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我颓废的样子问:“到底怎么了,你大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钱包丢了呢。”
我将闵老写给我的那页纸,和那本《易经风水术》一起递给胖子,胖子满脸疑问:“这是什么?”
我并没有回答,示意他自己看,然后继续倚在座椅上放空思想。
半晌过后,胖子好像是看完了,将东西放在我旁边的座椅上,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我:“我说于爷,闵老爷子和你到底有啥秘密,不会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大爷吧。给我说说吧。”
我靠,这该死的胖子,不看重点,反倒关心什么狗屁秘密,我没好气的说:“是你失散多年的大爷!秘密早丫的给你告诉了,就是那房子下面的深洞,不过王胖子,我警告你,千万不准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胖子一脸的不屑样:“我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这特么也算秘密!”
停了一下,胖子严肃起来问我道:“你怎么打算的?”
我知道胖子问的什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胖子也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不再追问我。返回到司机位置驾车继续向潘家园开去。
我让胖子将我送回住处,叫他自己将车还回汽车租赁公司。
回到住处之后,我便直接趴在床上,思想一片混乱,到底是去古墓,还是任由背后的“死灵花”消逝我的生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趴在床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已经没有能力思考哪个方向更适合我一些。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我手机的铃声响起,因为睡意正沉,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习惯的用手在平时放手机的地方,胡乱的拍打、摸索。
摸了几下之后,突然感觉手上一阵发凉好像摸到了一块冰球一样的东西,刺骨的凉,我激灵的打了个寒战,睡意醒了一半,将眼睛睁了开来。
原来我手上抓着的并不是其他东西,是我的手机没错,估计是由于天气太冷,手机也凉才感觉那么刺骨的吧。
我看了一眼亮着的手机屏,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非常杂乱的陌生号码,特别的长,估计有二十位数之多,我心里虽然疑惑,但并未在意,反正我手机接电话并不花钱,直接将按键滑到接听位置。
放在耳朵上,“喂”了一声。
我一只手里拿着电话,放在耳边接听电话,一边走向卫生间,此刻有了一些尿意,打算到卫生间小解一下。
电话已经接通了,但那边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我又大声的“喂”了一声:“说话呀。”
对方依旧不说话,却伟出来一阵深厚的喘息声,若即若离,若远若近。
我将手机拿到眼着看了一眼,电话还在通着,将电话再次放在耳边,大声说道:“你是谁呀?再不说话我挂了呀!”
电话的那一边发出来一阵如夜枭般“磔磔”的笑声,然后传来一个嘶哑又尖利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刺耳:“请将你的头向左转。”
我一愣,向左转?
我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听从手机里的声音,将头转向左边,我这时已经小解完毕,刚提上裤子,还没扎上膘带,正站在马桶的前面。
而我的左边,是洗脸池,洗脸池的上面是一面镜子,镜子不大,刚好将我的上半身照下。
我转向左边之后,看着镜子里的我,一脸苍白,灰头土脸的样子,没有一丝生气。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还是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转向左边,就对电话里讲:“转向左边干什么?”
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连喘息声都没有了,一片寂静,吓人的静。
我奇怪的盯着左边镜子中的自己,将手里的电话放在耳边夹了起来,打算将腰带扎上,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就直接趴在了床上,也没洗漱,也没换睡衣,还是和胖子一起去南口村时穿的那一身,所以腰带也是有的。
但当我的手抓到腰带上时候我却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将本来转向下看着腰带的的头,迅速的又转向左边,惊恐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我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盯着我,但我可以肯定镜子中的并不是我,因为我此时是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的,而镜子里的我,虽然也是惊恐至极,但手还是拿着手机放在耳朵边上。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镜子里的我的手还拿着电话举在耳朵边上。
难道我是在……与镜子中的自己通电话?
我刚才还剩一半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换成了极度的恐惧。
我此时的惊恐绝非是用语言可以表述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呆愣愣的与镜中的自己互相对视着。无比的恐惧好像要将大脑充爆一样,镜子里的我额头上的青筋暴涨,我知道,我现在肯定也是这个样子。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使自己不去颤抖,但身体上的每一部分却都慢慢的颤抖,而且越抖越激烈。
手心里的冷汗迅速钻了出来。肩膀与脸夹手机的位置更是汗水连连,手机再也夹不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镜子里的我依旧拿着手机,发出了阴险的笑意,我难以想象在我那张貌不惊人的脸上居然还会有如此阴险的笑意,看着我自己都害怕自己那张脸。
我听到我掉落在地上的那只手机里发出了那夜枭般的笑声,没错,这次我确定了,我是在和镜子中的自己打电话!
镜子中的自己!
打电话!
我一动不敢动,任凭冷汗之冒,任凭世界静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镜中的我把手机也松开了,手机顺着肩膀落到了地上,我甚至能听到了手机落地的声音,那“啪”的一声好像是一个导火索,镜中的我松开手机的那只手,慢慢的伸出镜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
我想大声叫喊,但奈何镜中自己的那只手却力量非凡,抓着我自己的脖子,甚至让我都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发出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