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艰辛,我终于走出了荒地,沿着大马路走了好远,终于遇上了一辆过路车。一番打听才知道所在地地方竟然是江北区十几公里外沿海船坞维修中心厂房区域,还好司机正好载货要返城,我顺便搭了顺风车。
司机见我满头大汗,虽身形狼狈,却并无恶相,所以答应送我到江北地界。司机把我送到了江北东南部的小村庄的公交站台,临走悄悄放了200块钱在座位上。下了车,我跄踉的走到公交站台等候点,扶着公交站牌勉强站立着。
刚才在车上已经看见那行驶台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看了看站牌,这个点儿正好有一半夜班车通往曙光区。等了十来分钟,车终于来了,跄踉的走上公交,公交司机看我的眼光甚是怪异。几个打转,公交车已经进入江北区,在一处车性较多的站台,我艰难的走下了车。随后,成功的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了逍遥堂。
“嘭、嘭、嘭……”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摇晃着从出租车上下来,用尽全力敲打着逍遥堂的门。
“谁呀?这么晚了,已经歇业!”敲了好半天,里面才传来铁老头不耐烦的回应。
“铁、前辈…,是我,钟、南!”听到铁老头回应,我用尽吃奶的劲儿艰难的回答道。
“钟南?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么晚了学校恐怕都回不去了…”听到是我,铁老头嚷嚷着打开了店门,身着睡衣走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铁老头刚一出来,就瞧见我不对劲,连伸手扶住我,将我拽进了屋里,平躺在沙发上。
“铁…前辈,钟馗和陈希亮斗法…注入了两道真气…在我体内,快救救我……”我现在只觉得意识已经一片模糊,尽力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即没了知觉。
我只觉得嗓子很焦躁,头很痛,浑身上下酸软无力,眼前模糊有人影晃动。一股强烈的饥饿之感顿时萦上心头,我拼命的睁开沉重的双眼,一睁眼就看见铁老头正徘徊在我身前。我发现自己所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光线很暗,像是在地下室。
“铁前辈。”铁老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一紧苏醒,还在不停的转悠,我艰难的支起身呼喊道。
“啊?你小子终于醒过来了。”铁老头神情凝重的来回转头,闻声,随即上前将我扶坐起来。
“铁前辈,这里是哪儿?”我挣扎着直起身,挪动着下了床,浑身无力,脑袋重得像是灌了铅,我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开口询问道。
这地下室大小和一间屋子一般,一张床,靠墙立着几个木架,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也都是和驱魔辟邪相关的物件,墨斗,铜剑,黄纸什么之类的东西。此外,屋里一张方木桌,桌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罗盘,看起来十分古怪。
“这里是我店里的地下室,你小子究竟怎么回事儿?还好回来的即时,要不然恐怕就废了!”铁老头一脸严肃的对我追问道。
“哎,我跟那田婶儿去了小庄村,搞清楚了村子为什么阴魂不散,还遇见了那个半夜里保卫村子的人。你猜怎么着?那写鬼怪竟然就是家伙吸引来的,你怎么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是天生阴阳!”见铁老头问起,我顿时一脸兴奋的回答道。
“天生阴阳眼,那他现在人呢?”果然,铁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有反应,急切的追问道。
“我让他明天到我们店里来,哦,糟糕,我昏迷了多久?”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愕的看向铁老头。
“你都昏迷三天了!”闻言,铁老头一脸黑线,担忧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已经昏迷了三天?”铁老头如此一说,我心里咯嗒一下,暗道不妙,三天不去上课,学校老师那儿可怎么交代?
随后,我赶紧嚷嚷着让铁老头破费了一顿,解决了饥饿和生理问题,匆忙赶回学校。其间,我也把当晚后来发生的事儿也给铁老头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铁老头貌似并不关心。自从听我提起了左翔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大厅左翔的事。
嘿,小爷我怎么着也算从鬼门关夺回一条命,这老东西还如此不重视,我一急就懒得再和他说话。快速的喝了点小米粥,吃了几个小笼包,我就走了。为此我还愤愤的埋怨铁老头小气抠门,他却说这是为我好,长时间没吃东西,先吃点软食物暖暖胃,之后再大吃大喝。
他还告诉我,借助钟馗和陈希亮的两道真气,他成功的为我打通了身体里的奇经八脉,我已经朝着三花聚顶境界迈近了一大步。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只不过,铁老头后面又说道:只要机遇成熟,再修行个十年八年,我就能步入三花聚顶了。听到他这话,前半部分我还高兴了一下,这后半部分却不免有些无语。
我还能等到十年八年的修行?神秘人一直对我虎视眈眈,说不定明儿个就把我灭了,还对我说修行十年八年就能步入三花聚顶。余胜师傅可早就是三花聚顶的高手,在神秘人面前还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人家一挥手,打得他连命都快没了,我这即便是达到了三花聚顶的境界,顶多也算是送到人家面前的一盆菜。
想到这里,我心里头还真他妈不是个滋味!你说当你兢兢业业的修行了十几年,终于步入了三花聚顶境界,在人家眼里它还是一碟菜。人家想怎夹就怎么夹,一个不高兴,抬手就把你给灭了!想起来,我这心里就觉得憋屈!
一路小跑挤上了公交车,之后到站下车,又一路小跑,跑到寝室。这会儿正好十点多,都还在上课,寝室里根本没人。我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免得被几个室友嘲笑。整理收拾妥当之后,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晾好,几人便回来了。
“钟南,你小子这几天去哪儿了,夜不归寝,连续旷课,这可是要被勒令退学的!”几人一回来,周富帅就阴阳怪气的戏笑道。
“勒令退学不至于,顶多也就是开除学籍,留厕所查看,哈哈!”随后,他身后的李英俊也跟着符合着说道。
“诶,诶,你这两这明显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作为室友,钟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即将被劝退,搬离出寝室,我们怎么也得出去欢呼庆祝一番吧?因为他这一走,我们每个人平均空间可就多出了不少呀!”见两人先后嘲笑我,吴是非一脸严肃的呵斥道。
那开头那句话听得我还有点小感动,以为终于有了知音,谁料到还蹦出后面这两句话。闻言,我顿时嗓子一哽,说不出话。而那周富帅、李英俊早已笑出了声。
“我说三位,有这么开心吗?老实说,这几天老是有没有对我无辜旷课做什么处罚?”见三人笑得是花枝招展,我一脸黑线的问道。
“你这笨蛋,吓你的!这三天学校纪委部根本就没清查,老是也没点名!你说这全班几十号人,少你一个,老是也看不出来。再说,论长相你又不是貌惊四座,论学识你有不是名九洲的人物,谁会在乎你呀?”闻言,周富帅一脸好笑的回答道。
“哦,对了,前天有个女孩儿来找过你,叫什么苏妙彤的,说是让你有时间就去找她一下。”几番戏笑之后,李英俊突然对我说道。
“苏妙彤?”闻言,我心中暗暗寻思起来。
说起来,只从上次亲密接触之后,一转眼还有些时日没见到她了。说实话,我心里对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谈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真不知道她急着找我所谓何事。正好,反正今天下午是不去逍遥堂,就过去看看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