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级的‘鬼音’要比第一级难受的的多,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早知道第二级这么难受还不如死在第一级之下,那样还可以享受一下安乐死,可是这第二级却……唉,一言难尽。不过好在我脑海里的梵唱之音及时出现帮助我们过了第二级,我们便决定坐等第三级‘鬼音’的到来。
然而等了好久,大殿里还是一丝声音都没有,甚至大家的呼吸声,心跳声我都清晰可闻,但却再也没有听到类似音乐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我听到胖子咽唾液的声音传过来,然后他张开嘴小声的问我们:“是不是没有第三级了?”
我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说来也奇怪,第一级与第二级之间相差也就那么几分钟,而现在第二级的音乐停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进入第三阶段,可是事实上我们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难道真如胖子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级‘鬼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们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第三级‘鬼音’的来临,可是又等了好久,依旧没有第三级的‘鬼音’传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特么的要折磨死我了。
我最受不了这种死等也没有结果的感觉,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大声叫道:“不行了,我坐不住了,我得去……”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我感觉心里一阵剧烈疼痛传来,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刚站起来的我整个人“啪”的一声又跌倒在了地上。
在我跌倒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秋黎冥急切的声音:“不好,大家不要动……”
然后我还听到慕莎莎和胖子喊我的声音,再接着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蒙中的我好像突然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光,一束虚弱的光出现在我眼前很远的地方,在光的四周都是一片纯静的黑暗、虚无!
我感受不到我的身体,但是我却觉得我应该走向那束光,所以我慢慢的向那束光靠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式过去的,因为我感觉不到,也看不到,我好像仅有一种意识告诉我就是到光那里。
果然在我的意识之中我与那束光越来越近,渐渐可以看到——也可以说是感受到那束光的中间,有一道漂亮的大门,只所以说它漂亮,并不是长的漂亮,而是身在光束之中,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美。
我靠近那扇门旁,那扇门就自动打开了,门开之后是一条五光十色的隧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反正只是下意识的往前走,在这个漂亮的隧道里穿行。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隧道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两个方向的颜色也变了,不在是五光十色,左边一条隧道里闪着绿色的光芒,而右边那条却变成了黄色,我只是在岔路口稍微的停了一下,然后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走上了左边那边带着绿色的隧道里。
不过这也倒好,不用我选择,省得选错了会影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绿色的隧道里走了没多远,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叫我。
当然这是纯粹的感觉,我并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回头,只是感觉到后面的人应该是胖子。
我稍稍放缓自己的身形,感觉到胖子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并没有任何交流,沿着绿色的通道继续前行。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我们就走出了通道,来到一个空荡荡的世界,这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感觉身边有很多的同伴,我不知道他们的样子,也感受不到它们的声音,但我就是知道这里并非只有我和胖子。
在这里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却无法决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正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虚无中有一点亮光,非常耀眼,就在我的正前方,我并没有多想,或者我压根就没有思考能力,直接向那处亮光而去,胖子依旧跟在我的身旁。
很快便到了亮光的附近,这时我才发现这亮光的中心位置上还有一个人,此人是白须白发,身穿白袍的老人,右眉眉心位置上有颗黑色的痦子。
他闭着眼睛盘膝坐在我的面前,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同天神一般。他可能是感受到我和胖子到了他的身前,眼睛立即睁了开来,我甚至感觉到在他的眼中射出两道精光。
他仿佛可以看的到我们一样,但其实就连我们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意识自己的存在而已。
白衣老者眼皮微挑,轻叹一声,我仿佛便听到了他的声音:“苦导无听,自食恶果。”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可现今你还不属于这里,速速离去吧!”说完之后白衣老者便一挥手臂,我仿佛感觉到一股力量传来,我不由不自的向后退,身边的胖子也与我一起后退。
接下来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疼痛的厉害,而且恢复了意识,我迅速睁开眼睛,发现我还是坐在囚牛的殿里,其他人也都双目紧闭,双腿盘膝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大殿里还是死一般的沉静,也不知道第三级的“鬼音”是否已经度过了。我又坐了一会,突然发现胖子也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四下乱转,最后我们两个的目光对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惑。
胖子向我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小声的问道:“咱们没死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刚才的经历好像一种非常梦幻的感觉,我认为其实我和胖子可能都已经死过了一次,而刚才的那些经历可能就是死后的世界,因为在这人世间绝对不会有那样的空间,也不可能会使我产生那样的感觉,即使在梦中,我是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蛤最起码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的,也能看的到自己的身体,可刚才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