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警官当场就怒了,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举起拳头,瞪着眼说:“你特么威胁我!”
“我知道和你解释你肯定不信,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但你先冷静点,打给你妻子,让她老老实实在原地,不管有什么人敲门,什么声音,都不要动!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也很想验证一下猜测到底对不对。”
揉了揉头发,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如果出事了,肯定以为我知情,不出事儿他还得埋怨我吓唬他,简直就是两头不讨好的买卖。
当梁警官把情绪稳定后,他按照我说法给家里打了电话,得知妻子正在家中睡觉。
在我的坚持下梁警官也是将信将疑的带着我离开警局,夜已经深了,街道旁能见许许多多的路边摊,夜里还是非常热闹繁华的,拐弯入了小区,大楼与香港电影当中的差不多,都是一层楼住了七八户人家,出了电梯以后,他随手拿出枪,走在前面十分的谨慎。
随着感应灯的亮起,一户人家门前放着泥塑盆,盆里有水,黑色的牌位在当中来回飘荡,显得非常诡异。
他还在疑惑之时,我几步便窜了上去,心里一凛说:“你快开门救人!”
“怎么了?”
“一会儿再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警官急忙开始开门,我将牌位捞了出来,黑漆漆的灵牌没有字迹,摸在手里有些温热,我当即以金刀扎入牌位,‘啪’的一声脆响,木纹的裂开,里面的缝隙内开始缓缓淌出了血水。
屋内却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我跟着跑进去才发现,一位中年妇女正死死抱着10多岁孩子,她的表情狰狞,眼神十分怨毒。
梁警官出手阻止,但女子的手脚好似钢铁,任由击打也不知道疼痛。
“阿梅,放手阿梅,你疯了吗!”
小孩子翻起白眼,眼看就不行了,我追进去拉住梁警官的手,以刀划破他的掌心,立刻拍打在他妻子的额头。
妇女被击中之后好似过电般直挺挺的摔了过去,摸了摸小孩子的脉搏,呼吸与心跳的停止宣布了死亡,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梁警官抱着孩子痛哭不止。
我一把推开了他,指着小孩儿大喊:“你快看,活的好好的!”
梁警官一直哭,我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挤眉弄眼的喊:“真的没死,你再好好看看!”
“啊?”
对视时,梁警官很聪明的会意我的意图,他也跟着我一起喊。
我将手放在小孩子的胃部用力一压,整个人瞬间坐了起来,与此同时,屋外的水盆开始哗哗翻腾,‘啪’的脆响,泥盆破碎,梁警官的儿子吐了一大口的污血,‘哇’的一声痛哭不止。
父子之间安慰的时候,我回头看向大门口,黑漆漆的门外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我。
虽然门口什么也没有,但我知道那里有人在看我,我说:“过分了啊,这么缺德的事儿是要遭报应的!”
走廊里的窗户明明都是关好的,忽然卷起的阵阵阴风带走了灰尘,声控灯随之亮了起来。
帮他检查了一下妻子,听小孩子哭着诉说,刚刚他半夜去上厕所回屋,一开门发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房间,还没等打招呼呢,就被他母亲扑过来。
想象都觉得可怕,唉。
梁警官忽然把枪拿出来对准我,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OKOK,你别恩将仇报啊,刚刚可是我救得你。”
“什么鬼?!你再特么给我胡说八道试试!”
梁警官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真担心他一枪给我崩了。
“门口那看看泥塑碗底的符咒就知道,下三茅害人的伎俩,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梁警官,我觉得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他倒抽了口凉气,眼神也是有些阴晴不定。
从来香港开始,我以先后出现的怪事儿分析,如今怕是身处一个旋涡当中,而且,有人想杀我!
我第一个怀疑的是杨小姐,奔驰车、驾驶司机又与狗粮厂接触,只要把我杀死后,稍加调查,那幕后那个叫张明的人就会抽身世外。
包括梁警官来找我调查,这说明从我到香港以后,事情就在掌控之中。
但是,本来这件事是要找的杜家人!
打了救护中心的电话,大半夜的我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中途,杨小姐还给我打了电话,她愤怒的催促,她声称自己越来越严重了,再不找到解决的办法,害怕会变成男人!
电话里安抚过后,我与梁警官坐在医院的走廊,他揉了揉眼睛,显得很疲惫。
我说:“聊聊?”
“我也有点事儿想问你。”他顿了顿语气,又凝重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先说说刚我破解的法子吧,那是制人术。制人指的就是控制的意思,下三茅的一种邪法,事先取鸟蛋钻空,放出蛋液,再将毛发放置鸟蛋内,以黄泥封好,埋在横死不足百日凶坟的坟头,烧香祭拜七日以后,把心里的想法对坟鬼诉说,得到应允后可挖出鸟蛋用此来做法,此法一成,受术者被控制心性,任由摆弄。”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说:“我在去调查狗粮的时候,曾有一位中年人找到我,劝我不要插手,我记得把他捉住,甚至还扣上手铐,可下车前,我眼睁睁看他没了!”
我说:“看来你得罪高人了,这样吧,有没有兴趣请个保镖?但收费很贵的。”
梁警官突然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
我耸耸肩:“那又怎么样?”
他又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我说:“付出代价不是打嘴炮,我觉得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你认真聊聊你的模特案,不过在这之前呢,你先容我打电话去骂一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