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杜家村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村子！就十六户人家，从来不会多，也从来不会少！”男人说。“不会多不会少是什么意思？”冯远觉得他说的奇怪，“那下一代成家立业应该就会多出人家来的呀？”“每一代只有一个子女可以生育，村里好多人都是无法生育的！”男人说。“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冯远终于听懂了男人的意思。“那万一所有子女都不会生育呢？”冯远问。“那也是不可能的，总有一个子女会生育，这是这里的老传统了，所以十六户人家，从来不多，从来不少，即使在这个时候多了，因为没有子女，也无法长久，而且没有子女的人家是不算户的！”男人说。听他说道这里，冯远突然就想起了杜十一和杜十二两兄弟，按照杜一家大孙子的说法，每一代只有一个会生育，可是为什么他们兄弟俩却都能生育，而且还都独立成户了？“那杜十一和杜十二家是怎么回事？”冯远问。“他们家是特例，本来他们两家是杜十二先成家，也是他家先生育的，所以我们就认定杜十一即使成家也不可能有子女了，而且那个时候杜十一还不叫杜十一，杜十二家因为先生育，那时杜十一这个名字本来是杜十二的，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杜十一领回来一个老婆，而且不几个月他老婆肚子就大了起来，只是隔年秋天，就生了一个儿子，当时这个消息几乎是震动了整个村子，后来爷爷只好按辈份来排，给了他杜十一这个名字，而他兄弟就往下排一个变成了杜十二！”男人说。“那这么说来在这一辈不就是有了十七户人家？”冯远说。“还是十六户！”男人说。“这怎么会，原先的十六户人家再加上杜十二家不正是十七户吗？”冯远说。“因为有两个杜一家，我们家被称为老杜一，而后面排的那个杜一家称为新杜一！”男人说。“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冯远奇怪。“因为我们家到我这一辈的时候没有一个兄弟能够生育，所以爷爷把第十七户人家改名新杜一！日后我们家的人死完以后，就取代我们家！”男人说。“原来这样！”冯远似乎知道了他们家为何不能生育。“我们到了！”在他们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老杜一他们家，三间房子排成一个品字，男人说：“我爷爷就住在最后的那间房子里！”老杜一家大孙子领着冯远来到这间屋子面前，对冯远说：“爷爷只见你一个人，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冯远点点头，走上前去，把门推开，屋子里面很黑，拉了厚重的窗帘布，等冯远把门关上之后，里面黑得几乎都看不见。“你来了？”冯远只听到一个干瘪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你认识我？”冯远问。老杜一没有开口，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你来了！”“为什么等我？”冯远问。“两年前，你父亲来过这里，放了一件东西在我这里，他说，如果哪一天你来了，就给你，如果没来，就把它给毁了！”老杜一说。“是什么东西？”冯远问。而且他爸爸来过这里，他一点也不知道，都没有听他爸爸讲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老杜一说。“什么事情？”冯远问。“去新杜一家！”老杜一说道。听到老杜一要出门，他的大孙子感到特别奇怪，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爷爷也将近有十多年没出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