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没想到白无常已经醒了,而且,这个家伙竟然漂到我跟前儿,用水撩到我的脸上。
这个白无常竟然这么聊闲?
我一下子就醒了,没好气地对白无常说:
“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离我远点儿!”
“呦呵,你这个小子,还来了脾气了啊!”
白无常根本就对我的话毫不在意,他伸出手来,开始掐起了我的脸。
我当时就愤怒了,寻思这个家伙咋还捉弄我啊?
“你想干什么?滚远点儿!”
“哈哈,说急眼就急眼啊?黑无常把你媳妇儿都抢走了,咋也没听到你放一个响屁啊?”
白无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听到这句话,当时就翻了:
“么的!你找死是不是?”
“哈哈……我找什么死啊?我本来就是一个死鬼,哈哈哈……你要是有能耐,就把你媳妇儿抢回来啊!跟我横,有什么用啊?”
我当时一听这话就瘪了茄子,根本就没能耐了,可是我还是回了一句:
“袁素心……她杀了我……她已经不是我媳妇儿了……我们……恩断义绝了……”
说完这句话,白无常干笑了两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连着三天,白无常天天这么整我,我被他弄得不耐烦,可是为没有办法制止他,最后,我索性装起了哑巴,干脆就一言不发了。
不管他怎么弄我,我就是不吱声了。
我变得颓废极了,每天就是睡觉。
其实,我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不颓废又能怎么样?
可是白无常根本就不会因为我的隐忍退让而放过我,他依旧每天乐此不疲的捉弄我。
可我决定,我还是要这样忍下去!
我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让他捉弄我一番倒也没什么。
我变了,变得麻木不仁,没有一丝感情了,无论白无常用什么语言来刺激我,我都无动于衷了。
这样又过了好几天,白无常像往常一样捉弄我,我本来和之前一样,不打算理他,只管睡大觉,可是他突然说的一句话,却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
“唉,真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变成一个窝囊废了!你们截教,彻底完了!完了!唉,可怜了灵山老母喽……”
“什么?你说什么?你咋知道灵山老母的?”
我一下子翻过身来,我质问着白无常,可是他却闭上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你倒是说啊?”
我心里都急死了,忍不住大声催促起来。
“呦呵,你不是个哑巴啊?我以为你哑巴了!哈哈哈……”
白无常突然间笑了,他看着我,高深莫测地笑了。
“你快说,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你越是着急,我还越是不说了,咋样?你求求我啊!”
白无常突然卖起了关子,这下可把我惹毛了:
“你到底说是不说?”
“哈哈哈……呦呦呦,这下你可知道着急了,我告诉你,那灵山老母是你的师父吧?此刻她可是命悬一线啊!你要是不救她,她可就彻底归西了,然后就和你一样,到地府里受罪来了!”
灵山老母真的有危险吗?要知道,我的这位老师可是大白鸟所化,是截教的杰出弟子,要不是经她一路点拨,我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她带我赤诚,从来不掖着藏着,就连我之前的法术和法宝,都是她代替通天教主传授给我的。
这样一位慈祥可亲的老太太,我咋能不管她呢?
我当时听了白无常的话,我就急得几乎就要跳起来。
可是,我的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就算是我想要跳起来,我也特么的做不到啊!
我一次又一次地试着,可是原本我就身体虚弱,此时仅存的力气又被这水牢里的水全都卸去了,我每一次挣扎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我哭了,我颓废地躺在水面上,痛苦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奶奶……风水没用……天玑没用啊……”
我哭了好一会儿,白无常却一直在我面前一言不发。
良久,他突然严肃地问了我一句:
“小子,我和黑无常作为地府的勾魂使,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俩的经历?”
我心里想着,我的师父都快要死了,我还哪有功夫听你在这儿瞎扯淡。
因此,我根本就没搭理他。
“王风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报仇?”
白无常见我没有搭理他,竟然直接又问了我一句。
此刻,我已经不能再回避了,我吃领地看了他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想!我想报仇,我想报仇啊!”
说着,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好,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讲讲我和黑无常的经历……”
说着,白无常开始给我讲述了他和黑无常的经历:
“我和黑无常啊,原本在世的时候就是一对好兄弟。
想当年哪,他可真是一个好人的,重情重义,难得的好人。
记得那一年,我们一起出门儿,突然下起了雨,我们无奈之下呀,就都躲在了南台桥的下面。
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带雨具,我就寻思着回去取,然后我们再继续赶路。
老黑就一直在南台桥下……南台桥下等我,突然间雨势变大。
他怕我回来找不到他,竟然死死地守在了南台桥下,直到我把伞取回来,他已经被淹死了,我痛不欲生了,于是投河自尽。
我们来到阴司地府,阎王爷可怜我们俩,说我们两个人是忠义之人,因此就留用了。
又过了几年,我们两个一直在做善鬼,替阎王爷也办了不少事儿,于是,他就表奏玉帝,封我们为地狱勾魂使。
唉……做了勾魂使之后,千百年来,我们都尽职尽责,没有一句怨言。
可是没想到,突然间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儿,让我们哥俩心寒不已呀!
可是,我以为以老黑的性格一定会把这一页翻过去,可是没想到他的心里竟然和阎王爷有了裂痕,以至于现在铸成大错。
唉……”
说着,白无常,慨叹了一声。
从他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