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二十多岁的社会小青年儿,根本就不知道深浅,听到老大的命令,立刻就把实木的棒球棒子,还有大砍刀,全都往我的头上招呼过来。
一时间,场面十分的危险,老婆婆和小生子忍不住尖声地惨叫起来。
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会儿我就会倒在血泊之中。可是,我不慌不忙,凌空一指,一张红色的符咒,升到了我的头上一尺的位置。
它突然就熊熊燃烧起来,当那些实木的棒球棒和大砍刀一齐向我袭击而来的时候,却一齐停在了原地。
任凭那些社会小青年儿如何使劲儿,始终都近不了我的身。
“邪门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些小瘪犊子立刻惊呼起来,刘大旺此时也很害怕,因为他已经不自觉得又向后退了两步:
“你是谁?你是谁?你特么的……到底是谁?”
“我特么的是你的祖宗!”
我眼中的邪魅的光,再次闪烁出来。
此刻,这股邪魅的光直接就射向了惊恐万状的刘大旺。
他已经坐在了地上,那两个打手之前就已经受了伤,可还是用另一只手,把他们的老大搀了起来。
我再一次大声地骂了一句:
“么的,赶紧滚,要不然,你们三个都得死!”
说着,这三个人头也不回地屁滚尿流地滚了。
躺在地上的这些小青年儿们也一个个吓呆了,有一个机灵的,冷不丁地觉得自己能动了,立刻就跪在地上给我磕起了头:
“大哥……大哥,啊……不,老大,你是我们老大,别杀我了……别杀我了……”
我很厌恶他们喊我做老大,就啐了一口唾沫:
“谁是你们老大?带上你们的家伙什儿,赶紧滚!要是再敢来,老子弄死你们!”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些小瘪犊子抄起了他们手里拿来的家伙什儿,同样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老婆婆家的小院。
“孩子……刚才……刚才吓死婆婆了,你没事儿吧?”
老婆婆此时伸出双手,在我的脸上不断地摸着:
“孩子,难为你啦!”
小生子兴奋地跑过来再次抱着我:
“叔叔,你可真厉害,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要学会了你的本事,我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此时,老太太竟然热泪纵横,我心里也知道,这个刘大癞子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是一个典型的黑恶势力,想必平时作威作福惯了,非常欺负老百姓,老婆婆和他的孙子小生子,平日里一定没少受他欺负。
此刻,我替他们出了一口气,老婆婆竟然开始痛哭起来。
她的这种痛哭让我看来很不平常,虽然,那个刘大癞子向她逼债,可毕竟不能让她一下子精神崩溃到这个地步,我猜想老婆婆心里一定有什么委屈,老婆婆一定遇上了什么事儿了!
我决定一探究竟,毕竟她对我有一饭之恩呢!
“老婆婆,你怎么了?你和刘大癞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要不然,你怎么这么伤心呢?
他为什么说你欠他的钱呢?
而且,他还说你闺女……”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老婆婆却在此时突然间变了脸色: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竟然抛下了我跟她的小孙子小生子,一个人跑回到了屋里。
回到里屋之后,他竟然就坐在饭桌前,那样愣怔地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她的脸白得吓人,嘴唇一直哆嗦。
因为此刻我早已跟随着老婆婆一起进了屋,看着老婆婆如此伤心的样子,我不敢吱声,我只能坐在她的对面,和小生子在一起,就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过向小生子询问,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可是当我把目光投向小生子的时候,我的嘴唇刚刚动了一下,小生子竟然用手指在嘴唇间比了一下,做了一个禁止我出声的动作,而且,他使劲儿地摇摇头,看着我无奈地叹息了一下。
我觉得,这祖孙俩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否则为什么当我提到她闺女两个字的时候,她竟然如此的失态?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老婆婆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准备再次发问。
可是老婆婆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打开了话匣子。
“孩子啊,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婆婆问你,你是外乡人吧?”
“婆婆,不错,我是外乡人,你为什么会到这儿啊?”
这话,可让我怎么说呀?难道,我能告诉老婆婆,我是灵山老母的徒弟,是截教的传人吗?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婆婆却嘿嘿地笑了:
“孩子,你有难处,不愿说,婆婆我不怪你,可是,我告诉你,灵山村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能待的,你还是……快点走吧!”
“婆婆,你怎么又开始撵我走了?到底为什么呀?”
“唉……咱们灵山村原本就坐落在咱们东北的仙山,灵山的脚下,时刻沐浴仙光,再加上灵山老母她老人家,法力高深,而且仁义极了!
村子里的人呢,既淳朴又善良。
可自从灵山遭遇了大变,灵山上所有的草木都干枯了,据说,这灵山老母也被困在了灵山大殿,后来,又是一场巨变,大殿都没啦!
灵山老母,也不知下落了。
从此这个村子的人就变了,变得冷漠自私。
原本,就有恶念的人,更是变本加厉呀!
这刘大癞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真的是为非作歹、鱼肉乡里。
唉……变了……灵山村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听着老婆婆说的这样一番话,我不禁心里一动,这番话,跟之前玄清老和尚,还有崔守成师伯跟我说的话,一模一样。
而且,在崔守成师伯临终的那封遗书里,曾经提到过,我们已经把镇尸大阵给破了,可是这欲望之根,却始终没破。
可以说,灵山突逢巨变,这一切,都跟灵山底下压着的欲望之根有关。
虽然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是欲望之根,可是,她说的。有关于灵山的变化,有关灵山村的变化,在我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似乎感觉到,老婆婆家的遭遇,似乎跟欲望之根有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