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天不绝我,那两枚蛋估计是感觉到我有危险所以才发威了,毕竟传说中血契这种仪式契主和契物双方就跟签了生死状似的,我要是出事,那它们也活不了!
“好蛋蛋,等你们出世我一定好好待你们。”
我低头对着口袋里的两颗蛋说完,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才能脱困?
就算现在那些毒蛇被震慑住,可明天一早吞玛雯要是见我没被毒蛇咬死,肯定会气的用更凶残的手段弄死我,夜君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来救我,我不能干等着什么都不做,现在天是黑的,看来我被吞玛雯绑过来没多久,那应该离被绑的地方不远,我身上带着玉符,夜君白能通过玉符找到我,在他找到我之前,至少得保住自己小命才行。
想想我这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我要是当初不管吞玛雯的死活,现在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我看了一下,这屋子有一扇铁门,但是从外面锁住的,我手无寸铁的,要想把铁门破开逃跑简直难如登天,头顶上那天窗倒是可以勉强让我逃出去,而且打开窗户可比打开铁门容易多了。
但是天窗离地面两米多,我想爬上去,必须找到东西踮脚,这个倒是不成问题,因为地面上胡乱丢着一堆烂砖块,我只要把那些砖块收集码起来就能够到天窗……但在这之前,还得想办法把身上的绳索弄开。
我摸索了一阵,发现我身上的绳索绑的并不太紧,于是各种扭各种证挣,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把手上的捆的那部分给挣脱了,手一得到自由,很快就把身上的绳索接挣开了。
赶紧摸了一下想找手机报警,但我身上哪儿还有什么手机,就连夜君白给我的那玉符都没了,就只剩下手上的镯子估计她们取不下来,还有口袋里那两颗石头蛋。
我只能死了心,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地上散落的砖块一块一块的收集起来……
其间,那些毒蛇一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来真是怕极了我身上的那两颗蛋,让我不禁好奇的想,那两颗蛋里面到底是什么物种,竟然还没出壳就能让这些毒蛇这么畏惧!
我把所有砖头收集起来码上,举起手正好能够到天窗……
吞玛雯想必以为我会在蛇口下丧命,她怎么都想不到我身上竟然有让毒蛇闻风丧胆的东西。
天窗外面有个插销,但那插销很松,我小心的闪了两下窗户,插销就自己松开了,我心里一喜,把窗户慢慢打开,然后抓住窗户框,艰难的往上爬……
真是十分艰难,因为我的脚没有任何支撑,只能凭手臂的力气往上撑,这比做引体向上可难多了,所幸我一向体力不错身体又瘦小灵活,努力了二十多分钟后,我终于爬了上去。
看了一眼外面的景物,发现我现在好像是在郊区,四周围没有什么灯光,只有距离这里五六百米处有一栋灯火辉煌的大房子,那房子虽然地处偏僻,但十分的阔气,应该是吞玛雯的家……
突然,我听见了脚步声,低头一看,却见一个妇女打着电筒朝我照了过来,那张黑乎乎的脸,正是之前倒毒蛇咬我的那个。
“凭卡农安达……”
那妇女对着我喊了一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话,然后就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跑,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往屋顶下面爬,我还没爬下去,那妇女就拿着一柄长枪跑回来对准了我,嘴里又呜哩哇啦说了一通。
我虽然听不懂,但估计她是说让我别动否则就开枪之类的话,赶紧停住不敢动弹,然后试着跟她沟通:“你别开枪,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
妇女愣了愣,把枪放下,用生硬的汉语跟我道:“你、有、多、钱?”
她是问我有多少钱吧?
我摸了下口袋,才想起我身上已经什么都没有,唯一值钱的,就只有手上那个翡翠镯子了。
那边妇女见我没掏出东西来,鄙夷的笑了两声,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又把枪抬起来对准了我。
我没办法了,只好忍痛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拿着镯子对她道:“这个,翡翠,值八九十万人民币,我给你,你就装作被我打晕,不会有人知道的。”
妇女看见那镯子,马上就眼前一亮,虽然没完全听懂我说什么,但猜也猜到我是要向她行贿,犹豫了一会儿,道:“你、下、来……”
心里一喜,赶紧蹭蹭的爬下去,滑下屋顶落到了地上,妇女拿着枪走过来,我赶紧把手上的镯子的递给她。
她接过镯子,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一阵,脸上显出惊喜,然后对我点点头,道:“你、走吧,往那……”
她手指着一个方向。
我看过去,那是跟吞玛雯家的大宅子相反的方向,心里顿时暗暗惊喜,我对那妇女说了声谢谢,然后爬起来慢慢的往那边走。
刚才从屋顶下来的的时候我的左脚崴到了,走路的时候只能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前走。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我突然心慌起来,后背更是有些发寒,好像我身后有危险一样……
我转过头,顿时吓得要死,收了我镯子那妇女竟然端着手枪对准了我!
“砰……”
她按下扳机,子弹冒着烟儿朝我射了过来,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肩膀就被子弹给打中了。
“呃……”
撕心裂肺的痛,我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那妇女上了膛又要开枪,我赶紧钻进了旁边茂密的草丛里,然后勉力撑起来在草丛里飞快的穿梭。
那草丛有一人多高,把我挡了个严严实实,加上现在又是大晚上,那妇女冲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了四五十米,怕在草丛里穿梭的声音让她听见,我赶紧在地上蹲下了。
妇女骂骂咧咧的找了会儿,没能找到我,只能提着枪回去了。
我呼出一口气,小心的在草丛里继续穿梭。
走了不知多久,我渐渐体力不支了,肩膀上的伤口在不停的流血,还一边挠心挠肺的疼,一时腿软,我倒在了地上。
“咕咕……”
“咕咕……”
我听见了死人鸟的叫声,小时候听我爸说,这种鸟一叫,就代表着有人要死了,难道,我要死了吗?
不,我不能死,为了夜君白和孩子我也要坚持下去……
我脱下外套,把外套紧紧的绑在了肩膀的伤口处,总算暂时止住了血,然后艰难的起身,摇摇晃晃的往草丛外面走……
漫长而煎熬的一个多小时后,我总算走到了草丛的尽头,可当我欣喜的走出去的时候,却是差点就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