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告诉爷爷,说外面谁都没有啊。
爷爷告诉小宝,哪里是没有咯,就站在门口。
当时是傍晚,天已经有些黑了,小宝当时就害怕了,马上冲了出去,去厨房找正在做饭的妈妈。
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妈妈,他妈妈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马上就冲到了堂屋里面。
结果张大爷已经坐在椅子上过世了。
很多人都说,不管谁在死之前,都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这些东西,其实不知道真假,毕竟没有人死了之后再重新活过来,把见到的事情再说出来。
但是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是经历过的,所以真假,反倒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说一点,就是人的确是对未知的事情,有预知的。
古人认为万事万物均由五行“金、木、水、火、土”这几个基本元素构成,万事万物如此,人事亦然,在此基础上形成的面相学说是古典哲学系统中阴阳五行学说的一个部分。人秉五行而生,而五行是相生相克、运动及变化的,阴阳五行运动变化,人事亦是随时空转换而变化着。依据这个理论,所以古人认为可以从面部特征透出的信息推测出一个人的命运和变化发展趋势。
所以说,通过看面相来预测凶吉,也不是无的放矢。
身为渡阴人,五行八卦,阴阳之术,多少都要懂一些,所以一个人是不是会有大灾大难,通过最简单的眉间有煞气,印堂发黑,就能表现出来。
我们之所以担心,也完全是吴天刀,谁都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让吴天刀伤害了黑狗,到时候他如果真的要挟了黑狗的话,恐怕我们只有乖乖把玉佩交出来了。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晚上我来守夜,午夜的时候,樊娇过来换班,然后第二天丁安过来,一个人八小时,直到黑狗可以出院。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说实话,跟黑狗认识很久了,真的是第一次睡在黑狗的旁边。
我的天呐,那家伙的呼声,简直是将天地泣鬼神的那种,比起那种手扶拖拉机来,不遑多让。
我在陪护的床上躺了一会,听着这个声音,我实在是睡不着,我一直以为丁安的打呼噜声音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跟黑狗一比,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了一下时间,是半夜一点,再过一会,樊娇就来换班了,也别睡了,出去溜达溜达吧。
出了病房,外面有一块空地,摆放了很多凳子,是给家属休息用的,我还以为这么晚只有一个人了,没想到,七七八八坐了十来个人,都是跟我一样来陪护的人,在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我本来还想问,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个都不睡觉,没想到我一出去,一个大爷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小伙子,里面是你朋友啊?”
我楞了一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大爷?”
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伙子,你朋友这呼噜声,这是要冲破天际啊,你看都是病人,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但是你看看,整个外科,没有人睡着啊,大家都在听着他的呼噜声呢。”
我喝了一口水,差那么一点点就喷出来了。
我马上给大家赔礼道歉,准备回去把黑狗给吵醒,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医生慌慌张张从我们面前跑了过去。
那个男医生在值班护士的吧台那里说了几句,那几个护士一下子就慌了,然后也匆忙跑了出去,朝着走廊尽头,最后一个病房一起跑了过去。
我本来以为是谁的病情又复发了,需要急救,刚准备转身,听到那个大爷说道:“我看大家能出院的,尽快还是出院吧,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一把老骨头了,不害怕,你们还年轻呢。”
接着,大家都议论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问道:“大爷,什么死不死的,发生啥事了?”
大爷看了看周围,说道:“小伙子,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别人我就不说了。”
嘴巴上说是跟我一个人说,其实声音还不小,周边的人,全都围了上来,准备听大爷说。
我原以为大爷不会说了,没想到,人一多,反倒来劲了。
加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在二楼,一共有20个病房,但是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病房,却是从来不住人的。
原因是因为在最里面的一个病房,220,里面吊死过一个女医生,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220就邪门的很,只要是住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一听到这么邪门的事情,还是深夜,大家交头接耳的声音就更大了。
老大爷显然也更来劲了,继续说道:
第一人民医院是三甲医院,一般来这的人都比较多,所以病房上,经常会很紧张,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重症病人会被安排到那个病房里面,但是只要住进去没几天,人就一命呜呼了。
听说啊,住过这个病房的家属说过,说是半夜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在病房里面晃动,只要它出现之后没多久,病人就没了心跳了。
后来久而久之,220这个病房的名气就越来越大,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凡是本地人,只要是要住院的,没有人愿意住在220,哪怕是床位很紧张,宁愿睡在走廊,也不住进去。
可是外地人不知道啊,尤其是那些急需抢救的。
今天早上就出了一起车祸,送来动了一天的手术,然后没办法,病人就被送进了220,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那个白影又把这货的命取走了,所以医生去急救了。
大家一听,都激动了起来,纷纷问老大爷为什么知道这个事情。
老大爷告诉大家,他老板时不时就来住院,所以光他看到死掉的人,就不下四五个了。
话音刚落,走廊上有了动静,大家都不说话了。
220的门打开了,一个盖着白布的病人,从里面推了出来,显然已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