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准备了很多的菜,有红烧肉、小鸡烧土豆、炖鲫鱼,反正都是我爱吃的,我一看之下,立即食欲大增,赶紧坐下开始吃饭,刚才被父亲骂的那一段就已经扔在二门后了。
吃饭期间,聊了一会家常,老爸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说道:“老四,你以后不准给我出去了,在家里待着,我还养的起你。”
我一听着急了:“爸,那可不行,我不能当一个啃老族呀。”
老爸眼睛一立:“你还没少当啃老族吗?”
我立即没话说了,确实这些年我没怎么赚钱,上学就不用说了,毕业之后也没赚到钱,有什么事都是从家里直接拿钱,好在我家境还算可以,父母并不在乎那点钱。
但我必须得出去呀,还得想办法解决我身上的“死灵花”呢,在家里肯定解决不了。
我朝三哥使了个眼色。
三哥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四还有店要看呢,在潘家园看店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看什么店,把那破店给我兑出去。”
我:“……”
这怎么办,老爷子不让我出去,那和要了我的命差不多。我思前想后,没办法了,看起来只好和老爷子全盘托出了。
我瞅向三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三哥缓缓摇了摇头,悄悄对我说:“别说了吧,说了老爷子更担心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我的话听到了没?”老爷子又大声的说了一句。
我赶紧低头说道:“没嘀咕什么,我听到了,可是我最近有事呀,必须得出去。”
“不行,你哪也不准去,我还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刚才你们俩嘀咕的我都听到了,快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老爷子都快七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体格非常棒,每天还坚持锻炼,刚才三哥轻声对我说的话,八成都让老爷子听到了。
我迟疑了一下。
老爷子厉喝:“快说。”
我只好又看了三哥一眼,三哥不再摇头了,用下巴轻轻向前一点,意思是为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了,说吧。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从头说起来。从那件血红色的蝎子,到那包蝎子的血隐图,再到飞龙将军墓还有我身上的死灵花,然后是大兴安岭的玉牒碎片,以及我要去那沙漠和扶风古都寻找解决死灵花之迷,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将我背上的那个血红色的花形也给老爷子看了看。
老爷子听我说完之后半晌不语,终于叹了口气:“唉,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呀,这都是命。”
我听老爷子这话里有话呀,问老爷子:“爸,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老爷子把眼睛闭上了,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你们去吧,路上小心点,老三照顾好你弟弟。”
我看到老爷子的状态有点不太正常,满脸疑惑的看了老妈一眼,老妈回头看向老爷子,轻轻说道:“老头子,孩子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告诉他了。”
父亲却一脸的沮丧,不情愿的说道:“唉,好吧,由你来说吧。”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老爷子好像苍老了许多,头发大部分已经花白了,虽然还梳的很整齐,时不时还要染一下,但依然掩盖不住那日益增多满头银发,和满脸皱纹。
当然我再在意的还是父母两个人说的话语,他们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听他们的语气是有事在一直瞒着我们,不知道他们口里说的“孩子”是指我们哥四个的哪一个,还是全都包括在内了。
但我隐隐觉得此事必然与我有关,我将目光转向母亲,母亲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老四,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和你爸爸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怕你授受不了,就一直没与你告诉。”
我定定的看着母亲,没有吱声,等着母亲继续说下去。我的料想果然不错,母亲要说的事正是与我有关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怕我接受不了,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此事肯定非同小可。
坐在旁边的三哥好像知道些什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些鼓励。
母亲避开我的目光接着说道:“老四,其实……其实,你并不是我们的孩子!”
乍一听我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你们的孩子是谁的孩子。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脑袋里已经知道接下来的母亲所说的事情可能颠覆我的人生。不过还是依然强笑了一下:“妈,你开什么玩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父亲将眼睛睁开,沉声说道:“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这是事实,你——于烨,并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儿子。”
这一次我完全听明白了,突然间脑袋里“嗡”的一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头脑一片空白,身体摇了摇用力的靠在了椅子背上。
大哥站起身来走至我的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膀,帮助我稳定心情。
我抬起头来,用迷茫的目光盯着父母,依旧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是事实:“爸,您再说什么,别乱说好不好?”
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你来说吧。”他并没有看见母亲,也没有指定谁来说,但大家都知道,老爷子这句话就是对母亲说的。
母亲闻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我和你父亲年轻那会结婚早,家里没什么钱,婚礼特别简单,两家人再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事,连结婚证都是后期好久才领的。”
我们静静的听着母亲讲话,母亲一开口居然从他们结婚那时说起,看起来此事真是说来话长了。我这时已经缓和了一些,不知道脑袋里该想些什么,只好呆呆听母亲说,但听她的声音依旧还是无比遥远的感觉,仿佛在一个空旷的田野上,两个人距离几百米轻声交谈一样。
母亲继续说道:“大概二十五年前,那时候正是我与你父亲的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你爸爸觉得我们结婚结的太匆促,便打算在二十周年时出去旅游,补偿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