别被放置于大殿的四个角,大殿的中间又纵横交错的许多反光折射的材质,所以将大家的视线在某种位置上做一定的转移,那么你所见到的事物可能就不一定是现实中的状况了。很多事情只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就会变得很简单了。
我们不知道在这一层休息了几天,反正大家都觉得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决定去往最后一层殿。
胖子在门前默悠了半天,将手放在门上之后还问我们:“怎么样亲们,确实要打开了吗?”
我和慕莎莎互望了一眼,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开吧!”
胖子转回身去,在门上寻找着机关,机关并不难找,胖子很快就找到了,推动机关,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大殿,满满的浮雕,中间立着一只金属兽,正是囚牛,一个龙头牛身的家伙,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了向上的楼梯,我想所有的秘密可能都在这一层了吧。
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一种梦幻的颜色,也说具体是什么色来,反正看起来柔和至极,而且非常舒服,这到是与温顺的囚牛性格相符,我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这光芒的源头。
我们几个怀着忐忑的心情向里面走,舒服又安静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总是惬意的,但是这种惬意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呢?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
大家走进去几步,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只人偶依旧跟着我们,我们的小队伍仅剩五人一偶了。
在门关上之后,突然“叮”的一声响,声音很轻,很柔和也非常好听,紧接着“叮咚”之声不绝入耳,一首非常好听的音乐在整个大殿漫延开来。
这曲子简直太好听了,我们几个听的如痴如醉,心情也随着音乐变得兴奋起来,我甚至有一种忍不住要翩翩起舞的感觉,这种觉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
我已经是一个快三十的人了,自然也曾经是有喜欢的人的,记得中学时交的一个女朋友,要不是双方父母都不同意,想必现在我也是一个有妻儿的人了。
可能每个人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都想到了最美好的事物,所有人居然都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用自己双耳尽可能的去捕捉音乐里的每一个音符。
以至于仿佛耳朵都不够用的感觉,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心也随着音乐的旋律一起跳动,音乐慢慢的变的舒缓,我们的心也好像跳动的缓慢了一些。
正在我们享受这音乐带给我们无尽的喜悦之时,旁边的秋黎冥突然一声暴喝:“别听了!”
我们立即被秋黎冥的喊声惊醒,睁开眼睛看向秋黎冥,心里却在默默的埋怨秋黎冥如此的煞风景,这么好听的音乐就被他一嗓子破坏了,真是讨厌。
不过好在他是秋黎冥,大家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却不敢说什么。
秋黎冥指着我们说道:“看看你们自己!”
我们赶紧将目光落回到自己的身上,我这才发现我虽然正好整以暇的躺在地上,但自己身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伤口,居然又一次破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