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勉可是喝过了孟婆汤的人,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前世的事情呢?
马老爷子,也算是费尽了口舌,讲了很多关于马勉的事情,企图将他的记忆唤醒,很多事情,虽然马勉已经想不起来了,可是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印象的。
终于,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时间,让马勉知道了,眼前的这个马老爷子,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这个时候,马老爷子提出了一个要求,让马勉想想办法,救救自己侄子的那条命,毕竟马勉是掌管生死簿的,救人一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牛斗这个人秉公执法,脾气耿直,知道这样做不行,是“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是在认亲的时候,他可是吃了人家的酒饭的,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不好说些什么。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难受啊,要是有可能,恨不得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才好。
马勉这个人本来就是八面玲珑,灵活多变,正好这个马一春又是自己的亲侄子,离开答应了马老爷子,给这个马一春增加十年的阳寿。
马老爹一听,立刻带着欢喜离开了。
没想到,纸里包不住火,马勉徇私枉法,包庇亲人的事情,终于还是被明察秋毫的阎王爷给知道了。
马勉受到了惩罚,跟马勉是搭档的牛斗,自然也受到了牵连。
一怒之下,暴跳如雷的阎王,将牛斗和马勉变成了牛头马面的原形,并且让他们两个失去了管理生死簿的资格。
阎王爷于是便派黑白无常两人,前往阳间,把马一春的性命索来,没想到,马一春的身边,有那个老道士相助,这黑白无常两人,居然还不是这个道士的对手,被打败了回来,搞得黑白无常也是很没有面子。
牛头和马面觉得这个是一个将功补过的好机会,于是,向阎王爷请令,下到凡间,去捉拿马一春的性命。
阎王一看,也就批准了。
牛头马面跟那个老道士打斗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地府的阴差,居然不是一个老道士的对手,两人又是败下阵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还是马面头脑灵活,想了想,主动找到了哥哥嫂嫂,告诉他们,既然阎王已经决定要了马一春的性命了,那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必须要死的,就算今天他们打不过这个道士,以后还会派更加厉害的人来,到时候,马一春的性命也不稳固,再说了,现在就算是保下来了,也不过是十年阳寿,到了二十八岁,还是要死,倒不如让马一春现在就跟他们回去,交给阎王,了却了这么一桩使命。
待到时机成熟,他会安排马一春再次投胎,成为哥哥嫂嫂的孩子。
大哥大嫂一听这个办法不错,老道士也觉得可行,就同意了,让牛头马面带着马一春去了阴曹地府,消了生死簿上的记载,然后在马面的安排下,马一春重新投胎,嫂嫂又再次怀孕了,又被生了下来,还是叫马一春。
阎王看到牛头马面完成了任务,而且解决的办法也很聪明,于是,把马面好好地表扬了一顿。
从那件事之后,牛头马面再次受到了器重,虽然已经没了当初的地位,可是阎王还是给了他们看守奈何桥的重用,随着十殿阎罗分工的明确,变成了黑白无常索命,带着阴魂来到了鬼门关,交给牛头马面。
而从鬼门关到黄泉的路上,则是交给牛头马面来看押。
因为马家的人世世代代供奉牛头马面,关于牛头马面的故事,也就流传了开来。
上一刻,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可是这一刻,这个不寻常的现象,还是被我发现了。
即便我是真的死了,也不可能是牛头马面下来锁我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濒死的灵魂状态,我不会感觉有这么重的,灵魂是没有重量的,可是我却感觉,压在我身上的枷锁,如同千斤巨石一般。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并不是轻盈的,也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走在路上,还是能感觉到路面的不平坦。
错了,我不是死了。
我刚刚看到的东西,都不是现实,这是一种障眼法,让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七星破邪步”!
我嘴里轻吟一声,虽然脚上带着镣铐,可是因为链子很长的缘故,脚步并不受到限制,我唯一能施法的地方,也就是脚上了。
自从我飞升通灵境之后,脑子里多了很多从来没有学过的法术,这个七星破邪步,就是其中的一门。
所谓七星破邪步,是根据道家符箓中的北斗七星破邪符法则演化而来。
也就是说,之前是道士写在符咒上的符箓,而现在,变成用脚步在地面上演化符箓的法则,以达到驱邪的目的。
北斗七星破邪符法则:
一笔天地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往外方。
这是前面的三笔。
第四笔叫做笔转乾坤定,也就是划一圈,并用力下撇。
第五步叫敕。
也就是圈内用笔,一点如斩。
第六笔,叫做斩妖精,简单来说,就是撇上三点,一字一点。
第七笔,就是最关键的一笔了,写这一笔的时候,需要将眼睛闭上,脑海中要浮想玄天上帝披发光足,持剑站于微光之中的景象,当这个影像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需要马上睁开眼睛,然后将这一字写下!
北斗七星破邪符法则,并不只有七笔,在符箓上,一共有十三笔,可是在七星破邪步上,却只有这七步,以足为笔,写下这七笔,方可破解邪魅。
我尽量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身形过于跳脱,待到玄天上帝浮于脑海中之时,迅速睁开了眼睛,将最后一字用足写完,只见一道金色之光,从我刚刚走的七步之上爆射开来。
七星破邪步,未必能完成驱邪,却是能将所有的邪魅照射出来,果然,当金光乍起之时,我身边的牛头马面,顿时就停了下来,用手捂住了眼睛,身上的铠甲,如同破碎一般,纷纷碎成粉末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