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准备离开。
可是那个男人好像不太愿意的意思,他也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的肩膀,说道:“既然这样,我会去做的,不过,你还得陪我再睡一下,不然的话……”
说完,冷笑了一声,然后手就放在了女人的身上,准备去脱她的衣服。
别看刚刚两个人的确是如胶似漆的,不过这个女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要快。
她一下子抓住了那个男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个背摔,啪嗒一声,男人栽在了地上,一下子就哀嚎了起来。
女人拍了拍手,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孙世海会选择自杀,肯定是不想把海兰珠的秘密泄露出来,你不光要找到恶龙配,还要把孙世海想要掩盖的秘密给我找出来,如果做不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那个女人就消失在了树林里面。
在听到这段对话之前,我才发现,我的方向错了。
我一直以为孙世海是怕被夜人吃掉才自杀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
因为夜人不会吃老人,自然也不会吃孙世海,这一点,我没有想到,但是孙世海一定是知道的。
现在我明白了,丁安说的没错,的确要从海兰珠下手。
而孙世海子所以会自杀,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海兰珠的秘密,所以选择了自杀。
这个威胁,难道不是来自于吴天刀,还有别的东西吗?
那个女人走后,那个男人在草地上坐了一会,然后也起身穿衣服。
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言语之间,我听到了“孙振聪”几个字,他是在自称孙振聪,那这个名字,一定就是他了。
孙振聪穿好衣服之后,就离开了,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直到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我这才发现,他的家,原来就在孙琮的房子旁边,他跟孙琮是邻居。
而孙琮房子的另外一边,就是小凤的家。
一个藏满了秘密的村子,比起九阳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贱骨头的师弟孙世海,突然失踪的孙琮,两年尸骨不腐烂的孙增,背上还带着恶龙配的纹身,还有那个看起来是被献祭的小凤,以及夜人。
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东西,我始终都串联不起来,我并不觉得,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有那个海兰珠。
要知道,按照现在的地域划分,那个时候的海兰珠是在盛京,那就是沈阳了,跟这里相距千里,在那个交通不发达,还是大明朝的天下,她一个满族女人,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还跟这个村子有过故事?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就在我准备离开孙振聪家门口的时候,刚一转身,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眼看着我就要叫出声音来了,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在月光下,我能看清楚,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一条破洞牛仔,脚上踏着一双女式运动鞋,从这个打扮来看,就不应该是廉坡村里的人。
扎了一束干净的马尾,脸蛋长得还行,跟我前女友一样,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紫色,不过身材应该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琳珑剔透的,一看就是城里人。
她的眼睛很大,四周转了一下,应该是确定没有人了,然后再次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把捂着我嘴巴的手,拿了下来。
“你是磨铁的那个徒弟吗?”
小姑娘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也知道磨铁?
“你是?”
我问道。
女人说道:“我叫孙雅培,孙世海是我的爷爷,是他让我找你的。”
爷爷?孙女?
不是说渡阴人一般不结婚嘛,之前贱骨头婚姻和孩子的事情刚刚搞清楚,这下好了,孙世海居然也有孩子,还有孙女,并且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孙女。
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我当渡阴人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恪守着渡阴人孤独一生的传承,自己的师父和师叔,一个个都成家了。
不禁感叹了一声。
“你为什么叹气?”
孙雅培问道。
有些尴尬,总不能说出我心里话吧,连忙解释没什么,搪塞了过去。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孙雅培又是到处看了一眼,然后带着我,离开了孙振聪的家门口,跟着她的脚步,我来到了一栋房子的面前,这栋房子,也很普通,木制的房屋,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这样木制的房子,在整个廉坡村,到处都是,一点也不稀奇。
打开了房门,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孙世海的家。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说不出味道的气味就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头,跟着孙雅培,走了进去。
她打开了灯,我才发现,很简单的一个房子,跟所有人家的房子一样,窗户很小,窗户上面,盖着窗帘,把所有的光都给挡住了。
她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取出了一个水壶,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拿了几个冷馒头,放在了我的面前。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知道我最缺什么了。
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冷掉的满头干进了肚子里,喝了几口水,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老话说的没错,人饿了,果然是什么都好吃。
孙雅培看着我把东西吃完,等我吃完之后,她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面,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
盒子很精致,看起来有点像金店里面装首饰的那种盒子。
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好奇,把盒子打开一看,刚刚在嘴巴里面,还没有咽下去的馒头,差点给我吐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在盒子里面装的可能是恶龙玉佩,没想到打开之后,居然是一颗眼珠。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还用手指点了一下,果然不是工艺品,是真的人的一颗眼珠。
心里震颤了一下,问道:“这……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