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刚才亮了一点,但是依旧是整天蔽日的。
乌云中,似乎还能看到闪电。
贱骨头大喊一声:“不好了,卿虞要复活了。”
我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身体被卿虞占据了。
我身上缠绕的黑雾一点一点正在散去,我的眼睛能看到,此时此刻,我的身体已经穿上了红衣鲜甲,就是当初我看到的那个卿虞是一样的。
突然,卿虞出手,一把捏住了贱骨头的脖子,贱骨头本来是要闪躲的,可惜动作太快了,根本没能躲开。
“哈哈哈,子元,时隔多年,还是见面了,真巧,你知道是今天我复活吗?”
贱骨头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被卿虞捏住了脖子,用挤出来的声音说道:“我忘了,今天是中元节。”
我也忘了,今天是中元节,是阴气最重的一天。
“哈哈哈,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卿虞大笑道。
“不晚,哪里会晚……”
突然,旁边传来了阿珂的声音。
她一个疾步,快速冲了过来,对准了卿虞就是一脚,原本以为卿虞是会飞出去的,没想到,阿珂却被他反震了过去,跌倒在了地上。
不对啊,不是说,没有了诛灵眼,卿虞没有能力的吗?
阿珂都不是他的对手。
贱骨头的表情突然变了,说道:“你……你已经有了诛灵眼了?”
卿虞的脸上,都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早就有了,邪殿早就把诛灵眼还给我了,目的就是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我重新拿回封龙尺,打开山河棺,天下又是我的了。”
诛灵眼?
我忽然想了起来,孙世海死了之后,她的女儿孙雅培曾经给我吞了一只眼睛,难道那只眼睛,就是诛灵眼?
贱骨头或许是不会知道卿虞是怎么得到了诛灵眼了,我心里虽然知道,可是我的意识已经只有一点点了,我完全掌控不了局势了。
在已经得到了诛灵眼的卿虞面前,贱骨头自然不是对手了。
眼看着贱骨头的眼睛已经泛红了,看起来已经要窒息了。
这个时候,阿珂变身了。
他突然变成了姬皇的样子。
我以为我是看到了希望,可是变成姬皇的阿珂,五个尖锐的指甲冲了过来,以为可以插进卿虞的脑袋里的,没想到,指甲刚刚碰到卿虞的身体,指甲都断裂了。
手指上鲜血如注。
姬皇也不是卿虞的对手。
后退了几步,跌倒在了地上。
“让我来!”
突然,姬皇的头顶上,一声高喝,一袭白衣的灵儿这个时候赶到了。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欣喜。
看到灵儿上了,姬皇的好胜心也强了起来,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红一白,朝着卿虞飞了过去。
右手的指甲还在,而灵儿,依旧是那一把长剑。
两个高手同时出手,跟卿虞战成一团。
这个时候,一个手已经没用了,卿虞索性把贱骨头给扔了出去,樊娇马上跑了过去,把贱骨头给拉开了。
正中间,三人在战斗。
但是很明显,卿虞并没有把两个人放在眼里,他站在原地不动,只要两手摆动,便应付了两个高手。
战得正酣,这个时候,又是一道影子加入了战团。
我眼睛看得分明,居然是魏无伤。
魏无伤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场上的局势,魏无伤并不是帮我们来的,他是帮卿虞来的,直接就朝着姬皇冲了过去。
魏无伤自然不是姬皇的对手,可是姬皇能把魏无伤打败,却是杀不死他。
看起来是二对二,其实啊,根本就不需要魏无伤,因为他们两个,根本打不过卿虞。
两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伤了。
卿虞连续出了两拳,分别打在了灵儿和姬皇的肚子上,两个人直接跟离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然后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两人的嘴角,都有鲜血流出来。
这个时候,山下出现了人影。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冲了过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看身形,这个人应该是韩姝。
韩姝的身后,还带着不少人。
她看了一下场上的局势,马上命令手下,绑住了四个人,然后跪倒在卿虞的面前,说道:“主人,恭喜你已经复活!”
我天,我一直以为,韩姝是为复活九阳王存在的,后来我知道了九阳王其实就是一个骗局之后,我一直想不通韩姝做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韩姝就是卿虞的人。
一旁被几个人押住的樊娇喊道:“师姐,没想到你……”
戴着面罩,看不清楚脸的韩姝突然回头,看着樊娇,说道:“我怎么了我?一辈子我都不如你,师父不疼我,把好的东西都给你,我什么都没有,我为自己争取一点东西怎么了?”
说完,又转过身来,面向着卿虞。
卿虞说了一句很好,让韩姝把中间的场地清空,韩姝把受了重伤的灵儿,阿珂樊娇还有贱骨头都绑了起来,拖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卿虞站在中间,突然左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接着,在无名山上,再一次晃动了起来,这一次的晃动好像特别剧烈,我能看到远处的方向,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木倒了下来。
轰隆……轰隆……
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向这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终于,那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龟尸,居然是龟尸。
一个庞大的乌龟,驮着一只黑色的棺材,那些铁链,穿过龟壳,发出叮当的声音。
灵儿也惊呆了。
她看着龟尸驼棺,说道:“龟尸驼的棺材,居然是山河。”
这是山河棺?
我记得我曾经打开过这具棺材的,里面除了裹尸布,什么都没有啊?
忽然,我脑子里一个念头闪了过去,对呀,山河棺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封龙尺,有封龙尺才能打开山河棺。
那只巨大的死尸乌龟,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卿虞的面前。
他看着这只乌龟,哈哈大笑,这种胜利,或许只有他才能懂了。
我反正是不懂,一具棺材,凭什么可以获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