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摸索着向前,寻找洞壁,我们得想办法上去,不然会被冻死饿死在这里。这里应该从来没有人来过,雪并没有经过压挤,有部分空气存在,虽然呼吸并不顺畅但一半会不至于憋死。
向前摸索着几迷远的距离,我们居然摸到了洞壁。可这洞壁满是冰,我们没有工具根本没办法上去,只好沿着洞壁转个方向继续找出口。
走着走着居然雪没了,我们露出头来,大家一阵欢呼,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山洞黑的很,我们点亮随身的火机,向里面走了一段,却发现这个山洞很大,也很深,最后决定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因为我们都有些累了。
这时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过还好我们都随身带着酒,也不是感觉特别饿,喝些酒暖暖身子便睡下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每个人都还睡的很香。
二月一日天气不明我们已经出来第四天了,依然没有找到代苏荣父子,现在没有其他去路只能向洞深处走去,因为一直在洞里,不知道外面的天气是如何的。
这洞很长,我们谁都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走累了停下来休息时,我居然听到了脚步声,是确确实实的脚步声,再向我们奔来,难道是代苏荣,或者是野兽?
这里怎么会有脚步声?
没一会脚步声就来到了我们面前,那并不是代苏荣,也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满盖,好可怕,我们要打死他,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几个都开了枪。
阿什库和我都是神枪手,彦扎布、希克腾还有绰布绰克也都不错。满盖的头部和心脏都中枪了,但满盖并没有倒下,而是继续向我们跑来。
我们见打不死他,转身便跑,但阿什库还是被满盖抓住了,抓住阿什库的满盖并没有继续追我们,我们听到身后的阿什库大声的叫着,叫我们救他,但我很害怕,我拼命的跑,其他人也不敢停下来。
后来阿什库的声音在“啊”的一下后听不到了,我偷偷的回头看,阿什库被满盖撕成了两半,满盖正在喝他的血。
太可怕了。
我现在才知道老虎绝对不是满盖的对手。
并不是我们不救阿什库,而是满盖太可怕了,我们根本救不了他,如果留下来只能多搭一条命。
或许是二月五日阴跑了很久,根本不知道时间,我们再一次跑回了雪中,应该还是我们落下来的那个雪坑,我们依旧上不去,这个雪坑很大,我们在雪中沿着冰壁,继续找出路。
等我们再次露出头之后,可能已经是几日以后了,具体是几日,我们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又累又冷,又饿,没有吃的,酒也喝完了,后来吃雪,越吃越饿,我们都饿的走不动了。
天之怜见,我们居然又见到了太阳,好温暖的阳光,好可爱的蓝天。我们可能还能活下去。
我们坚持着爬出了雪坑,搀扶着向前走。
可是走不了多远,最先停下来的是彦扎布,他说他不想走了,也走不动了,让我们走。
我们自然不能走,我们已经没有了阿什库,不能再丢掉彦扎布,我拉着他,我们一起向前爬。
可是绰布绰克也坚持不住了,我们每个人饿的根本都没有了力气。
希克腾告诉我不要再写了。
不!
我要写下来,我要让看到这本日记的人知道,这个地方来不得,满盖杀不得。不靠近这里就不会死。
但我知道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写不动了。
万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拿走了我们的粮食,我不知道,我可能又知道,应该是满盖,是那个恶魔满盖偷偷拿走了我们的食物,不过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了。
最后再写一句:千万不要来这里,千万!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日记上面只有月日,没有年,具体这是哪年写下的,并不确定。字数不多,里面还有很多字句不通的地方,也有很多错别字,我是将其整理好写出来的。但可以看的出是专门为这次行动准备的日记本,应该就是绰伦布库大叔说那几个来找满盖的年青人。
这本日记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们可能用不到十分钟就看完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边烤一边看,还要防止字迹被烤坏,所以等看完最后一页时,夜幕又一次降临了。
为什么要有昼夜之分,为什么人要休息,如果没有夜晚就没有黑暗,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宵小,或许世界就没那那么可怕了。
看完之后我们都默不作声,这几个是鄂伦春族非常有经验的猎手,也遇到了丢东西的情况,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的。难道真的是满盖为了要吃掉我们,要我们死在这里,就拿走了我们的东西?
我们与几个猎手唯一的区别是他们丢的是猎物,而我们丢的是背包,里面有一些装备和我们的食物。
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会不会也要饿死在这里?
我看着三哥,三哥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家都不敢作声,看了看我,想知道我的决定,是回去还继续向前,如果向前,那么我们的命运可能与这几个年青人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回去?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走出这白茫茫的雪山。
“三哥咱们怎么办?”我不敢大声,轻声问三哥。
三哥悠悠睁开眼睛:“你们怎么看?”
“回去吧。”
“应该回去。”
“对,往前走,咱们也会饿死的。”
大家都觉得应该回去。但刚刚有些起色的周小影说了一句话:
“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回去?”
没错,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狂怒的北风,早已经把雪地上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到来时的脚印。
就连刚才被包压出来的几个小坑,也已经快填满了雪,我们要回去,并不容易,至少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连方向都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