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说中,杀死慕邪的人,就是未央子。
伏邪这个门派,在渡阴人中,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因为未央子是镇魂军卿虞的人。
当年的卿虞,想要把黄河鬼窟的异兽给放出来,然后得到天下,殊不知,整个卫灵卫都是一个骗局,要是卿虞还活着的话,肯定要被活生生气死,自己努力奋斗一生的东西,搞了半天,只是冥界为了保护这道神识编制出来的故事。
别说他不可能把异兽放出来了,就算放出来了,估计最后也没什么用,虽然神界不在了,但是冥界还在,如果把异兽放出来有用的话,邪殿早就干了。
现在想想,当初的想法还真的很幼稚,如果这些异兽强大到一定地步,那又是怎么被关进去的呢?
那个时候以为这些异兽都是卫灵卫关进去的,现在想想,连卫灵卫都能关得了,那异兽的确也没几分本事了。
伏邪的成立,跟其他门派的成立不一样。
伏邪是卿虞当年为自己储备的力量,为了生存下去,这帮人做起了渡阴人的营生。
在川蜀地区的渡阴人,几乎都是伏邪出来的人。
传说中,未央子和慕邪两个人都曾经是镇魂军中的人,因为精通鬼神之术,到了川蜀,创建了伏邪。
伏邪的组织架构,跟其他的门派相比,也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灵隐,还是归侗,还是东吾,说是一个门派,其实都是闲散的,就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分类而已,比如贱骨头收我做了徒弟,成山子收了樊娇为徒弟,这也跟门派没有什么关系,以你精通的项目,把大家分成了一个种类。
就像大家统称的工人,农民,军人,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而伏邪,却是一个组织严密的门派,所有人在一个地方活动,接受组织的统一调配,也就跟茅山道士一样,是有一个集中的地点的。
至于这个地点到底在哪里,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当年的未央子和慕邪两个人,创建了伏邪之后,未央子精于世道,所以扩张门派的事情,几乎全部都是未央子去做的,而慕邪,则醉心于那些邪门的渡阴术,将那些蛊术,痋术,降头术这些东西,跟渡阴术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渡阴术出来,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慕邪闭关五年,出来的时候,伏邪的门派已经有百人,这个时候,他认为他对伏邪门派的功劳最大,按理说,他应该才是伏邪的掌门,可是他发现,未央子已经自称为伏邪的掌门了,于是,两个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未央子在渡阴术上不如伏邪,可是他精于算计,最后设了陷阱,把慕邪给诛杀掉了,还宣布了慕邪为伏邪门派的叛徒,正式开除出了伏邪一脉。
当然,这是江湖传说而已,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毕竟年代太长了,能活到几百岁的人,确实也没有几个。
樊娇把这个传说讲完了。
我们的心里,开始都有些不踏实了。
如果眼前的这个墓,真的是慕邪搞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慕邪的能力,比未央子还要强,在渡阴人中,他是祖师爷级别的人物了,他如果要做点什么,仅凭我们这几个小不点,还真的搞不定。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选的桃李村,难道他也知道这里是邪殿剑离起源的地方,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留下来的。
气氛渐渐压抑了起来,比起刚刚发生的那个邪物杀人来说,慕邪是更加让人恐惧的事情,等我们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帮村民都站在远处看着我们,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或许让他们恐惧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而已。
肥仔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灵魂吞噬有什么作用?”
我也刚想问这个问题,被肥仔抢了先。
樊娇说道:“灵魂只要吞噬了之后,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原本那个灵魂的怨念,就会被吞噬的那个吸收,我们都知道,怨气是决定一个鬼魂能力强弱的基础,怨气越重,这个鬼就厉害,所以,这是训练厉鬼的最好手段,如果再辅佐上降头墓的话,什么样的结果,你们也能猜到了。”
我们几个,一下子都有些恐惧了。
丁安的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是说,有人在利用这种办法,训练恶鬼。”
樊娇摇摇头,说道:“恐怕不光是厉鬼恶鬼能称呼的了,应该叫魔鬼了,只要灵魂吞噬达到七七四十九个,那这个恶鬼,恐怕只有茅山的十钱天师才能出来收拾了。”
肥仔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十钱天师,连逆尘师叔都只有九钱,根本就没有十钱天师。”
在茅山的驱魔道士中,级别越高,能力越高的道士,都是在身上挂铜钱来横梁的,我们跟肥仔认识这么久了,还真不知道他是几钱天师呢。
肥仔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几钱,反正我一直跟着师父,后来直接下山了,没有经过茅山的评选。”
好吧,这是一个零钱天师,跟他的抠门一样,一个子儿都没有。
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了,我马上把李尚和陶康元叫到了一边,问他们这么多年来,这种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一共发生了多少次了,死了多少个人,我想知道,是不是马上就有四十九人了。
李尚回忆了一下,说道:“如果连刚才那小子的话,二十年间,桃李村一共死了48人,基本上每年死两个到三个。”
这就对了,樊娇刚刚告诉我们,灵魂吞噬一年只能有两到三次,如果次数多了,会被冥界发现的。
到时候阴差下来,那么这个恶鬼养成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48人,那就还差一个人了,只要再吞噬一个灵魂,那么事情就控制不住了。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