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话,樊娇还想争辩,这个人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是手一挥,樊娇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带飞了出去,摔到了一边。
我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又对准了我,手指在空中用力一捏,我的脖子上就好像真的被收捏住了一样,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着飞了起来,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人就腾空了。
窒息,无止境的窒息。
我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
在大脑缺氧的那一刹那,人真的会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这一点,一定是科学不能解释的。
我的整个身子已经不受控制了,然后感官开始失去作用了,先是眼前模糊,然后就是耳朵失聪了。
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没有特定的情节,就好像各种破碎一样,在脑子里一点一点翻过去。
就在我要进入没有意识状态的那一刻,我的脖子一松,掉在了地上,空气开始钻进我的鼻孔里面,我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当新鲜氧气进入大脑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感官有开始恢复正常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樊娇跪在那个人的面前解释着什么。
一开始,我听不到声音,过了有几秒钟的样子,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你说什么?整个神族都被灭了?”
那个人问道。
樊娇点点头,回过头来,指着我说道:“他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个人,他是最后一个神,不过他的身体里面只有一道神识,所以我们才来到觉海遗迹,想要揭穿邪殿的阴谋。”
那个人似乎不敢相信一样,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回头看着樊娇,问道:“你没有骗我?”
樊娇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你能看出来他是神,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力量很弱吗?甚至只有逐魂境?”
这句话,似乎是彻底打消了那个人的疑虑,他对着我,勾勾手,说道:“小子,你给我过来!”
我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尝试了两次,腿还是软的。
他冷眼看着我,突然五指空中一抓,我的身子,便自行飞到了他的面前。
他捏住了我的手,突然,一股力量窜进了我的体内,搅得我体内的金色力量都翻腾了起来,正当我体内的力量要开始反扑的时候,他的那股力量却及时抽走了。
他看着我,问道:“你的体内不止一道神识,应该有两道,力量有了,不过没有汇融,逐魂境中期最多了。”
我没有说话,不是我不说话,是我窒息的时间太久,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好像溺水的人一样,刚被救醒的时候,实际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
被他那么一刺激,我体内的力量开始向我的全身充盈,那消失的力气,开始一点一点回来了,整个人也舒服了很多。
那个人似乎在想着些什么,突然,他说道:“当年,我范药最大的梦想就是杀光神族,现在居然有人帮我把这个愿望实现了,我应该高兴的,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流光,你个叛徒,没能让我亲手杀了你,太遗憾了。”
他果然是就是范药,觉海城的城主,谁也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他居然没有死,他把自己封印在这块大石头里面,让自己存活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能说话了,我问道:“流光是谁?”
他的眼睛,又开始充满了怒火了,他看了我一眼,拳头已经捏紧了,然后一拳朝着我砸了过来,那一刻,我差点又窒息了,只听见轰隆一声,他的拳头打在了我身后的城墙壁上,那么大的一块石头,居然被他的拳头给打穿了。
眼前的这个范药,到底是人还是鬼?
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抽走了拳头,愤愤说道:“流光是神,曾经的神,那个叛徒,要不是他,觉海城会有这样的命运吗?我的子民啊,是我范药对不起你们啊。”
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有看到眼泪,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破黑暗,看到那远处的景象,或许,此时此刻,他应该能看到当年的繁华,当年的兴盛,还有很多当年发生的故事吧?
突然,他的头折了回来,说道:“你们给我说说邪殿的事情。”
既然他问了,我们也没有掖着藏着,十分钟的时间,我把邪殿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当然,那些关于我穿越时空“造就”了剑离的事情自然就略过了,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添麻烦,他对神本来就心存芥蒂。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又问道:“你们是说,他们要用我觉海城子民的灵魂,去招惹冥界,然后让那个什么剑离重生对吗?”
我们几个,一起点了点头。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说道:“你们前面带路,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的觉海城。”
我们听到这里,大家的心里都是一阵欣喜,本来以为无论怎么样,都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了,可是现在看来,带上范药,我们又有了希望,虽然不知道这个范药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但是我想,他应该有与慕邪一战的能力。
在我们的带领下,再一次来到了那个祭坛的附近。
站在一栋房子的后面,我指着前面的祭坛,告诉范药,就是这里了。
此时,整个广场上,已经到处都是鬼魂了。
那些觉海遗迹里面曾经的子民,几乎全都出来了,他们围在了那个祭坛的中间,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动都不动,他们此时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邪殿的牺牲品。
此时的慕邪,似乎已经做法完毕,他换上了三清铃,烧了几道符箓之后,盘膝坐在了地上,摇着三清铃,嘴里默念着咒语。
整个空间里,似乎是暗流涌动,到处充斥着阴森森的感觉。
十万阴魂的怨念,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