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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猫肉蜈蚣

  脖上的金属项圈约有手指般粗细,什么材料做的我是没有摸出来,项圈上什么都没有,好像就是个光秃秃的铁环,我摸了半天也没将它打开,索香兰是怎么锁上去的?真是奇了怪了。我见实在弄不下来,只好作罢,等出去后再设法将它弄下来。

  四周摸瞎合眼,什么都看不见,时不时便会撞在墙上,这才叫伸手不见五指呢。我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漆黑一片,早就辨不清自己来时的方向。说实话我真有点害怕,这种生死未卜的煎熬实在太可怕了,无助、恐慌、焦躁等诸般不好的感觉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孤独有时真的能把一个人逼疯。我没有盲目的继续前行,而是选择冷静,我原地坐下,尽量让自己焦躁恐慌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再想逃生之计。

  眼下我除了这幅臭皮囊,身上是一无所有,不尽快出去饿都得饿死。最可气的是,我居然没在索香兰的包里拿些吃的,至少拿只手电也好,真是笨啊,多半是给她吓坏打傻了。这个疯婆子,我咋没趁她晕了打她几下呢?不过这种落井下石的事还是不干的好,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趁人之危不算好汉。小闷罐儿已经答应教我武功了,等我学好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

  我正胡思乱量着,扑面飘来阵阵肉香,我甚感诧异,此处咋会有肉香呢?心下虽疑虑不解,双腿却不争气的去了。这肉香诱人的紧,让人馋涎欲滴,我追着香味寻到一处房舍,透过尘埃满布的窗棂,见屋中火光莹莹,好像有一个人在屋舍内。

  他背后对着我,瞧不见此人的五官貌相。闻着那阵阵飘出来的肉香,扰的我小肚子咕咕乱叫。不过我捂着肚子,冷静下来这么一寻思,就觉得蹊跷的很。此处即便不是座墓,也不会是啥好地方,正常人谁会大半夜的来这鬼地方烧烤?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就是鬼!想到这儿,我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屋内若是个鬼,那我还是别进去了,必定得被人家吃了,太不划算。可如果不是鬼,岂不亏大了?白白错过了一顿美餐,这可要命了,我是进还是不进呢?我在屋外彷徨四顾,摇摆不定。最后一咬牙心一横,决定为美餐一搏,一脚蹬开房门,大喝道:“呀呀呔!何方妖孽!受死吧!”

  屋内那人吓的一蹿多高,险些趴在地上,惊道:“谁!?”

  我一看面前之人,也是一愣,竟是三七分。见他惊的面色惨白,不过发型丝毫没乱,手里拿着一大串烤肉。

  “怎么是你啊?”我笑道。

  “碎女子!不会敲门么?想吓死人咧!”马跳日恼道。

  “我没想吓你,我以为屋内坐个鬼咧!”我道。

  “鬼个球甚!你家鬼还出来烤肉吃咧?!碎女子!”马跳日说着重新坐了下来。

  “呵呵……我咋知道咧?这地方有鬼也不奇怪么?你去哪了?”我拿起火上的一串肉就吃了一口。

  “我去寻墓主的棺椁咧!”他道。

  “寻得没?”我问他。

  “寻个屁!狗日的!这墓太大咧!”三七分骂道。

  “哈哈!没想到还真是座墓咧?这是啥肉么?蛮好吃得!”我笑道。

  “好吃就多吃点,这里野猫多的很咧。”三七分笑道。

  “猫肉?能吃吗?”我惊道。

  “咦!你个碎女子!人肉都能吃猫肉咋就不能吃咧?还挑食咧!”三七分道。

  “我没吃过么!问问咋咧?”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啃着,味道还真不错,我也是饥不择食。

  “来!尝尝这个!烤蜈蚣!香哋很!”马跳日抓了两条放在我手上,烫的我连吹带掂。

  “那来的?”我问。

  “野猫身上抓的,那猫应该是被蜈蚣毒死哋,才会招来大量的蜈蚣,碎女子有口福咧,可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吃到这人间美味咧。”马跳日直接扔进嘴里一条蜈蚣,大口的嚼着。我还真没吃过蜈蚣,看他吃的这么香,我也就好奇的扔嘴里一条。口感还真不错,有点像吃虾条,如果用油炸的我觉得会更好,要是再撒上点孜然和辣椒粉,那就更完美了。

  “嗯,嫽扎咧嫽扎咧!就是缺点辣子跟孜然。”马跳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

  “碎女子,你身上那本本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他道。

  “作甚?”

  “哎呀!让我看一下么?又不是不还给你!”他道。

  我伸手入胸,将那本本掏出来递给他。马跳日神色慌张的翻着那本本,我也没理他,继续吃着。

  “你这本本到底是哪来的?”他问。

  “咋了么?”

  “哎呀!快说么?!想急死人咧!”他急道。

  “我在一座庙下面的蛇洞里捡的。”我说。

  “胡扯!你咋不说是蛇给你叼出来的!”他道。

  “真的么!我骗你作甚?那蛇洞大着咧,我在蛇洞里面发现一个屋子,里面还有三个死人咧,本本就是在死人身上捡的。”我道。

  “死人长个啥球样?他身上都带着啥东西咧?”他问。

  “不知道,都烂透了,看不出来了。不过身上的东西倒是多的很,我看像两个盗墓贼,还是两个变态的盗墓贼。”我道。

  “碎女子!说啥咧!”马跳日冲我恼道。

  我吓一跳,心道:“这人什么毛病?好端端的嚷个什么劲儿啊?”

  “那两个盗墓贼把尸体的衣服都扒光了,还不变态吗?”我道。

  “狗日的畜生!我白养他这么大咧!”马跳日骂道。

  “你咋了?你认识他们?”我问。

  马跳日唉声叹气,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见他不说话,我也摸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

  “碎女子,莫想到还是杆老烟枪咧。”

  我一笑,吐了一串烟圈儿给他看。

  “唉!我得谢谢你,不然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寻不到我弟弟咧。”马跳日叹道。

  “你弟?”我奇道。

  “是,我弟,你说的那两个盗墓贼,其中一个是我弟!”马跳日道。

  “可你都没见过咋知道我说的人就是你弟?”我问。

  “几年前,我弟跟我说他要发财了,他说寻到了一个本本,叫‘生死簿’。我也没当回事,只道是他在吹牛皮咧,谁知后来这小子就一直没回来过,音信皆无,我这一找,就是好几年咧。那日,我在面馆见你拿这簿子,以为是你害了我弟弟,所以才一直跟着你。不过看你这年纪,倒也干不出杀人越货,图财害命的事。”马跳日道。

  我暗道:“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他奸人家身子,这种人就是该死。”

  “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马跳日嘴上虽这么讲,眼圈儿却见了湿润。

  这真是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言谈间,忽听身后传来阵阵声响!我们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