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刚才村长和那个女鬼在对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一丝怀疑。
为什么村长会说,你死了这么多年还不放过我,难道廖屯的人真的有什么对不起这个女鬼吗?
想到这里,我试探着问了村长一句:
“村长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们廖屯的人真的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一想到我刚问到这句话的时候,村,原本缓和的表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小先生,我们敬你法术高超,但是不该问的真的不该问。
那个女鬼,活该!
她死了活该,这么一个破鞋,有什么资格找我们报仇?”
“不行,你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些,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假和尚头听到破鞋两个字,特么的比我还要紧张,比我还要兴奋。
“什么?村长大爷,你给我说说清楚啊,让我也开开眼,这几十年前还有人搞破鞋,我倒是很感兴趣呀!”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怎么哪儿都有你,村长原本很生气,可是看到我的态度也缓和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就算说给你们听听,也不碍事的。
唉,说起这个女人了,命也是很苦的,她的丈夫当年参了军,那个时候,日本鬼子在咱们这个地面上横行霸道。
百姓们可苦了呀,日本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村里的好多壮年,都参军了。
刚开始还有他们的消息,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些壮汉们,一去不复返了,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了。
因为平时他们总跟家里通信,可是,突然间,他们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我们村里的老人都知道,这不就是死在战场上了嘛!
可是,几个壮汉的妻子呢?
他们家里的老娘们儿,还苦苦地等着呢!
刚开始有几个老娘们已经彻底地放弃了,真改了嫁,只有五六个人还在坚持。
过了三年了,所有人都放弃了,该改嫁都改嫁了,只有一个女子,就是这个女鬼,姓张,死活都不肯改嫁。
竟然信她的丈夫能回来,可是,人们也都知道,回来啥呀?
这就死在战场上了,人们背着呀,都管她叫的张寡妇。
这人哪还不错,干活还勤快,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再怎么勤快,家里能好到哪里去?
我们村哪,有很多的地痞无赖,还有游手好闲的人,总想打着主意和这个女的瞎搞,不过张寡妇真算得上是一个贞妇,竟然死守着自己,愣是让那帮人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这口碑是非常好的。可是,没想到啊,这些全都是她装出来的,这个女人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有一天晚上,我们当时的村长,就是我的太爷爷。他和村里几个大户本来准备开一个会,地点就定在我们廖屯祠堂。
你想,祠堂是一个啥样的地方,可是他们到祠堂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祠堂有点儿不对劲儿……”
“有点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呢?”
假和尚头忍不住问了起来。
“祠堂里很不隆咚,嗯啊的,你说有啥不对劲?
不就是男女的干那个事儿吗?”
“啊?在祠堂里,有没有搞错呀?”
假和尚头吃惊地问。
“不错,就是在祠堂。
我太爷爷十分生气,竟然有人人在祠堂里做着伤风败俗的事儿,吩咐其他人这对狗男女都抓住。
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呢?急死我了!”
假和尚头不断地催问着村长。
我凝神仔细听了起来,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对狗男女被揪了出来,男的,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恶棍,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叫张二噶;女的,你猜是谁?”
“难不成……难不成就是那个张寡妇?”
“不错,就是她!
这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那里……在那里干苟且之事,而且是在我们廖村的祠堂,供奉的列祖列宗的祠堂……”
“村长,你说你们这的祠堂供奉的是哪一家的祖先?
那还用说嘛,廖屯的祠堂,当然供奉的是我家的祖先了。”
“也就是说,你们廖屯大部分姓廖,但是还有很多别的姓?”
“对啊,这不很正常嘛,咱们东北的屯子很多都是这样的。”
“呵呵……你们认为这两个人,是亵渎了你们的廖家祠堂吗?”
“难道不是吗?
小先生你这话说的,难道就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还不能让我们发落他们吗?
难道他们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还能饶了他们吗?”
村长气坏了,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们就把他们给杀了?”
“我太爷爷没有杀他们!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时抓到她的时候还死不承认。
被村民毒打了一顿,后来,就把她和张二噶都关在了那个祠堂里。
不过后来,那个张二噶趁我曾祖父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了。
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你们最终还是把她杀了对吧?”
我再次追问。
“破鞋,我们没杀她,我太爷爷心肠好,不愿杀人,就把她关在祠堂里。
没想到这娘们性格太烈了,竟然一头撞死在我们祠堂的柱子上,就这样,几十年来总是阴魂不散。”
“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别的什么都没问,就逼死了一个女人吗?”
我的怒气气不由得加重了很多。
村长听得满脸通红:
“反正,谁在我们廖家祠堂干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就不会饶了她,永远不会饶了她的!
看来今晚你要伸张正义啊,小先生,今天晚上,阴阳怪气地问了这么多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根本没理会他,继续问他:
“我还有一个问题,除了你儿子大刚子之外,之前的七个男的都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问,村长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对呀,之前的七个男子是怎么死的呀?”
假和尚头儿这个时候,帮我问了一句,我实在想问话,而且是逼村长不得不回答。
“这个……这个当然是女鬼报复了……”
“我只想问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村长被我逼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个老郑突然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