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我已经拿到了七刹剑中的三把了。
分别是地翼,天穹,还有厚土。
一不小心,还收服了一支军队,对于我这个一向独来独往的人,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这也是必须的,我也需要帮助。
在陈田村休整了一天之后,正当我们准备开拔前往下一个地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四千多名军人,忽然有了发烧的症状,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那些原本精神抖擞的将士们,有的开始呕吐了起来,有的开始进入昏迷的状态,严重一点的,话都说不清楚,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当时,我在屋子里面,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跟肥仔收拾好了东西之后,一出门,就看到了村道上的惨状,大部分的士兵,东倒西歪的,一些还能走动的人,到处端水给军医,问题看起来很严重。
“怎么了?”
我上前问道。
铁雄挠着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我也不清楚,白天还是好好的,晚上我巡夜的时候,也没出现什么问题,我问了一些将士,他们说,晚上的时候,突然从村口的水井里面,跑出来不少的老鼠,这些老鼠从睡觉的士兵中间跑了过去,没过多久,就有了这样的症状了。”
老鼠?
不会是鼠疫吧?
我的心里一惊,如果是鼠疫,那就完蛋了,那这些士兵,基本上就全部报废了,没了战斗的能力了,要知道,大明朝那么彪悍的军队,都没挡得住鼠疫的侵袭。
我来到了一名士兵的面前,蹲下来,看了看,只见他口吐白沫身上的温度也有些高,是发烧的症状。
一旁的肥仔说道:“印堂发黑,会不会是因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的确,这些发烧的士兵,都是有些印堂发黑的,我也想到了,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眼前的这些士兵,个个很健康,又基本上都是大汉,那阳气,都是杠杠的,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让这么多士兵中邪的话,那该有多重的怨气啊。
不干净的东西,能让人发烧?
那是当然的。
有些人应该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就发烧了,发烧之后,不哭不闹,可是到了医院之后,不管是挂瓶还是打针,一直都是高烧不退的。
这种情况下,老一辈的人会告诉你,要不就请个神婆或者道士来家里看看吧,于是,神婆或者道士被请了回来,在你的家里这里指指画画,那里烧些纸钱,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莫名其妙的,你孩子的发烧就好了。
我们都知道,三魂为命之本,而七魄为体之本。
不干净的东西,能让三魂出现迷失,而三魂的动摇,就能损伤到七魄,这也是为什么被鬼上身的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是一样的。
我们经常经历的鬼压床,也是这个道理。
一旦有了不干净的东西沾在了你的身上,你的七魄也就不被控制了,这种情况下,你的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没有办法控制,是一样的道理。
因为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而导致了发烧,这种情况,其实一点也不少见。
只要不是鼠疫,我心里紧绷的一根弦就算是松开了。
因为如果是鼠疫,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不是,只是脏东西的话,那还是能解决的。
“铁雄,我让你发给鬼王宗的信息,你发过去了没有?”
我问道。
铁雄点了点头,说道:“传令兵昨天晚上就已经出发了,所以,这个您不用担心。”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
昨天晚上,我让铁雄给鬼王宗传了一个消息过去,这个消息,是要传给鬼王的,我告诉他,未来的有一天,鬼王之地会被佛教全部端掉,到那个时候,整个鬼王之地,也会变成佛教的地方,当那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希望鬼王进入鲛人世界里面。
也就是在我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后来鬼王为什么会躲进了鲛人世界里面,或许就是因为我现在的一个提示。
未来与现在,是环环相扣的,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会在未来得到体现。
我已经不知道现在是真实的,还是未来是真实的,也许,正是因为我杀了现在我要杀掉的这些人,他们才在未来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了我的身边,谁先谁后,已经搞不清楚了。
从沉思中出来,又回到了这些士兵的问题上。
据士兵报告,这些人会出现发烧的症状,是因为村口的水井里面冲出来的老鼠。
在一个士兵的指引下,我,铁雄,还有肥仔三人,来到了那口水井的前面。
这不是一口干涸的水井,从上面看下去,里面是有水的,只不过因为长期没有人使用,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而已。
而且,这个水位不算太浅,应该还是一口挺不错的水井。
我从旁边找了一块石头扔了下去,噗通一声,激起了不少的水花,看情况,很正常,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那些飘在水上面的树叶,因为波浪的原因,朝着两边散了出去,突然,我看到水面的中间,居然有一张脸,一张老人的脸,好像就在水底下,睁着眼睛,看着我们。
铁雄七尺大汉,看到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呀,什么东西,吓死老子了。”
说实话,我也是吓了一跳,这么突然出现的一张脸,还是水井下面,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我又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那个人脸扔了下去,还是一块石头破了一汪水,但是那张脸,却没有因为波浪而扭曲。
“下面有人,来人,找工具过来!”
我下了一道命令,几个士兵匆匆就跑远了,没一会的时间,绳子就被取了过来。
水井的宽度,足够一个人下去了,我把绳子拽在了手上,直接从井口就跳下去。
这绳子不是用来绑我的,而是用来绑水井底下的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