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冷静不下来了。
呼吸急促,两眼发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早晨的冷空气,一阵接着一阵地吹过来,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我瘫坐在地上,一直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要平静下来……
终于,吸了几口冷空气之后,我的心境慢慢平复了下来。
着急是没用的,根本救不了樊娇,我开始把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一遍一遍地在大脑里面过了起来。
目前来说,唯一能从昨天晚上得到的细节便是这座西山,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最后失踪的地方。
首先是侯宝聪曾经告诉过我,他在这里看到过那些孩子的残肢,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一定不是真的残肢,也是阴魂作祟。
另外我在昨天晚上,也看到了那些小鬼。
说明在西山,就是那些小鬼活动的地方。
对了!
侯宝聪刨的那个地方。
我回到侯宝聪鬼上身的那里,然后取出了铁锹,对着那个地方挖了起来。
挖了一个很大的坑,累得都快虚脱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挖到。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么侯宝聪为什么会在这里鬼上身呢?
难道,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用侯宝聪的鬼上身,让我注意不到樊娇,继而掳走了樊娇,如果真是这样,那掳走樊娇有什么用呢?
樊娇在这件事里面,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迄今为止,我还是不知道,孩子丢失的事情,跟肖筱的事情,是不是一件事,这也是让我最捉摸不透的地方。
“放心,你的那个朋友会回来的。”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一回头,只见侯可欣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握住了侯可欣的两个肩膀,吼道:“你说,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昨天晚上,那么晚了,你去了哪里?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很用力地甩着她的肩膀,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侯可欣用力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挪开了,显然,我是弄疼她了,她揉着肩膀,看着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对着我吼道:“怀疑我?我也是受害者?因为那个肖筱,我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疼我的哥哥,这么多年来,我寄人篱下,我比你更想找到她,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那哭着凶狠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刚刚是有些太过于激动了。
看着眼前的侯可欣,我连忙道歉,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说道:“实在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朋友失踪了,我很担心!”
我以为她会责怪我,但是并没有。
她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没事了,抢救过来了!”
听到侯宝聪没事的消息,我的心情也算好了一些,如果侯宝聪没有救回来,樊娇又失踪了,那我会更加内疚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呆呆坐着。
事情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了,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
瞎子的事情没调查清楚,肖筱的坟墓,我也没找到,血尸是怎么形成的,我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孩子,我也没找到,侯家庄的诅咒还在,而樊娇,也失踪了。
我太失败了!
我万万没想到,我正式复出的第一件事情,就被我搞砸了,还砸得这么彻底。
想到这里,我一拳打在了地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要去瞎子的家里吗?”
突然,旁边的侯可欣问道。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我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去看你的哥哥!”
侯可欣点了点头,说道:“十年了,哥哥死去十年了,我偷听过爸爸和瞎子之间的谈话,他们说我哥哥虽然死了,但是他们还会动,眼睛还是睁开的,我其实多想有一天,哥哥从那个棺材里面爬出来,然后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妹妹我回来了。”
她低下了头,接着说道:“即便他真的身上没有皮肤了,即便他变得很丑,很恶心,他依然是我的哥哥,我偷偷去过那个房间里好多次,我也偷偷看过我的哥哥,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并没有死,他们,可能只是被锁住了灵魂。”
我一愣,问道:“锁住了灵魂?什么意思?”
侯可欣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我站在哥哥的棺材前面,我跟他说话,你知道吗?我真切地看到,哥哥哭了,他是真的哭了,他的眼泪掉下来了。”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流泪,而且不吃不喝活了十年,这可能吗?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吧……”
她知道我是不信任她,马上说道:“是真的,你知道植物人吗?他们也是躺在那里,不能动,可是他们还活着,他们的灵魂还在,哥哥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的灵魂被控制了,他们根本没有死!”
植物人?
突然,我的脑子里,一道灵光闪了过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欣,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完,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打开了我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来一般书,胡乱的翻了几页,然后一张发黄的纸张上,出现了三个字“永生术”!
我敲了敲这页纸,看着侯可欣,说道:“这些人,应该不是你说的被锁住灵魂了,他们是被惩罚了,而惩罚他们的,就是这个永生术。”
“惩罚?什么意思?”
侯可欣显然是没有懂我的意思。
我说道:“我先跟你说个故事,是一个我们渡阴人曾经遇到过的事情,这件事虽然跟我们现在发生的事情不一样,但是有可能却是殊途同归的。”
故事很简单。
发生了在古代,有点类似于包青天的那个铡美案。
一个寒门学子,家境贫寒,几次想放弃读书去务农,可是他的妻子不同意,一再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