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胖子早早的来我家敲门,我们挤地铁到就近的医院,排队挂号,皮肤科,一直折腾到差不多十一点多才轮到我们。
坐诊的医生,是一个中年男子,我将我的情况,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并给他看了看我身后的印迹。
医生用手轻轻摸了一下那朵花,问我痛吗?我说不痛,然后医生就点了点头,开始刷刷的开了各种单子,叫我去做检查。
什么血常规、真菌检查、点刺试验等,大概做了有七八项之多,做完后天都已经黑了,叫我第二天去拿结果。
晚上和胖子去“老北京卤煮火烧”家喝了点小酒,就各自回家休息,准备第二天早早的去拿检查结果。
早上,胖子有事没和我一起去,我自己去的,又等了一上午,各种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告诉我,所有做的检查都正常,后背的情况虽然说不清是什么,但并不大碍。
然后我问那个中年医生用什么办法能弄掉,医生又一次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后背上的花印,摇了摇头说:“这好像是渗透到皮肤里的,除非把肉也挖掉一块,否则弄不掉的,又不影响身体状况,你最好还是不用太在意,可能是一个胎记吧。”
顿了顿接着问道:“你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支支吾吾,也不敢说可能与古墓有关,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就撤了。
回到家中我用各种方法想将其弄掉。酒精,洗衣液,肥皂水等很多洗涤用品都试了一遍,但结果都没有有令人满意,那鲜红诡异的太阳花像在我后背上生了根一样,不能动其分毫。
折腾了两天,终于放弃了。反正感觉那东西确实并没有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影响,所以也就渐渐习惯了后背上的太阳花了,心想就把它当作是纹身吧,又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就慢慢的就此事放下了。
又在北京逗留了几天,已经是小年了,也就是腊月二十三,网上订票系统已经无法进入,车站里买票也买不到,只好找黄牛买了一张车票回家。
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找了个机会偷偷和三哥说起此事,三哥仔却比较慎重,问了很多,又仔细看看了看被我称之为“太阳花”的鲜红印迹。
那天我没什么事和三哥闲聊说:“三哥,你说我这后背长了一个像血一样红色的太阳花,是怎么回事?”
三哥闻听后,怔了一下,急声说道:“转过身去我看一下。”
我依言转身背对三哥,掀起衣服让三哥看。
三哥轻轻触碰背后的太阳花,轻声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想了想道:“就是在几天前,我和王胖子洗澡的时候发现的。”
说完我转回身来,看着三哥,三哥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这并不是什么太阳花,应该是一种邪花。”
“邪花?什么意思呀?”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前几年我在外面乱跑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个盗墓的老手,听他提到过,有一种奇怪的花,就是生长在人的后心部位的,颜色如血,不痛不痒,名字好像叫‘死灵花’。”三哥接着说道。
我有点心急,看起来这花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我的身体健康,赶紧接着问道:“那这花是怎么长出来的,会不会对我的什么影响?”
三哥思考了一下说道:“据那位老先生说,这种花是被死者用灵魂种下的,好像是因为活人与死人接触的太近,或者吸收了具有邪灵尸体的气息所得。”
顿了顿三哥继续说:“听说这‘死灵花’长到一定的时日之后就会要了人的性命,具体需要多长时间,就不清楚了。”三哥直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仔细想想,上次去墓里,是不是与凶尸或粽子有过什么正面的接触?”
我避开三哥的目光,仔细回想着墓里的情况,在有好几次都与那些东西接触过呀,但正面接触,我心中猛的一震,想起来了。
记得当时在那个九层玄棺里看到那个侏儒小人时,胖子拉着我下去拿那把青铜剑,一个没拉住,我的初吻差点就献给那个黝黑的侏儒人,当时感觉到从那小人嘴里飘出一股黑烟,直接飘进我的嘴里,给我恶心的够呛,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了,所以也没太在意。
我身上的那朵花会不会与那侏儒人有关?
我将我那会在古墓里的情况简单的向三哥说了一遍。
三哥沉吟半晌道:“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
当我知道这个叫什么“死灵花”的东西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心里更加着急,问三哥:“那怎么办呀,怎么才能将这花弄掉?”
三哥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听别人大致提过此事,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但此花绝对非同小可,需要找个明白人早点确定一下。”
我此时已经不能用着急来形容了,完全上升到了恐惧,人在大多时候是发现不了生命的可贵的,可真到面临死亡的时候,每个人却又害怕的要死,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救楼的人被救活后,都很后悔的原因,也就使得极少有二次自杀的现象发生。
我自然也不例外,是非常怕死的。
这时候用手够着自己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的望着三哥。
三哥双眉紧皱,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我很早以前认识的那个朋友,在在一家图书馆工作,你可以去找找他,或者到他那图书馆里找找资料,关于‘死灵花’的事情,我就是听他说的,或许他可以帮助你一些。”
“你不是说是一个盗墓的老手吗?怎么又跑图书馆去了?”我找到了三哥话里的矛盾,有些疑惑的问道。
“年轻的时候跟着队伍下过墓,后来凭着一手对古代文学的知识,不知怎么就进入了图书馆工作。”三哥道。
“这样呀,那真是太好了,我过完年就去找他问问,快把地址告诉我。”我一听这什么破花的来头还有人知道,心情就变得顺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