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各位难道会猜,何姐的那个要求是让任国兴当晚还能有个艳遇来个二龙一凤吗。
错,大错特错。
真相是,何姐自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精壮的男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我听到孔二壮说道这个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旁边的李强跟我的样子也差不多,我俩都没想到,何姐居然还有这个爱好。
关于孔二壮当时到底是攻还是受,我就没有再问了。
无论是哪个都会对他心里产生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不甘心几万块钱花出去得到是这个虽然劲爆,但对案子一点帮助都没有的东西,继续问道:“那然后呢。”
“没了,天亮后何姐也没报警就让他直接走了。”这时,孔二壮突然想起什么来,身体前倾看着我们说到:“对了,在他离开前,何姐还让他把那幅画给拿走了。”
“什么!”
我和李强震惊的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任国兴计划偷画失败后,不得已去卖身,何姐居然把他那幅画又给了他。
就算孙元化家再有钱,价值几百万的画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一个陌生人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要来自己家里偷东西的。
“对啊。”孔二壮继续说道:“何姐她当时看他那么喜欢那幅画,就直接送给他了。”
我咽了口吐沫,试探性的问道:“那幅画一定很值钱吧,要不然任国兴也不会半夜专门去偷那一副画。”
孔二壮摇摇头道:“没有啊,那幅画是假的,何姐说顶多值几百块钱。”
假的?
我直接愣在那里,虽然我不肯定任国兴就是因为偷画而被孙元化一家杀的,但我真没想到,从头到尾任国兴想要得到的那副画竟然是个赝品。
随后,我确认了几条信息,那副假画确实是孙元化不几天前买的,这在孔二壮嘴里也得到了印证,他前几次去的时候,家里是没有这幅画的。
孙元化家也没有买假画的习惯,我在何姐他们家墙壁上看到其他的画,孔二狗说那些虽然不是很贵,一般都是几万,最贵也才十几万,但无一例外都是真品。
那幅画的名字也确定下来。
明朝一位画家做出来的画。
武宗戏女图。
讲的是讽刺当时皇帝不理朝政住在外面,调戏两件妇女的故事。
直到最后没有什么可以再问的,我和李强才离开,桌子上钱李强也没有拿走,就那么的让孔二壮收进包里。
外面的人哄的一下子全都涌进去问孔二壮怎么回事。
回到车上,李强看着我一直眉头紧锁的样子,转移话题的说:“你还真厉害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孔二壮和何姐有私情的,要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我还真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放跑了呢。”
“这没什么难的,男教练晚上上门,非奸即盗,只看何姐那慌张的表情就能猜出来这里面有猫腻了。”我头也没抬的说。
李强尴尬的笑笑,随后有些紧张的问道:“对了,这个案子还有希望吗,如果任国兴不是因为偷画而死的,那到底是谁他杀了。”
“不知道。”我微微摇头,在听到任国兴偷的那幅画是假画时,我就知道这案子难办了。
孔二壮描述何姐当时送假画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很早就知道这幅画是假的了。
而明知是假画还花几百万去买,除非脑子抽掉了。
可要是当时周世杰和任国兴他俩在修下水时听错了,把几百块钱听成几百万同样也不太符合逻辑。
以孙元化他们的身家来说,不至于特意买个几百块钱的假画挂在墙上,那样也太掉份了。
难道整个买画的事情是假的?那任国兴的死因是什么。
我使劲的拍了拍脑袋,暂时先不想这件事,转头对着李强问道:“买一副几百万的画,需要什么手续吗。”
“这得分情况,看个人还是在画廊里买画。”李强回道。
“那麻烦你打听下,孙元化他究竟有没有花几百万买一幅画,如果是真的话,这件事应该会有流传出来。”
“好。”
随后,我们兵分两路,他去忙确认买画真假的事,我则回到宾馆,在白墙贴着整个案子时间顺序。
11.1号任国兴从李强那正式辞职。
11.3号晚任国兴去孙元化家偷画被发现,随后被赠与那副假画。
11.11号发现任国兴被分尸的尸体。
在3号和11号这一周的时间里,他没有任何音信。
有没有可能,孔二壮说的是假话,在3号那晚他就已经遇害了,直到11号才被投尸。
看着墙上案子的时间顺序,我突然想到昨天问那几名工人时,似乎那个老头提过在任国兴辞职后的几天内他还曾经见过他。
在询问时,那么长时间他也记不清了,我也就没继续追问。
想到这,我拿起衣服就往工地那敢去,今天他们没有再去被叫到警察局协助调查,但也没有继续开工。
一个个待在板房里不是睡觉,就是在打牌。
还好我直接碰到了那名精瘦工人,他正准备离开回老家,见我要找人他很热心的帮我找到了那个老头。
说明来意,老头想了很久,依然摇着头说,他真的记不起来当时是哪天见到他的了。
没办法,我只好转身回去,就在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一名工人突然站出来说,他在任国兴辞职后曾经见过他。
我连忙问,哪天。
他直接回道,就是六号那天。
见这么工人回答的这么快,我反而怀疑了,他连忙解释道,那天他身体不舒服又正好是他的生日,他就请假一天没有干活,在市里无意中看到任国兴的。
当时他还想问,任国兴辞职后在干嘛呢,不过任国兴没有注意到他,他也就直接走了。
这时,那个老头也突然想起来了,在一边说道,是六号,是六号。
确定任国兴在3号偷画后活着,我在一旁又沉思起来。
“警察同志,任大哥他怎么了,你要这么找他。”工人散去后,精瘦工人还没有赶去坐车,反而在我身边问道。
“他死了。”
“什么!任大哥他死了!”精瘦工人大叫着。
我正思考案情呢,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连是谁问的都没注意,当我听到精瘦工人叫声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