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樊娇的师父成山子会知道那么多了,搞了半天,他也参加过十几年前的那场镇压穷奇的大战。
一场渡阴人跟穷奇之间的大战,居然让三个人阵亡,那场大战,可想而知,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孙世海告诉我,在参加大战之前,师父就把他们叫到了身边,让贱骨头磨铁去九阳村,让我去廉坡村,去之前,我们两个,并不知道要经历什么,直到来了之后,所有事情的真相,才一点一点浮现了出来。
师父的意外离世,让我们也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崔凌子是唯一个可以解决封龙尺问题的人,而他已经死了,那封龙尺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祸害了。
在很早之前,师父就推算出来,卿虞将转生,而转生的人,就是至阴之人的我,当时的磨铁就擅自决定,收我为徒。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在磨铁看来,我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关键。
好吧,就这样,我成了渡阴人,一个举世无双的渡阴人。
卿虞的转生之人,崔凌子的徒孙。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卿虞转生,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疑问的。
孙世海看着我,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集齐七块玉佩,等你有了七块玉佩,或许,你卿虞的身份就出现了。”
我靠,我怎么有了一种寻找七龙珠的感觉。
这家伙,也太荒诞不羁了。
真假我不知道,姑且就这么信了吧,至少孙世海说的,还是可信的。
脑子里虽然有点乱,但是我还分得清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搞清楚,在廉坡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带我来这个山坡,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讲故事,还要专门来这个地方?
不对啊,当年贱骨头去的九阳村,九阳村里年轻人都回来了就出不去了,现在的廉坡村,也是这样,难道廉坡村,也藏着什么大秘密?
可是之前又说,廉坡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贱骨头造成的,以至于全村人都对我那么憎恶。
正当我准备开口问的时候。
突然,远处目之所及的村子里,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孙世海突然右手捏决,闭目心算,手指快速抖动。
一分钟之后,他的眼睛突然睁开,对着我说道:“你快去村子里面救人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孙世海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大吼了一声:“快去啊,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说道:“可是您……”
“你不用管我,你快去,我随后就来。”
我听到孙世海这么说,我就朝着山下飞速跑了过去,刚刚上来虽然时间慢,那是因为孙世海年纪大了,走得比较慢,我跑下去,也只是有了几分钟而已。
我跑进了村子里面,原本很多人在外面的村子,现在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之前狗吠鸡叫的声音,也静止了。
我顺着并不是太大的村子,一路跑了过去,直到跑道祠堂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村子里面又死人了。
这次死掉的人,是小凤,那个之前帮孙琮打扫卫生的那个小凤。
在祠堂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来了一个十字架,小凤的手掌被钉在了十字架上,鲜血从手掌中心流了出来,她的脑袋歪到一边,头发正好把整张脸都挡住了。
我上前掀起了她的头发,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和眉心,也钉了两根钉子,正好把她的身体固定住了。
她的脸,是对着祠堂的方向的,眼睛睁着,好像也是在看着祠堂里面。
我顺着她眼睛的方向,往祠堂里面一看。
我突然觉得,这个祠堂有些面熟。
对了,跟九阳村的祠堂差不多。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比九阳村的祠堂新一些,看起来没那么破旧,应该是后来翻新过的。
但是在祠堂的中间位置,也摆了很多很多的灵位,多得一眼数不清,跟九阳村的那个祠堂相比,也差不多。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冲进了祠堂里面,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了过来,我突然觉得,在那上千个灵位的后面,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跟一直在背后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不一样,这双眼睛,似乎更凶神恶煞一些,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我绕到灵位的后面,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顺手拿起了一个灵位,因为上面的字体比较新。
我一看,上面刻的叫张凤。
死亡的时间,就是今天。
又是诡异的灵位。
又是能预知死亡的灵位,跟九阳村的一模一样。
我的眼睛,突然扫到了小凤旁边的那个灵位,倒吸一口凉气,我以为我是看错了,亲手拿了起来,又仔细看了一下,没有看错,那个灵位上,写的正是孙世海,死亡的时间,也是今天。
不好。
我把手里的灵位丢在了地上,转身就向刚才的山坡上跑了过去。
我不希望我不想看到的情况,再一次发生。
等我跑到山坡上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孙世海了。
我的心里,更加慌乱了。
在山坡上,我喊着孙世海的名字,我甚至还喊了师叔,可是,人却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拨开了一堆草丛,我突然愣住了。
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居然是一具棺椁。
黑色的棺椁。
棺椁的盖子是盖上的。
不过,却没有钉钉子。
我打开棺椁,发现孙世海就躺在里面,他已经死了,嘴唇和脸色已经青了,嘴角还有些微的献血。
在棺椁的旁边,我找到了一个农药的瓶子,里面已经没有几滴了,很显然,孙世海是喝农药自杀的。
他为什么要自杀?
还给自己预备了棺椁?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除非,他早就算好了自己的死亡时间,与其死在不知名的东西的手里,还不如自己死掉。
或许,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