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子把白骨踢倒之后,那只睚眦便就此复活,复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我们发动攻击,而且此兽不但速度奇快,而且会隐身。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它居然能吸食那几具白骨的能量,最后变成一只身材巨大的黑毛粽子。变异的睚眦一边拍着胸膛一边慢慢的向我们这边靠近。
倏忽间睚眦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伸出前掌直接向我们扫来,带起一股强烈的劲风,我瞬间便感觉到左脸被这股劲风吹的生疼,好像被针扎一样。
胖子大吼一声:“快趴下!”,跳起来就把我们几个都扑倒在地,我们在睚眦的手掌拍过来前一瞬间趴在了地上。
睚眦的手掌从我们的身体上方划过,将我们身后的墙壁上刮出来四道白色的指甲印,看的出来这九重宫楼的外墙壁还真的很结实的,在睚眦如此巨力的拍抓下,只留下四道指印。
但是我们几个的身体肯定没有墙壁那么结实了,只要被现在的睚眦碰到就是非死即伤呀,而且睚眦在一击不中之下,又迅速抬起另一只手直接向我们拍来。
我们几个待睚眦的手掌挥过之后知道它肯定还会有后招,所以几个人立即起身向旁边跑,等睚眦的另一只手拍过来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睚眦那只向下拍的手便“砰”的一声拍在了地上,地砖发出一声巨响,裂开了数条巨大的缝隙。
与此同时那只睚眦行动迅速,不得手掌从地上抬起来,已经张嘴咬向了行动略慢的独孤雪。只听到独孤雪一声惨叫,原来它的一条胳膊已经被睚眦咬进了嘴里。睚眦咬住独孤雪之后立即抬头,独孤雪的身体直接被睚眦带到了半空中。
我大叫:“独孤雪……”。
虽然我心中无比的焦急但却帮不上任何忙,只好往距离睚眦更远的地方快速逃跑,好个独孤雪,不愧是在“骨蛟”里独当一面的好手,右手从背包里掏出工兵镜,当机立断向自己被咬住的左手砍了下去。
独孤雪的左手立即被自己砍断,左胳膊也就被睚眦吞进了肚子里。这时独孤雪失去了控制,整个身体迅速的下落。
那只睚眦依旧不依不饶,居然伸起手掌挡在独孤雪的的身下,独孤雪落下的方位正好是睚眦的手掌,如果被睚眦再次抓住,那么独孤雪就要再次落入睚眦的掌握之中,独孤雪肯定就凶多吉少了。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独孤雪的身体立即被这道黑影带偏,一起避开睚眦的手掌向旁边落去。
我这才发现原来那道黑影是秋黎冥,秋黎冥刚才一直是在楼梯上坐着的,可能是发现独孤雪遇难,拖着还未恢复的身体又一次出手了。
秋黎冥的出手一般都非常准确干炼,而且一发必中,顺利的救下独孤雪,两个人在地上连滚数下,这才站起身来向前奔跑。
可是那只睚眦并没有那么好对付,抬腿向独孤雪和秋黎冥追去,速度飞快。可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秋黎冥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同时脚下一软身体便栽倒在地上,好像快不行了的样子。
我见状大惊失色:“黎明,快起来!”
秋黎冥旧伤一直未愈,现在又为了救独孤雪动用了刚刚恢复的那一点力量,这时已经是坚持不住了。而那只睚眦并没有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抬腿向秋黎冥踩去。
秋黎冥奋力的想站起来,但是胳膊刚支起身子又摔倒了,他身上可能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最简单的基本动作都无法完成了。
“秋黎冥!”
“黎明!”
“秋黎冥快起来!”
“……”
我们都大声的叫着秋黎冥,可是于事无补,睚眦那只铁铸的大脚,还带着锋利的爪子,此时就要踩在秋黎冥的身上了!
这时距离秋黎冥最近的独孤雪,稍微停了一下,便向秋黎冥扑去,用她的头撞在了秋黎冥的身上,将秋黎冥撞了出去,同时将右手的德式工兵铲立了起来,打算撑住睚眦的脚,这样即可救了秋黎冥也可保全自己的性命。
我不得不佩服独孤雪的应变能力,德式工兵铲的质量非常棒,是野外生存必备的工具之一,简直可以做任何事情。现在即便这把工兵铲顶不住睚眦的大脚,但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还是有可能的。
我不由的大声喊:“雪老板好样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没想到那只工兵铲居然“刷”的一下穿透了睚眦的脚掌,独孤雪也直接被睚眦踩在了脚下,我只看到独孤雪的腿轻轻抽动了两下便没有下音了。
我们几个再也不顾那只巨大的睚眦,一起向独孤雪跑去,同时嘴里大喊着独孤雪的名字。胖子更是一边跑一边扣动扳机,只到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
再看那只睚眦好像对我们几个熟视无睹,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脚下穿透自己脚掌的工兵铲,紧接着一阵惊天的吼叫声传来,然后便仰天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们几个都愣住了,这家伙怎么突然摔倒了?
但此时我们根本就无暇顾及它为什么摔倒,摔死了我们才高兴呢。几个人继续向独孤雪跑去,跑到独孤雪的近前,大家差点呕吐出来。
因为独孤雪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整个身体的上半部分全被睚眦的大脚踩碎在地上,身体已经成了扁平状,鲜血喷散的像一朵盛开的红色鲜花一样灿烂。
慕莎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独孤雪的面前呆了一会,然后一声尖叫就要扑上去,我赶紧把她拉住:“慕教授,你别这样,她已经……死了!”
慕莎莎呆愣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来,开始伏在我的肩膀上大声痛哭起来,我默默的看着独孤雪的尸体,右手在慕莎莎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自己的眼泪也禁不住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