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来吧!说那么多没有用的干嘛?”
邓伦一把就将红姨抱了起来,那只空碗早就被他撇到了地上。
“咯咯咯……你个死相,干嘛这么猴急,等人家把衣服脱了嘛!”
红姨的一声媚笑,更为邓伦增添了兴致。
邓伦用手撕开了红姨的睡衣,这娘们儿雪白的后背露了出来。
真特么的白!
可是,我却转眼间又看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她的后背,竟然有一道隐隐的伤疤?
这伤疤……
我几乎是连想都不敢想!
这对狗男女又滚到了一起,那嗯啊的叫声令我烦躁。
我决定先不管他们,我想到隔壁看看老太太,也就是邓伦的母亲。
我小心翼翼地从阳台上往隔壁的窗户上爬去,因为隔壁那屋没有阳台,所以我爬得特别小心。
那可真累得我跟犊子似的,好在,我流了满身的汗,终于爬到地儿了,而且好在窗户还没锁上,我直接扒开窗户,就进了屋。
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而且有一股屎尿的臭味儿,我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正好看见了躺在大床上,盖着厚厚的大被的老太太。
她的脸色蜡黄,头发凌乱而雪白,一个劲儿地喘息着,看样子很难受。
“谁……谁啊?”
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却警觉地发现了我。
“奶奶……我……我叫王风水,是……是家佳的同学……我……我来看看你……”
那个原本一动都不能动的老太太一听到邓家佳的名字,突然间眼里放出了光来,她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我好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我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后背,她的手颤抖着,可是还是勉强抓着我的手:
“好……好孩子……你……你告……告诉我……家……家佳究竟在哪儿啊?”
我心里一惊,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邓家佳的死讯告诉这个可怜的老太太。
“她……她……今天有事儿,来……来不了了……”
“唉……什么事儿啊……连……连我这个……这个老太太……都不管……都不管了吗……
家佳啊,奶奶……奶奶想你啊……想你啊……”
说着,这个老太太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么的,那个红姨还有邓伦真的连猪狗都不如。
“小伙子……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吃的啊?我……我要……我要饿死了!”
我心里一惊,那个红姨不是说老太太好几天不吃饭吗,竟然是那两个王八犊子故意饿着老太太,我草特么的,这两个王八犊子不得好死啊!
邓伦啊邓伦,这可是你的亲妈啊,你就这样不管老太太的死活,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我翻遍了衣服和裤兜,什么东西都没有。
“奶奶,你等着,我给你弄好吃的去!”
说着,我就要转身从窗户离开。
“小伙子……别……别啊……你就陪奶奶……陪奶奶说说话吧……好久……好久……都没人陪我说话啦……”
这个不孝子,简直就应该千刀万剐!
我握着老太太的手问:
“我听家佳说起过你,她说您老人家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突然间身体就不行了呢?”
我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不过,这屋里只有一点儿亮光老太太根本就看不见。
“唉……这说来就话长了。
我身体一直很好的,你要知道,家佳八岁的时候,他妈妈就没了。
是我一手把她带大的,她跟我的感情很深,她长这么大了,从来就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的时候。”
这个老太太说起自己的孙女邓家佳的时候,竟然如此地有精神,她几乎就要站了起来,而且说话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喘着粗气。
人老了,念旧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刚才明明问的问题是,老太太为什么突然间身体会不好?
她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不过我不会怪他,我看到了他,仿佛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奶奶一样。
唉,虽然我的身世,也很凄苦……不提了……不提了……
我接着又问:
“老人家,你什么时候觉得身体不舒服的?”
“唉……大概……一个多月以前吧!
平时呀,我没有什么事儿,喜欢跳跳广场舞。
那天晚上,我正在广场上跳着舞,可是突然间一阵眩晕,我那几个老伙计都吓坏了,赶忙就把我送到了医院。
可是,大夫查了很长的时间,却不知道我的病因到底在哪儿?
我儿子邓伦哪,孝敬我呀,他把我接回了家里,专门让小红来伺候我。
可是我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们从外面找了一个什么大夫,让我呀……让我一个劲地喝着什么肉汤。
那肉汤太鲜了,我根本喝不进去呀!
可是他们还逼着我喝,喝了大概能有十多天的样子,我反而越来越瘦,越来越瘦。
后来,身子就开始起了小红点,慢慢地,这些小红点啊,都溃烂了,流出了脓水,太难受了。
我觉得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是活不成了,就让家佳回来,想让她最后再陪陪我。
这几天家佳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吃不惯他们给我灌的肉汤,干脆就不吃了。
可是这个时候,对我孝顺的儿子啊,他变了,他开始听着那个小红的挑唆,对我不管不问了。
一连十多天了,我什么东西都没吃啊,这个畜生啊!”
说着,老太太泪眼婆娑,我害怕她哭的声音太大,惊醒邓伦和那个红姨,所以,我安慰着她:
“奶奶,别哭了,你再哭的话,你儿子和小红,就该过来了。”
老太太虽然病得很重,精神状态倒很好,她听了我这样说,立刻就不再哭了。
“小伙子呀,你把……你把被掀开,看看……看看我这满身的溃烂,你就……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举着手机,利用它的手电筒功能,轻轻地把盖在老太太身上的被掀了起来。
触目惊心的溃烂呀,我的心为之一振。
这……这特么还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对自己的亲妈,为什么这么狠?
我仔细辨认老太太身上的溃烂处,那个腥臭的味道,就是从这些地方发出来的,而且一连十多天没人伺候老太太拉屎拉尿,这被窝里,那臭气熏天的味道直刺我的鼻孔。
此时此刻,我真想扶起老太太离开这儿,虽然我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看到这样虐待老人的情景,我还是十分地气愤。
我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老太太身上溃烂的伤口,突然间,我发现有点不对劲,这样的伤口绝对不是普通的病所造成的,这,一定是有人对老太太下了诅咒。
它究竟是什么诅咒,我一时半会儿,还判断不出来,只不过,这始作俑者的毒辣用心可见一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