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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血咒

  老歪将自己的女朋友留在快餐店里稳住那三哥,收到索香兰发的信息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溜走了。等他一看到我这张脸,吓的老歪好悬没从车里蹦出去,别说是他,连我自己都吓的不轻。不知何故,我整半面脸已经没了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可更糟糕的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似行尸走肉无二。

  “操!你……你这该不会是中蛊了吧?”老歪惊道。

  “天晓得!”我笑道。

  “你最近都去哪儿了?”索香兰问我。

  “我出了一趟海,然后下了一趟我们家的祖坟。”

  “我操!自己家的祖坟都敢盗!好……好样的!英雄本色!果然牛逼!”老歪笑道。

  “是我哥哥想要盗祖坟,我是一路追他们来的。”

  “这……这真是咬人狗儿不露齿,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歪叹道。

  “你最近有没有吃过陌生人的东西?”索香兰又问我。

  “你……你问她也白问,你瞅她那样比咱们俩还蒙圈呢。再说,就……就知道答案咱们也搞不定,得找专业人士帮忙。放心,我……我朋友能救她!”老歪言。

  “你把你女朋友留在快餐店不怕出事啊?那三哥一看就不是善类,你就造孽吧,早晚得有报应。”我言。

  “罐儿啊,我……我发现你变小以后,变……变得非常幼稚了!出来混无非就是逢场作戏,婊子与嫖客,你爽我……我也嗨,是不是?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儿,当真你就输了,这……这年头谁能伤到谁啊!”老歪笑道。

  话糙理不糙,我并不想反驳老歪的这番话,因为这就是我们俩做人的宗旨。或许随着身体的变小,我真的变幼稚了,但我并不否认老歪的这番话,甚至有些喜欢。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无形的保护层,如我们这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黑暗的市井小民的保护壳,每个人都会有,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环境所致,甚至有些迫不得已,但为了生存你必须如此,别无选择。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葫芦岛招魂网吧。

  “身份证!”

  收银员是个中年男人,有些微胖,赤着膀子,埋头正吃着泡面,爱答不理的服务态度着实令人不爽,头都没抬。

  “没……没身份证让上不?”老歪依着收银台擦着墨镜问。

  那男人瞭了老歪一眼,登时一口面全喷在桌上,起身惊道:“操!”

  “野哥!你……你这日子够清苦的,天天泡面还养的这么胖。”

  “他妈的!我还以为你死了!”

  那男人激动的一把将老歪抱住。

  “你……你都还活着我能死吗?且活着呢!”

  “他妈的!你还是老样儿,咱俩得有七八年都没见了吧?”那人笑道。

  “有了!兄弟!这回我……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有事求你!”

  “别说了!咱哥倆用得着整这虚头巴脑的一套!坎儿啊!过来盯着点儿!哥来个朋友!”

  “唉!”一个十七八的小妹屁颠屁颠的应声朝收银台跑来。

  那被称野哥的人自头前引路,领着我们便上了二楼。网吧的生意相当不错,楼上楼下几乎爆满。在二楼的角落里隔断了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像卧室也像办公室,杂乱不堪,别说坐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一进屋我就速忙将头上的纱巾解掉,缠在头上实在太不舒服了。那野哥看罢,反应不大,显得很淡定,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你看她这……”

  “等我!马上就回来!”老歪话未说完,那野哥便开门去了?。

  “这人什么来历?可靠吗?”索香兰抱着肩半信半疑的问老歪。

  “我也不清楚,我……我当年去山东铲地皮时认识的,听说他们家祖上是胡子!他……他爸是和尚!他妈是道士!”

  “……亲姥姥!他家好乱!”我言。

  “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和尚娶老道,也……也是没谁了。”老歪笑道。

  “哎呀!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他能不能治好她!”索香兰急道。

  “这……这谁知道!试试看呗!不过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当年铁河金脉就人家找到的。可这金山银山也……也架不住挥霍,没几年就……就全败光了,后来就人间蒸发了。我……我以为他早就被债主给砍死了,没想到落到这儿了,我……我这也是才得到消息没几天儿。瞧这样这孙子混的还不错,大小好歹也是个老板。”老歪话音未落,只见那野哥端着一碗血匆匆返回。

  “把它喝了!”

  “这是生血!”我接在手里诧异的看着他。

  “对!喝的就是生血!喝完你这脸就恢复原貌了!现去买来不及了,你走运,邻居家刚好有,快喝了!”

  我有些将信将疑,但碍于老歪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有没有效果捏着鼻子都得喝下去。这一碗血喝的我差点没吐了,太难喝了。可我刚把碗放下,就觉得这半面脸痒的厉害,不知何故。待我用手去摸,那半面无血无肉的脸光滑至极,早已复原如初。

  “好了!索香兰!我好了!肉全长回来了!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跟老歪是多年的朋友,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咱们也就是朋友。”野哥笑道。

  “真行!我算服了!找……找你就算找对了!谢了!”老歪笑道。

  “她这是中蛊了吗?”索香兰问野哥。

  “不是蛊!她是被人下了血咒!”

  “血咒!”

  “是一种古老的毒咒,用惩治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中血咒者全身的血肉会逐渐消失,中咒者会失去嗅觉味觉和触觉,他们感受不到痛疼,感受不到寒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活在世间。”野哥言。

  “那……那你刚才是给她解咒了吗?”老歪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帮她恢复了面貌。中血咒者只要每日按时食用鲜血,就可以保住性命跟外在的容貌。至于解除血咒,那就只能去找下咒的人了,你最近有没有接受过别人的东西?”野哥问我。

  “有!有人送了我一条项链!”我取出那一条童鱼给他看。

  “朋友!你这项链的坠子呢?”

  野哥的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项链上的金鳞童鱼不见了,只剩下项链圈儿挂在脖子上,难道是我不慎弄丢了?

  “看来这血咒是通过这条项链下在你身上的,项链上的坠子才是血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入你身内,确实很难察觉。”野哥言。

  “你这项链哪来的?”

  索香兰恼着问道,我只好把灰原药如何骗我出海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与他们讲了一遍。

  “操!我……我说那娘们咋没来找我麻烦,原来是把你拐走了!那……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回去找那条小美人鱼解咒啊?”老歪道。

  “这不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野哥言。

  “这么说你还有别的办法?”索香兰问他。

  “我……我觉得回去找人家解咒也不妥,人家既然都这么干了,那……那就肯定不可能给解咒,叫祖宗都没用。你也是!走……走哪都得罪人,连鱼都欺负,这……这回傻逼了吧?”老歪劈头盖脸的训斥了我一顿,我是委屈加无语再加死不瞑目,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好像才是受害者啊……

  “办法是有,不过能不能找到我可不敢保证,只能碰运气,毕竟我也没见过。”野哥言。

  “但说无妨!”索香兰言。

  “不死族的血或许能救她一命!”

  “你……你这一或许指定是没戏了。”老歪笑道。

  “不死族!是少数民族吗?”我问他。

  “不死族只是人们俗称的叫法,至于他们究竟是哪一族群的人就无人得知了。这不死族人非常神秘,他们身上的血十分独特,不但可以避毒驱邪,还能延年益寿。早些年云南一带捕杀不死人曾兴起一时,人们为了能延年益寿长生不死,肆意妄为,屠杀成性,早已灭绝人性。但关于这不死族也都只是停留在传闻当中,毕竟至今也没见哪个人可以长生不死。”野哥言。

  “野哥,我……我觉得你这第二个办法不太靠谱,太虚无缥缈了,存不存在都不一定,你……你这让我们怎么找?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老歪言。

  “有法子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我跟你说,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越真,你亲眼所见的反而不一定存在,很有可能是虚幻的。朋友一场,哥哥也只能尽绵薄之力,何去何从,你们好自为之吧!”

  “野哥!你……你这话太他妈的深奥了!我没听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