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冷风阵阵,不过聂傲天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这案子越来越迷糊,他要好好捋一捋。
先是贾燕说自己是凶手,再就是苏一斗,现在又是兰花嫂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苏一斗可以排除,虎毒还不食子呢?肯定不是他。
贾燕不好说,这女人虽然看着很是可怜,但谁又知可怜的背后是什么呢?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兰花嫂子呢?神志不清,问又问不出什么。
正在聂傲天没有头绪的时候,王世奇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天,兰花可病得不轻啊,你们是在那找到她的?”
“在坟地,一个小坟头上,看上去还比较新。”聂傲天详细的说道。
王世奇摘掉眼镜,用衣服擦着镜片,叹了口气:“她还是忘不了他呀。”
“王大爷,你是说……。”
“唉,到今年就整整一年了。”王世奇重新把眼镜带上:“要说兰花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找了个丈夫,本来日子过的挺好,就是那个苏大志,把好好的两个家给毁了。”
“王大爷你的意思是?”
王世奇看了一眼聂傲天道:“你猜的不错,那坟是兰花她儿子的,不过那孩子却是苏大志的。”
经他这么一说,聂傲天算明白了为什么苏一斗要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很有可能这老头早就猜到苏大志是兰花杀的,或是赵刚杀的,为了赎罪想替他们顶罪。
“那孩子是怎么死的呢?”
王世奇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头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忽然就死了,谁也没告诉匆匆忙忙就埋了,从此之后兰花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必要调查一下那孩子是怎么死的,只要查清这个,那么苏大志这件案子也就水落实出了。
不一会儿苏长生过来了:“大哥,什么也没找到,就连他家那个最值钱的箱子也不见了。”
“不好,赵刚要跑,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聂傲天说着就要站起来,但刚一起身胸口一阵巨痛,又坐了下去。
“大哥。”苏长生急忙扶住他:“这事交给我就行了。”
聂傲天强忍着巨痛:“不行,赵刚不简单,他即然用兰花来吸引我们的注意,肯定是想跑;一定要在他上长途车之前抓住他。”
“放心吧大哥。”苏长生说着带着几个人骑着摩托飞一般的就出村了。
正在聂傲天着急的时候,门一开,凌菲和安妮走了进来,当她看到聂傲天时,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绷带:“感觉怎么样?”
虽然声音有点冷,但还是听得出带有关心的意思。
“还好,目前还死不了。”聂傲天嘴上也不是吃亏的主。
“看看这个吧。”凌菲拿过一个塑料袋递给聂傲天。
聂傲天一看,就见里面是很多碎砖块,有点不白的看着凌菲。
“这砖块是坟地那个坟头上的,经过检测,是被巨斧砍成这样的,还是这个。”说话的正是安妮,就见安妮拿出一断杂草绳:“这也是在坟地找到的,可以肯定你绑那个人跑了。”
聂傲天早猜到这一点了,所以才让苏长生他们去追的,只要抓住赵刚,这案子也就破了。
“对了,那斧子化验的结果怎么样呢?”这时聂傲天忽然想起了化验的那把斧头。
安妮本不想答理他,但看到凌菲哀求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你失望了,斧子上并没有苏大志的血迹;做不了证据。”
聂傲天有点失望,看来真正的凶器还在赵刚手里。
凌菲看到聂傲天着急的眼神:“我也去追赵刚,人多几率也会增加。”说着和安妮就要走。
“等等,还是我和安科长去吧,你去照顾聂傲天。”说话的是付春生,这小子闲不住,所以想出去。
“你认识赵刚吗?竟添乱。”凌菲没好气的说。
“我认识,我和你们一起去。”王世奇这时忽然插嘴道。
安妮看了凌菲一下:“还是你留下吧,现在抓凶手,那是碰运气,运气好的话就能抓住,运气不好,你去也是白去。”
凌菲无奈,只能留下了,聂傲天现在觉着头很大,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案子,自己费这么大劲还是破不了。
这时看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这个点人最受困,刚刚聂傲天是强打着精神,现在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困劲也上来了,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打盹。
凌菲现在也很困,但还是强忍着,从一边把聂傲天的衣服拿过来给他盖上。
也就在这时,忽然凌菲觉着背后好像有人,头都没回,反腿就是一脚,那人反应也挺快。身子一躲,闪在了一边。
凌菲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刚,就见赵刚满脸的灰尘,看来不知在那躲着呢。
“赵刚,正找你呢,你自己倒来了。”凌菲冷哼一声道。
“找我,哈哈。”赵刚一反常态:“你没听说过,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
“是吗?”不知何时聂傲天醒了:“有我在,你觉着你还能出这个屋吗?”
赵刚冷笑一声:“聂傲天你可真不知死活,我告诉你,我这次来只为了带走兰花,希望你不要为难我,否则……。”
“那我也告诉你,有我在,你根本没有跑的可能。”聂傲天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剩半条命的人,怎么阻挡我。”赵刚说着就几聂傲天扑来。
凌菲一看不好,身子一闪挡在聂傲天前面和赵刚战在一处,说实话,赵刚根本就是股子蛮力,和凌菲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别看凌菲打兰花打不了,但打赵刚绰绰有余。
没几分钟赵刚就不行了,气喘嘘嘘只知道躲,根本没了进攻的能力。
打着打着,忽然赵刚一转身,位置和凌菲换了下,凌菲就知道不好,聂傲天也感觉到了,刚要动,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