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之下,我还没等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就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了。
由于我们最近一直在黑暗中生活,而照明弹的亮度又非常高,还是在距离我们特别近的地方爆炸,我估计每一个人现在的状况都和我差不多,也应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因为我听到其他人“啊”了一声。
我大吼了一声:“我靠你大爷的胖子,你要死呀,想害死大家吗?”
“我怎么知道原来这里这么矮呀。”胖子委屈的说道。
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时间,这段时间大家都紧紧的靠在一起,没出任何声音,那上面的冷笑声也没在传来,但是我听到上面有一些琐碎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活物一样。
在什么也看不到的这段时间里,我回想在刚才照明弹亮起的前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屋顶上飘着很多很多的人影,穿着宽大的衣服,红红绿绿的游荡在这间屋子的顶上。
这里该不会是一个鬼魂集散地吧?因为时间太短,估计也就几分之一秒,看到的东西刚在大脑里成像,便被照明弹强烈的亮光覆盖了,所以我并不太敢确定上面到底有什么,但有东西是可以肯定的。
五分钟过后,眼前慢慢的黑下来,然后又慢慢的亮起来,恢复了正常,等我们恢复正常时,照明弹早已经燃烧完毕。
我们所看到的光芒是有几个人戴着矿工帽,还有两把手电一直在打开状态,所以在恢复正常之后我们很快便又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刚恢复视力没多久,突然传来了一声:“啊……救命呀,鬼呀!”
我迅速向发声的地方看去,原来是周小影,此刻正坐在地上,手指着大刘,大声的叫喊着“救命呀,有鬼……鬼呀。”
周小影身边的赵雪马止将周小影扶了起来,轻轻拥抱着她。周小影躲在赵雪的怀里,轻声的啜泣着。
我赶紧向大刘看去,我看到大刘脸上有一大滴的鲜血,从眼角处顺着脸颊向下流,在流到鼻子下面的时候,估计大刘感觉到了脸上有东西,就伸手抹了一把,然后下半拉脸整个都是鲜血淋淋。
再加上大刘的脸色本身就有些发红,特别是最近,更是红的可怕,还有血液的衬托,连我看着都有些害怕,更别说胆小的周小影了,在刚刚恢复视力时便看到大刘如此恐怖的样子,不吓坏才怪。
大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小影:“怎么……怎么了,没事吧?”
我走向大刘问他:“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血?什么血呀?”大刘一边说着,一边又在脸上抹了一把,结果更是涂的满脸都是,看着诡异极了。
我见大刘并不知情,看起来他也不知道这血是哪里来的。就没在深说,皱着眉头不敢直视大刘的脸,拿过水壶对他说:“没事,先洗把脸再说。”
大刘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听从我的话把脸洗了一下。
洗完之后虽然脸上还非常红,但已经好了许多。
我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大刘脸上的血,但心里却做了很大的斗争,大刘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记得自从我们把那个女药人搬出棺材之后,就时不时见到一些血液,而且还是新鲜的血,在这千年未有人至的古墓里,怎么会有如此新鲜的血液。
大刘脸上的血会不会与棺材和铁链梯上的血有关系呢?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又一声冷笑传进我的耳朵,我正在聚精会神的想着血是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直接吓的我一哆嗦。
刚才不是已经不笑了吗?
怎么又笑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
“该不会有鬼吧?”胖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别瞎说,这世上哪来的鬼?”我自然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所以反驳了胖子的话,但其实自己心里并没有底,如此阴森森的笑声,如此阴森森的环境,如果真的有鬼也一点都不奇怪。
“鬼其实在科学上也是解释的通的,也不是什么伪科学,你不好直接就这样肯定的说没有吧?”
“如果真的是鬼,那咱们今天就凶多吉少了,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刚才这几下应该是笑声没错吧。”
胖子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笑声。”
“走,我们先去哪里,实在不行也好有个退路。”三哥一指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小门方向,那小门是在这房间的中间东墙的中间位置,我们刚才查看过,那小门没有什么机关,在外面在里面都可以推的开,是一个双向的门。但如果我们再原路返回到那个女药人的棺材屋里,还是会被困死在那里的。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原路返回,因为原路返回就代表着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但那里毕竟周旋的余地多一些,总比这四不靠的屋子中间要好的多。
几个人迅速的向那里奔去。
走到墙的跟前,我叫胖子:“你再打一发照明弹。”
“于爷,你确定要我再打一发吗?”
“当然,不过这次你别丫的直上直下的打了,斜着打,打那边那个角。”我伸手一指我们斜对面的角落。
胖子说道:“好。我再打一发,你们小心点呀。”
胖子掏子弹,拿枪,填弹一系列完成之后,抬起手来对准对面的角落对我们说:“准备,我要开枪了。”
然后照明弹就划破黑影向对面那个角落射去,这次我们都有了准备,而且照明弹又是对角打出,距离远了很多,虽然还是亮的有些刺眼,但基本上并无大碍。
这时我们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确实吊着很多人,当然或者并不是人而是鬼,因为我们所能看到的仅仅是一套一套的衣服,还有衣服下面的鞋子,并看不到衣服里面的是人还是鬼。
所有的衣服,都非常宽大,颜色也都很新鲜,有绿的、黄的、红的、粉的、紫的,反正每套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颜色,密密麻麻的挂在屋顶上,好像是一个个被吊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