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怕鬼,但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自己至亲的人。思念让马向前没有了任何的恐惧,即便他知道他的父亲已经不是人,这就是亲情的力量,要不然马向前也不会做出之前的事情了。
“向前呐,你不该这样啊,爹是怎么教你的,做人一定要正派,可是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以为爹会真的要吃那些小孩儿?然后化为人身?先前呀,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伤害我们的相亲。”
看到马向前,壮汉的眼中闪光一丝柔情,不过他马上就开始责怪起马向前来。
马向前没有说话,只是哭泣,而这时壮汉则看向了我,说道:“我一直都被那烛龙控制着,先前吃小孩儿和弄赤尸的人都是烛龙,那个并不是我。
不过我也有错,要不是当初我不贪图得到肉身,也就不会被烛龙吞噬,以至于让他利用我和向前做出这些恶事。
我说这话不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烛龙还没有死,而且它并不是真正的主谋,这个村子早晚还要遭殃,所以我恳请你,救救村子里的人。”
说着马向前的父亲居然朝我跪了下来,我急忙跑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儿,而这时马向前父亲的身体则是越来越淡,我知道他马上就要烟消云散了,可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他还没告诉我呢,我怎么能让他走?
见到自己的父亲要烟消云散,马向前哭的更加厉害,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马向前的父亲消失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谁是真正的主谋,我眉头紧锁,一个烛龙已经如此难对付,它背后的东西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可是已经没人能给我答案了,看着马向前和马大壮哭的稀里哗啦,我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我就看到薛青山依靠在墙边上,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医字脉传人果然牛B。
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薛青山也皱起了眉头,说那就先在村子里再住一阵子,要是有什么东西出来的话我们两个拼命对付就是。
刚好薛青山可以养养伤,他的灵魂受到了重创,即便他是医字脉的传人恐怕也要养一阵子。
在外婆家又待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什么邪物出现,估计那烛龙和它背后的东西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这里,我跟三舅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快赶过来。
和薛青山出了村子,我打算先回家,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朱蕾打过来的。
我和朱蕾已经有几个月都没见面了,平时都是发短信聊聊天。
“青阳,你快来我这一趟,有急事儿。”
一按下手机的接听键我便听到朱蕾的声音,我问她怎么了,朱蕾说电话里讲不清楚,等我去了再说。
估计她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要不然不会让我去她那里。
我和朱蕾还没有确立恋爱关系,那层窗户纸还没有被捅破,我感觉我们之间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没必要打破这种平衡。
此时薛青山的伤已经完全养好了,我们两个搭车去了市里,然后直奔公安局。
路上薛青山问我和朱蕾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我没有鸟他,这货比女人还八卦,什么事情一但和他说了他立马就会四处宣扬。
“跟我走。”
一见到朱蕾她就让我们跟她走,我和薛青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等上了朱蕾的车她才跟我们说道:
“警校那边出事儿了,已经死了四个学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师父去省里开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我才找你们。”
来之前我和薛青山就猜到朱蕾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看来是没猜错。
车子开到了警校的大门口,朱蕾问我们吃饭没有,我和薛青山摇头,她说那就先吃饭然后再去看。
现在只是下午,离天黑还早着呢,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叫了几个菜,一边吃我一边询问具体的情况。
朱蕾告诉我说警校里有脏东西,第一个学员死的时候她就来了,但在这里守了好几天根本就没有见到邪祟的踪影。
之后又接连死了三个,都是在同一栋宿舍楼里,当时她就住在这边,可还是没有抓到那东西。
死的四个人都是被勒死的,他们被挂在了走廊同一个窗子上,而且还都少了一截小拇指,像是被生生掰断的。
监控里可以看到这四个学员死的过程,朱蕾说可以看到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淡红色的影子,不过却看不清楚那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问朱蕾是怎么守的,朱蕾说她就坐在那个窗子下面,可不知道怎么一到了凌晨她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
很明显朱蕾一点收获都没有,我点了点头,说等吃过了饭去看看监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草草的吃完了饭,我们一行三人进了警校,朱蕾直接带我们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警校校长是一个头发有一半儿已经花白的老者,看上去得有六十岁了,朱蕾跟我们说管他叫于老就行。
此时的于老愁容满面,跟我们两个点了点头,他并没有问我们是什么来历,看的出来他对朱蕾很信任。
直接拿出几张光盘,于老说这是警校寝室那边的监控,从出事儿那天到现在都在这呢。
我和薛青山就在校长室里看监控的内容,第一张光盘里出现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孩儿,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零三分,那个男孩儿从四零三寝室开了门,动作僵硬的朝走廊这边走。
监控可以清晰的照到他,男孩儿不光身体僵硬,目光也十分呆滞,就好像是梦游似的。
走到了一个窗子前,男孩儿停下了脚步,这时他的身侧忽然出现一个模糊的红色影子。
那影子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它贴着男孩儿的脸,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时男孩儿开始解他的腰带,然后将腰带拴在窗子的把手上。
并没有立刻就自杀,男孩儿转头朝红色影子看了一下,这才把脑袋伸进了腰带里,双腿蜷起,生生的被腰带给勒死了。
窗子的把手离地面没有一人高,所以这个男孩儿要想把自己吊死的话就得把两条腿给蜷起来。
我可以肯定这个男孩儿是被邪物迷惑了,要不然他无法把自己吊死。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自救,像男孩儿这种自杀的方法,一但他呼吸不畅他就会自然的把双脚着地,让他可以呼吸。
这是人自我保护的本能,谁都一样,哪怕是报着必死之心的,也会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而且我还注意到男孩儿左手的半截儿小拇指不见了,的确是像被人给掰断的,从伤口上能看的出来。
可奇怪的是伤口并没有流血,伤口是新的,但却没有血流出来,很是诡异。
男孩儿吊死之后那个红影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第二张碟片,和刚才的一样,时间也是在凌晨一点零三分一个男孩儿从寝室里走出来,然后在那个窗子前用自己的腰带自杀。
“朱蕾,怎么没看到你?”
四张碟片都看完我也没有见到朱蕾的影子,她说这几天她都是守在那里的,但监控里却看不到她。
“不可能啊,我这几天都守在那的,于老可以作证的。”
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朱蕾把监控又重新看了一遍,见里面的确是没有她的影子,她脸上的疑惑就更浓了。
“这视频是从十二点五十开始的,一直到一点零九分,整整十九分钟你都没有在监控里出现,你去哪了?”
朱蕾自然不会骗我,她也没必要说那种谎话,朱蕾说把之前的监控给调出来,可片刻之后她回来说监控内容都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明白,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监控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
想了想,我朝她摆了摆手,说监控就不用看了,晚上我们去会会那东西也就是了。
监控只是个辅助,有没有都无所谓,这时于老跟我们说事情就拜托我们了,如果可以帮忙解决这件事,警校会跟我们一笔数目可观的奖金。
有奖金拿我当然高兴,拍着胸脯说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
因为自杀的人都是在凌晨一点零三分出来的,所以我们也不着急去寝室那边,于老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休息室,还准备了许多吃的。
在休息室里待了一会儿我和薛青山就感觉无聊,然后跑到了体育馆。
虽然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对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此时运动馆里有不少警校的学员,大多数都是男学员,不过也有一些女学员。
我对篮球比较有兴趣,就凑过去跟着打了一场,而薛青山那货则直奔那些女学员,说是警校里的那些家伙不懂得怜香惜玉,他要搭救那些女孩儿脱离苦海。
打了一场篮球我感觉舒服多了,坐在休息区,我跟一块儿打篮球的几个男孩儿聊天,问他们那些自杀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