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那是个女的?”
李广才的话让我有些吃惊,难怪我感觉这个小朱有些娘炮,原来是个女的。
只是她女性的特征实在太不明显,实在是太平了。朱蕾噘着嘴我不说话,我连忙说不用叫师叔。
“这丫头是我的徒弟,被我给惯坏了,兄弟你可别在意。这起杀人案兄弟尽管放心,我会帮你处理的。”
李广才告诉我他是在市局工作的,昨天恰巧看到派出所报上去的案宗,觉得这不是人做的事情所以今天才跑到了我们镇上。
恢复了清白我当然高兴,于是便和李广才聊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就跟老熟人似的了。
他问我薛青山是什么人,我说那是我的师弟,乃是医字脉传人。
点了点头,李广才说他是山字脉传人,但很惭愧,他的道行实在是太低。
三十年前李广才遇到了一起灵异事件,当时是一个厉鬼害人,他和他的师弟去降服那厉鬼,却根本就不是厉鬼的对手。
他的师弟死在了厉鬼的手中,如果不是我师父出现的话他也挂了。
我问李广才在公安局是什么职务,他跟我说挂的是副局长的职务,但其实是领导一个叫灵管的部门。
每个地方都会有灵异的事情,所以国家在公安局里成立了这个部门,专门处理灵异事件。
我们市的灵管只有他和朱蕾两个人,因为这方面的人手很缺,所以李广才都六十七岁了依旧没有退休,没人能接了他的班。
朱蕾是他今年刚收的徒弟,除了会简单的运用纸符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我咧了咧嘴,心说我们两个人的水平都差不多。
又聊了一会儿李广才的手机响了,然后他说有事情处理便带着朱蕾走了。
有李广才在我也不用担心会吃枪子了,于是我就在医院里养伤,这一养就是半个月的时间。
普通人外伤一般一个星期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我到了半个月才拆线,这半个月里我每天都看师父给我留的小册子,学习画符。
之前我所用的纸符全都是薛青山画的,这货跑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学着画。
还有阵法我也研究了一下,阵法这东西太复杂,看一天只觉得头晕眼花,要好几天才能看完一个阵法是怎么布置的。
不过我的收获还是不小的,因为我可以吸收灵气修炼了,虽然每天只能吸收那么一点,但这也足以让我兴奋异常。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我没有告诉我爸妈,打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去降妖除魔了,我爸妈竟然还很高兴,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这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刚办完出院手续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李广才打来的,之前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李广才好像很疲惫,问我有没有出院。
我说正在办出院手续呢,李广才就说他让人来接我,我问他干什么他只说了一句见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就到了医院大门口,上次被薛青山控魂的两个警察下了车。
我下意识的要跑,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嫌疑犯了,两个警察走到我身前,说送我去市局。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估计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所以李广才才让我去市里。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二次坐警车,说实话,这车坐着很别扭,路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通缉犯似的。
一个多小时,我被送到了市局,那两个派出所的民警一直把我送到李广才的办公室门口才走。
门没有关,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去,李广才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抽烟,那个朱蕾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文件。
见我来了他摆了下手,示意我坐,然后给我发了一支烟。
“怎么了?”
点燃香烟之后,我朝李广才问道,李广才叹了口气,说道:“五原村出了命案,现在已经有四个村民被杀。
被害者全都是头颅被砍,尸体上还长了鳞片,我们的人查了不少日子一点头绪都没有,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头颅。
这案子被定义为灵异事件,我去了五原村,查了三天可依旧是一无所获。上面很重视这件事情,已经给我下了命令,限我在一个月内破案,所以我才叫你来。”
“死者的身上还长了鳞片?”
这种奇怪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而李广才则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据死者的工友说,在他们死之前都听到有人叫他们的名字,等到第二天这几个死者就无故失踪,在失踪后的第二天尸体出现在河床上。”
朝朱蕾看了一眼,李广才示意她把案宗拿给我看,案宗上有死者的照片,我一看之下顿时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死者的脑袋全都没了,从脖子上的伤痕来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的,最让我震惊的是几个死者的身上都长满了手指甲大小的鳞片。
据李广才说那些鳞片全都是真的,而且都是从死者的皮肤里长出来的,并不是人为加上去的。
看样子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害人,而且还是阴邪之物。
“青阳兄弟,我实在是查不出什么,所以才把你叫来,还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再次给我发了一支烟,李广才的脸上都是恳求之色,我撇了撇嘴,就知道李广才找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但既然遇到了阴邪作祟我就不能不管,于是点了点头,问李广才要怎么帮他。
“你可以先从打捞队着手,前一阵五原村那来了个打捞队,这几个死者都是在打捞队干活儿的。
虽然那打捞队已经被我们盘查过了,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嫌疑,但我感觉这事情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李广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我混进打捞队里去摸清情况。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定义为灵异事件,所以普通的民警没办法插手。
他已经和打捞队的人打过照面,打捞队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再加上他年纪也大了,所以我是混入打捞队最好的人选。
“等下你跟朱蕾一块儿去五原村吧,那里我都安排好了。”
“啥?还带着她?”
让我带着一个女孩儿混进打捞队,我有些惊讶,朱蕾则是瞪了我一眼,说道:“怎么?瞧不起我?”
“哪敢瞧不起,你可是警察。”
见朱蕾脸色不善,我急忙打了个哈哈,李广才交代我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就先不要动,他会来支援我们。
我和朱蕾被一辆警车送到了车站,因为我们要混进打捞队,所以并没有开公安局的车去。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我们才到了五原村,朱蕾对这里貌似比较熟悉,她径直把我带到了村长家,村长则是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李局长都和我交代了,我会介绍你们进打捞队,到时候你们就说是我的外甥。”
五原村的存在也姓李,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吃过饭之后他就找了辆拖拉机载着我们和一车的水桶往西运河那边走,颠簸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因为打捞队的所在地没有什么人烟,所以水和食物都是村子里供应了。
今年有些旱,水位降低了很多,河床都扩大了不少,只有一艘打捞河沙的船在西运河里作业。
原本五原村的一些村民都在这里打工,但自打死了人之后那些村民就都吓跑了,村长说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打捞队从外面雇来的。
此时河床上站着三个人,穿的很体面,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
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年纪和村长差不多的老头正指着河里和另外两个人说着什么,那两个人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他们在很认真的听老头讲话,一边听一边点头。
见到村长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头便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村长把我和朱蕾介绍给老头,说我们都是他的外甥,是从其他村子来的,想进打捞队干活。
老头在我和朱蕾的身上扫视了几眼,随即便点了点头,他跟我们说在这里干活很累,不过工钱还可以,一天两百,管吃管住。
一天两百这个价位可不低了,我急忙点头,朱蕾则是撇嘴,我怼了她一下她才连连答应。
此时的朱蕾换了一套农民装,她的短发被她弄的有些乱,如果不脱裤子基本看不出她是个女的。
老头说既然我们同意那现在就可以上工了,先在河边挖沙子,等船回来之后下午再跟着船到河中心挖。
我们两个领了工具就在河床这里干活,朱蕾哪干过这种活儿,屁大一会儿就累的不行了,坐在地上休息。
老头和另外两个人仿佛对我们干不干活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因为距离远我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这事儿能和打捞队有关?”
挖了一阵,我也坐在地上,点燃一支烟后朝朱蕾问道。
“可能吧。”
朱蕾仿佛很讨厌烟味儿,不断的用手扇着,看她这幅可爱的样子我忽然想逗逗她,于是便猛吸了一口,把所有的烟都吐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