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时的棺材内还有一个女药人及棺材板在碍事,所以并不是这个鄂伦春人不想出去,而是无法出去,最后只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棺材里等死,当然期间他也曾努力试图在里面将棺材盖打开,但一人之力,是无法打开的,所以一直到他死后还保持一个推棺的动作了。”
周小影听完我的话,说道:“我就说为什么我们每一次打开棺材盖时他都会跟着坐起来了,原来是因为他的手正好卡在棺材盖上了,还把我吓的不行,真讨厌。”
“小影说的没错,这回不用害怕了吧。”
周小影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比先前好多了,但鄂伦春人出不去,咱们能出的去吗?”
“咱们人多,而且棺材也打开了,洞口就在眼前,肯定可以出的去的。”我安慰着周小影说道,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主要是这里面的事情总会出人意料,让人想不到会朝着什么样的情况去发展,而且即使离开之间屋子,那小门通向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没人知道!
这时大刘轻轻咳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比先前红了许多,而且气喘的有些厉害,我问了他一句:“大刘,你没事吧?”
大刘摇了摇头,大声说道:“没事!”
声音很响亮。
震的我耳朵都嗡了一下。
我心想:还是人家大刘身体好,虽然被咬了一下,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说话这么有力气,不得不佩服这些体格好的人呀。
见大刘并无大碍,我让胖子拿出铁锤,放在那块机关的位置上,将向下的机关按住,然后我的头向下先将那扇小门推开,用强光手电向里面照去。
我看到这里面有两条特别粗的铁链作成的梯子贴在里面的墙体,从顶上一直垂了下去,里面是一个与棺材里这个小洞平行向下的洞,有铁链的洞并不比外面这洞宽阔多少。
我用手轻轻晃了晃铁链,铁链非常沉重,上面锈记斑斑,但非常牢固,在我一晃之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传下去很远,看不出来下面到底有多长。
这么小的一条洞,里面无法转身,我们自然不能头下脚上的往下爬,不知道要爬多远,容易出现问题。
所以只好叫胖子将我拉起来,又脚在下头在上的探了进去,用脚将那扇小门打开,试探了两下踩在了铁链中间的横条上。
脚上用力踩了踩,发现还很牢固。
就对胖子摆了摆手,说道:“可以放开我了,这下面的铁链非常牢固,应该可以下去。”
胖子放开手:“小心点呀。”
我点了点头,双向下了几格。
当我整个身体都钻进有铁链的洞里时,头顶上一黑,那扇小门又自动合上了,我并不太担心那扇小门,就用强光手电向下面照去,下面非常黑,看不到尽头,不知道能通向哪里。铁链也一直向下无限延伸。
这时我看到铁链上有一块红色的铁锈格外的刺眼,仔细一看,居然还是血迹。这血迹怎么到处都是,看的我心里发毛,赶紧向胖子叫道:“快下来,这里面很深。”
胖子从小洞里探出脚来,我接应着他,将他的脚摆正放在铁链梯的横条上,接着周小影,赵雪,三哥,大刘等人依次从上面下来。
最后是秋黎冥。
这个洞很窄,所以不能并排两个人一起向下爬,只好依次向下。
我们慢慢的向下面爬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终于在手电的光芒里,看到了铁链的尽头,这条通道也到了底。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先前还一直以为这里又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吓死我了。
在我看到底端之后,我对上面喊道:“同志们,再加把劲,我们马上就到底了呀。”
上面有人答应了一声,我继续向下爬。
终于到了底下,我粗略估计好像爬了有四五十米的样子,偶尔还会在铁链梯上看到红色的血迹,但到后面就越来越少了,我一直不知道这血迹是干什么的,没有任何根由,无法想象,但我总觉得这里出现的血迹肯定也会对我们不利的。
到底之后,我理所当然的向对着铁链那个方向推了一下,那里果然被推了开来,还是一道小门,不过这道门,就比上面那个高了许多,我可以很轻松的真着身子迈步走出去。
我走出门之后,用手电扫射这里的环境,这里依旧是暗红色的木质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只有墙角处有一个向上的阶梯。
看到周围这样的景像,我明白我们应该还是在棺楼里面,因为那楼梯和这墙及地面的颜色,是我所熟知的暗红色,一层暗红色的木质里面肯定又是高强度的混凝土。
我拿着手电向顶上照去,这里的顶子要比我们刚才走过那几间高许多,手电的高度有限,照在上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我初到这个地方,不敢太过放肆,站在门口等待着其他人的出来。
很快其他几个人都陆续走了出来。
胖子身体比较大,在这小空间里憋屈的够呛,出来便活络筋骨:“哎呀,快要憋死胖爷了,终于出来了……唉,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
是呀,这里有些奇怪了,诺大的空间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建了这个屋子又有什么用。
大刘自打从上面下来之后,便好像气喘的更加厉害,而且脸色也非常红,头上居然微微有些出汗。
下来之后便喃喃自语:“这里怎么这么热呀,热死了。”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这里虽然在地下,四里不通风,但终究是大兴安岭的雪山之中,即便有些热也不至于热成这样。
我赶紧上前拉住大刘打算将自己衣服脱掉的手:“别脱衣服,容易感冒的。”
“走开”大刘一声暴喝,用力把我的手甩开一边。
我有些吃惊,大刘平时很少说话,也极少这么暴躁,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