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你们还敢在本阴司大人面前嘚嘚瑟瑟的吗?”
“不敢了,不敢了……”
我一挥手,牛头马面撤了回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给我看清楚了,我乃地府大阴司,今夜把你们魂魄拘在此处,就是为了问你们一些情况。
你们必须如实回答,否则,我让你们回不了阳间,知道了吗?”
我草,我真特么佩服我自己,这几句话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也不敢笑出来啊,可是心里已经爽了千万遍了。
“是,是!
我一定实话实说,一定实话实说……”
洪利发和李天环顾着我周围这帮阴森骇人的鬼差,早就吓破了胆,而且我刚赏了他们一人五十个大嘴巴子,他们是绝对不敢对我的话有半点儿违逆的。
我叹了一口气,死死盯着李天,想先问她。
这个李天真是个婊子,她媚眼含笑,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
她轻启朱唇,笑盈盈地说:
“大阴司大人,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啥都告诉你!”
贱货!我心里生气,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颜色。
“我还没问你,你少给我说话!”
李天吓得一哆嗦,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天,你们是如何害王世明的?
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是!
我是收了洪利发的骗,他为了能提上德育主任,故意接近我,还故意勾引我啊……”
“你这个臭婊子,你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勾引了谁?”
没等李天说完,洪利发就啪地站起身来,一声大骂。
“你还埋汰老娘吗?要是没有我,你当的上这个德育主任吗?”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我至于让你嚯嚯的身败名裂吗?
你这个臭婊子,看我不打你的!”
说着,洪利发抬手就要狠揍那个李天。
“放肆!
在本阴司面前,你还敢如此放肆吗?”
我一拍惊堂木,喝令左右鬼差将洪利发死死地按在地上。
“大人,我冤枉啊,这臭婊子害得我好惨,她现在还倒打一耙,我非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不可!”
这洪利发还在大声咒骂着,他的眼睛血红,愤恨地瞪着一旁的李天,好像要把这个毁了他的女人生吞活剥一样。
李天的确长得好看,而且这个女人眉目传情,一般的男人确实不能抗拒她的攻势。
我仔细盯着洪利发,着实为他可惜,说实在的,这个小子的确有两下子,他一直是一线的骨干教师,能混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
可是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自己要负主要的责任,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堕落到这步田地的具体过程,可是我猜想的原因是大体不差的。
面对色欲的诱惑,又有几人能抵御的了?
世人贪图美色,只迷恋于魅惑的表象,哪里能够想到,人死后,不过一副臭皮囊,再具美色,哪怕是风华绝代,百年之后不也是坟中枯骨吗?
我自然对李天没有任何好感,可也不能纵容洪利发去打李天,因为审讯自有法度,也自有章程,如果任由他胡来,我还怎么替死者申冤?我还怎么救出大明子?
“李天,我问你,洪利发刚才说的,是不是实话?”
“大人,我冤枉啊……我是啥样的人,全校领导和师生没有不了解的,况且我还是有老公、有家庭的人,我怎么会去勾引这么一个男人?
呜呜呜……”
李天竟然在此时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竟然惹得我起了三分怜惜之心。
我心中暗叫不好,我咋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立刻不再胡思乱想,指着李天暴怒道:
“你这个女人,还在本大人面前惺惺作态,看来如果不动大刑,你是绝对不会招啊!”
我心里暴怒,直接招呼起鬼差。
“来人啊!立刻动大刑!”
“是!”
四五个鬼差凶神恶煞地围在李天面前,狠狠地瞪着她。
李天吓得体如筛糠,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我命鬼差取来了火盆,让鬼差架着李天,在火上烤炙,这样的刑罚在地府谓之火刑,看似和阳间古时候的火刑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实在有一项妙处。
阳间古代的火刑目的就是让受刑者皮肉焦熟,直至骨枯死亡,虽然痛苦,却也干净利落。
可是阴间的火刑虽然方法一致,但骨肉焦熟直至骨枯之后,皮肉却瞬间恢复完好无损,此番痛苦周而复始,实在是令人苦不堪言。
虽然受刑的只是人的魂魄,其痛苦程度,却一般无二啊!
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李天,能挺到什么时候?
这个李天嘴还真特么硬,两遍火刑之后,竟然还咬着牙,死不认账。
我心里想,你这个贱货,小爷今天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还怕你不招吗?
我冷冷地看着行刑的场面,眼睛里没有一丝的动摇。
今天她要是不说,我就让李天的魂魄彻底散了。
黑无常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他开了口:
“大阴司大人,你这是滥用私刑,地府尚且没有给李天定罪,你没有权力对她用刑。”
我和黑无常的过节,那可多了去了,此时我大权在握,先前他难为我的诸般种种全都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是我不能携嫌报复,可也更不能失了大阴司的官威。
我淡淡一笑,对黑无常说:
“范大人,阎王爷已经授予我全权处置此案的权力,如何施刑,我自有分寸,不须你多言。
再者,作为下属,不觉得自己所举以下犯上了吗?”
“你?”
黑无常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让他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他用手指着我,一阵大骂: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不怕你黑爷不饶你吗?”
说着,黑无常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老范,你别说了,赶快跟大阴司大人赔罪,别说了!”
白无常看出僵局,连忙拉扯着黑无常,劝他不要冲动惹事,可是黑无常哪里听得进去?
他一把推开白无常,竟然飞身踏上了桌案,一只手掌凌空向我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