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婉冰睁开眼的第一感觉便是头疼,疼的要命,话说是谁给了她这一下子?真缺德!
樊少陵?!佟婉冰想到这个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子起猛了头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樊少陵不是救了她吗?那他和伊苏的战斗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分出胜负?到底是谁赢了呢?而谁又……
她不敢再往下想。
嘶——被打的地方还是很疼啊!
喵——“你醒了?”肥猫蹿了上来,将她扑倒。
“到底是谁打的我啊?到现在还疼呢,打出脑震荡了怎么办?”佟婉冰埋怨着。
“这个……”肥猫欲言又止。
“该不会是你吧?!”
“哎,哎,别瞎说,我哪有那本事啊,这都是白市铎的主意!”肥猫冷不丁的说漏了嘴,紧忙闭了嘴,假寐在佟婉冰的脚边。
“樊少陵和伊苏,怎么样了?”
“呃……”肥猫坐了起来,看它吞吞吐吐的,佟婉冰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样了?”
“其实,你也知道,这犼能斗三蛟二龙呢,你也知道它有多厉害了,樊少陵他……”
“他……他怎么了?快说呀!”佟婉冰歇斯底里的问着。
还没等肥猫回答,一个身影儿别身进了佟婉冰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老板娘一身乳白色牛奶丝睡衣,配上她曼妙的身材,简直是成熟女性中的极品。只是,她的脸拉的老长,一看就知道,心中有所不愿啊,一定是嫌佟婉冰扰了她的美梦啊!
“老……老板娘,樊少陵和伊苏,他们……”佟婉冰没有再往下问,眼里却已经噙满了泪。
“那你是希望樊少陵赢呢?还是一样伊苏赢呢?”老板娘掐着腰问她。
“我……”佟婉冰陷入了沉思,多半儿是不敢直言。
看到佟婉冰这样,孟真噗嗤笑出了声,“实话和你说吧,那犼却是挺厉害,一犼独斗三蛟二龙看来还真不是传闻,樊少陵没有抓住它,让它跑了,它也算念及旧情,放了樊少陵一马!”佟婉冰的心总算落了地了。
“不过……”佟婉冰一听这词,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脸色稍变,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过呀,樊少陵身受重伤,回龙潭养伤去了!所以说,你可以把你说话的声音放低了。”说罢,转身出了佟婉冰的房间。
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毕竟是同甘共苦的战友,谁也不希望看到死亡,这是佟婉冰安慰自己内心的话。
转过头,她狠狠的瞪了肥猫一眼,没错,就是狠狠的,仿佛要吃了人家肉一般。
喵——“干嘛呀?”肥猫受了委屈一般低下了头。
“让你说话大喘气!”佟婉冰掀开被子,往洗手间走去。
今天的天空没有前几天那么蓝,稍稍有些泛白,但这丝毫不影响人的心情。
佟婉冰推开门,不论发生过什么事情,今天的空气依旧清新,院门以一种极其刺耳的声音,开始迎接新的客人。
近几日的暴雨,又接连几日的暴晒,院子里的餐桌,早已破损不堪,褪色严重,真应该跟老板娘建议一下,把它们都处理掉,就这样放在院子里太影响美观了!
“叮铃——”风吹动风铃的声音。
佟婉冰转身望去,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进了客栈的大门。
“请问,这里是住宿的吗?”女人温婉娴雅,一身的米色雪纺长裙,一头长发,简略的挽在了一起。
“是的,您是要住店吗?”客栈已经许久没有接待过女宾了,佟婉冰已经记不起她是这一年当中的第几个了。
“太好了,我要住宿!”那女人兴奋的从背包里拿出身份证。
萨米?这个名字好奇怪!
登记好她的名字,佟婉冰便把钥匙递到她的手中。萨米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皮肤白皙透亮。
她应该不是什么怪物吧,毕竟这些凶恶的东西,佟婉冰碰到的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不过,白鲤鱼精除外。这个让佟婉冰狠的牙根直痒痒的女人,害得老板娘只剩下元神,而自己还要被迫去充当钥匙!佟婉冰想想就觉得很气愤!
夕阳西沉,却已是打烊时分。
佟婉冰正准备去关门,忽闻远处熙熙攘攘人声攒动,那声音由远极近,看样子是警车!后面跟着的还有一部分村民,跟着一溜儿小跑儿?!它的方向却正是忘川客栈!
佟婉冰一阵子心惊,不知如何是好,这客栈又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又是这群难惹的人众?回想这几日客栈也没收留过什么异样的人呀,也没发出过什么奇特的声音那,这怎么就……
佟婉冰看了看郁郁葱葱的后山,会不会是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也许,警车真的是奔后山去的呢!自己又何必紧张呢!
很快的,她的观点就被认证了,她刚刚想像的那些全是白费,一辆警车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忘川客栈的门口,后面还跟着几十名看客……
从警车里,下来两位警察,穿着制度,佟婉冰极其不喜欢这种颜色的衣服,看起来总觉得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其中一个人对佟婉冰说,“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我去给你叫老板娘。”佟婉冰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孟真穿戴整齐的下了楼,好像一直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是的,有什么事情?”
“我们接到报案,说是你这里窝藏了一个罪犯,能否让我们看一下?”
窝藏罪犯?这个罪名可不小,这又是哪个造谣生事的家伙,干的好事?再者说,窝藏罪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来抓人?也没事先踩点儿?更没加派几个人?怎么没有特警出动呢?佟婉冰四处扫视着,看着草丛中的动静,没准儿人都在那里呢,万一罪犯宁死不从,没准儿就当场击毙了。想着想着,佟婉冰打了个寒战,躲在老板娘的一旁,不再说话,也不再四处乱看了。
“什么罪犯?说来听听!”
“我们是执行任务!”车里又下来两名警察,进屋搜捕。
不多时,两名警察押解着那个刚入住的女人,下了楼。
萨米?她犯了什么法吗?佟婉冰的嘴张的老大。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人群中挤进来一位老太太,对着萨米就是指手画脚,情绪激动,险些晕倒。人群中又挤进来几个村民,将她扶起。
“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其中一位警察说。
“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法?”萨米像是做足了准备,心一点儿也不慌。
那刚晕过去的老太太,竟然噌的蹦了起来。“你还装?前几天你路过我家门口,说要讨口饭吃,我家老头子见你可怜,施舍你一顿饭,你假装好意,说让我家老头子第二天凌晨去南山坡上等着,到时候会有遍地的金子!我就说这事儿不能信,老头子非不听我劝,第二天就真的去了,结果一夜未归,有在山上放羊的人,发现他倒在河里淹死了……”随后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这架势佟婉冰都有点招架不住,萨米却面无表情。
“那天你邋里邋遢的,今天你换了套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吗?肯定是你,加害了我的老头子啊……”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警察问。
“我不否认,那天我确实经过他们家,这位老太太说的也属实,但是我并没有说过什么金子不金子的事儿,就算说过,警察先生,你会相信吗?好吧,就算你相信了,到了那里有没有金子难道看不到吗?没有就回来呗!就算出了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害得?理由会不会有点牵强?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家三更半夜的上山做什么?他对我有恩,我害他是图他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他是失足掉进去的呢?再者说,你说他半夜出去,真的是去南山坡了吗?你敢肯定他不是出去干别的事了?”连珠炮似得一番话,让佟婉冰目瞪口呆,好利落的嘴皮子。
警察听了她的话也频频点头,最后那老太太不依不饶,寻死觅活,警察还是带走了萨米,扔下一句话,带回去做个笔录!顺便带走的还有那个哭天抢地的老太太。
折腾了大半天,天已经黑透了,吵吵嚷嚷的人群渐渐的散了,佟婉冰的心也落了地。
老板娘却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还嘱咐佟婉冰,那女人的东西不要碰,她还会回来的!转身,上楼了。
真的还会回来吗?佟婉冰自问。
既然老板娘发话不让动,那就不能动。也许,就像老板娘所说的那样,没准儿做个笔录,就会被放回来。毕竟,如萨米所说,半夜出去就说是被她害死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因为,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不能全都推在萨米的身上啊!
希望她明天就会回来,佟婉冰折腾的有些累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