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惊得目瞪口呆,老岳家的一些其他亲戚开始议论了起来,这谢敏自从被张大鬼弄来给他儿子张二愣子做媳妇儿之后,可是一天都没停止过闹啊!
怎么……怎么这场变故之后,她竟然变得如此的温柔可人?
这实在是令人想不通,而我却更加的想不通,没有理由的,这样的一次变故,足以摧毁了整个岳家。
要知道这鬼胎的怨气如果发作起来,这一院子的人,可是一个都跑不了啊!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只能讪讪地站在那里,感觉就算找了一个地缝儿,都要钻进去。
因为此时岳家的人看着我,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
“嘿嘿,年纪轻轻啊,就是不行。”
“年纪轻,嘴上可没毛啊,那句话怎么说的?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就是就是,嘿嘿……就当看了什么西洋景了,走吧走吧走吧!”
老岳家的人,该干啥干啥去了。
我的周围只剩下岳彤和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岳爷爷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年轻人哪,没事儿。看错一回两回的,也不当啥事儿,别放在心上,回屋好好休息,去吧!”
我感觉受到了无限的嘲弄,心情非常的不好受。
回到岳彤的屋里,我还是闷闷不乐,岳彤看着我这样颓废的样子,安慰我说:
“二哥,别当回事儿,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说不定啊,那个谢敏啊,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到他们老张家,本来寻死觅活的就是装犊子呢!再看见自己反抗也没什么用,不如就顺服了那个张二愣子了!别瞎寻思了,睡觉睡觉!
明天我带你到屯子里转转。”
哎,也难为小岳彤了,好心好意把我带到他们家,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说:
“没事儿,嗯,咱休息吧!”
于是我们躺在炕上,一边聊天,一边靠着时间。
我冷不丁问他一句:
“我说,老四,你姑姑岳茹,嘴可真厉害,她当年也是一个不让份儿的主儿吧?”
“唉……说起我姑,可真是让我爷爷奶奶头疼,我爷爷奶奶是个啥样儿人,你也看明白了,没想到生了一个闺女,真是要人命。
当年我我姑死活就是看上那个张大鬼了,也就是我姑父,可是这老小子,用我爷爷的话说,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没什么不敢干的,尤其是爱耍钱,我爷爷老看不上他了,可是啊,我姑就像是吃了迷魂药似的,非得跟他走。
这不,后来,他们两个到底是结婚了,生了我的大表哥,也就是张二愣子,可是这孩子不知道咋回事儿啊,你发现没有,他有点愣。”
在我们东北农村,说一个人愣啊,就是说他傻,说白了,就是有点缺心眼儿。
我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岳彤的说法。
岳彤嘿嘿一笑,接着说:
“你说他三十五六的年龄,到现在,才划拉了这么一个媳妇儿,他能正常吗?
不过呀,我爷爷总说,就是他爹干那点儿缺德带冒烟儿的事儿,这是报应!
要不然啊,他说能找不到媳妇儿?
其实我早早就看不上他了,不过亲戚里道的也不能撕破脸,你说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不过,我对这张大鬼一家人,倒是当时就来了兴趣,我又问岳彤:
“老四啊,你这个大表哥张二愣子,生下来,就这么愣吗?”
我问了这句话,岳彤突然间脸色一变:
“嗯,这个……”
他迟疑了一下,可是瞬间,又缓和过来:
“二哥呀,那就是个半傻子,跟他一般见识干啥?我看啊,你就别生他的气了。”
其实,岳彤不知道,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虑,早就觉得问题一定出在那个叫张二愣子的身上。
正常来说,鬼胎一旦养成,而且一旦爆发出来,一定要见血的。
可是那个谢敏在看到张二愣子的时候,原本凶狠的目光却突然间变得柔和了下来。
我相信一定是因为张二愣子的缘故,鬼胎当时那股怨气还没有发泄出来,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说不清楚。
我见岳彤没想告诉我,当然也不好意思问了。
我突然间有了一股困意,而且,被那个谢敏咬伤的左手手腕,隐隐间有一点疼。
虽然岳彤之前已经给我处理过伤口了,可是我实在没想到,此时此刻,它竟然又疼了起来。
只不过我十分地困,这个时候啊,也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还没起床,却猛然听到岳彤的一声大喊:
“风水,你怎么了?”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岳彤大惊失色地看着我,我正想问为什么,突然间感觉到整个左胳膊竟然没有一点知觉。
我猛地一惊,立刻就坐起来,我的左胳膊就这样,没有感觉地耷拉着,左胳膊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儿,而且,被咬伤的那个伤口,已经化浓溃烂流起了血水,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心里也十分害怕!
“爷爷奶奶,爹,妈,你们快来呀!”
岳彤一阵大喊。
四个人立刻从外面就冲了进来,昨天晚上一宿之后,岳彤家的亲戚朋友啊,今天一大早都走了,家里只剩下这么几个人。
岳彤的爷爷冲进来之后发现了我胳膊上的异样,当时就眉头一皱。
“这是咋地了?我说岳彤啊,你……你赶快找大夫!”
我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岳爷爷,我的伤……大夫治不了……”
“那咋办呢?岳爷爷找车,给你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实在不行咱们就去县里。”
“没用。”
我的左胳膊没一点儿知觉,而且,现在不仅仅是伤口冒着脓血,那些针眼儿竟然开始冒出了脓水,我相信照这个速度,不一会的功夫,我的左胳膊就会溃烂。
我还是很镇定,直接就对那个岳爷爷说:
“岳爷爷,你家有糯米吗?给我来一点,再给我准备……准备点儿白酒……我自己能治!”
“好,好,糯米咱家有,儿媳妇快准备!
大明,赶快把酒给拿来,快!”
岳爷爷吩咐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忙碌着,一会儿的功夫,糯米和白酒就都拿过来了,看着这两样东西,又看着我越来越严重的左胳膊,我牙一咬,决定自己先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