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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三拨人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一声闷哼,海瞎子的徒弟捂着后脑倒在一旁。我一惊,面前那人冲我嘿嘿的笑着,手拿着块石头,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中等身材,最显眼的就是这人只有一只耳朵。

  “我草!这么热闹!也野战呢?!”说话的人一头绿毛,比面前这个还要流里流气,原来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谢谢!”我起身道谢。

  “助人为乐是哥的爱好,乐善好施是哥的本性,谁让哥是萝莉控呢,不客气!”那人说完整了整满头的卷发,敢情这货跟三七分可有得一比。

  “……”

  这时,海瞎子的徒弟就地跃起,那一击显然打的不重。我没空儿理他们,跑去看大嘴,但为时已晚,他咽喉中剑,早已死去多时。

  海瞎子也是一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徒弟恼着便要拼命,那一只耳登时自后腰衣内掏出一把短猎枪,不屑的一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刀?玩枪哥都嫌丢人!把刀放下!”

  “我不信你敢开枪!”他道。

  “是吗?你走一步给我看看!”一只耳立目道。

  海瞎子的徒弟当然不会那么做,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却悄悄的摸到他的身后,给了他一脚。

  “嘿!狗日的!你还真敢走!”一只耳开枪射击,登时打中他的右腿。海瞎子不待去徒弟,登时中了绿毛一枪,负伤而逃。

  “他妈的!这老东西装瞎!他跑了!”绿毛骂道。

  “不管他!跑就跑了吧!狗日的!你起来再走啊!你走啊……”一只耳一脚踩在他那条伤腿上,疼的后者惨叫一声,以左脚袭出,踹在一只耳右腿上,后者登时倒地,紧跟一记重拳。海瞎子徒弟强忍疼痛,起身而去,跛跛点点钻入林去。

  “砰!”的一声,绿毛一枪未中,啐了一口,骂骂不休。

  “哥!你没事吧?”光头赶忙跑过去。

  一只耳并没有被打晕,就地而起,顿感嘴里似乎多了些零碎儿,朝地上啐了一口,登时带出来一颗槽牙。

  “他妈的!再让我碰到这个小子我非活剐了他!”一只耳恼道。

  ——————面前这三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看,不过我早就司空见惯了,自从被师傅这般打扮后哪里还像个现代人,走在街上经常会投来异样的目光。特别是头上系的带子,夜里会泛青光,不知道是材质做的。

  “小鬼!怎么还不回家啊?迷路了?”一只耳问我。

  “妹妹!你是哪族的?头上戴的这是啥啊?”那光头伸手便去摸,我一拳揍在他那发糕般的脸上,登时打了个鼻血蹿流。

  “关你屁事!板锹借我使使!”我在他背包上取下短锹去了。

  “哥!她打我!”光头捂着脸说道。

  “活该!我他妈的都没舍得摸你倒先下手了!咋不打死你啊!活该!滚一边去!”一只耳骂完,又补了一脚。

  我就地掘了一个浅坑把他们俩都葬了,自从随着师父学艺我将生死看淡了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不要把死亡看的如此悲伤,三千烦恼丝,一副臭皮囊,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小鬼!你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是来找灯的吧?”一只耳问我。

  “你们不是也一样。”

  一只耳一笑:“唉!雇你的人出多少?”

  “你呢?”我反问。

  “别赖皮!我先问你的!”

  我张开一只巴掌在他面前乱晃了一通儿。

  “这么少!那你亏大了!”他道。

  “有得赚就不错了!”我叹了口气。

  “小鬼!跟哥混吧!肯定比你这数多!”他道。

  “可我得上去找师父!”我指着绝壁道。

  “你师父?他在上面?”

  我点头。

  “那巧了!我们也得上去!一起吧!好有个照应!茶叶蛋!快准备一下!登崖了!”他说着将背包卸下,三人着手装备。

  还真让张小臭给猜着了,这个出资寻灯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前前后后都来了三拨人了,莫非还有第四拨不成?还有那个海瞎子,究竟为何要杀我们?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他们用抛投器朝绝壁上打了四枚锚钩,我还真得同他们一起上去,身上只有些食物跟水,没带任何装备,如何上这绝壁?得亏遇到他们,不然我只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师父了。

  我戴上登山手套,扽了扽手中的这条绳索,确认上面的锚钩挂的牢固,不作多虑,当即攀绳而上。坦白说我喜欢“疯子”这个标签,它没有原则,它能让我活的快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变成一个疯子。这险岭绝壁掉下去就尸骨无存,我们这就是在玩命,而且还是赤裸裸的玩命。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因何这般玩命,料想多半是为了money,但无论是为了什么,有些东西确实得用命去换,虽然命就只有一条,但肯不肯舍值不值得这个问题见仁见智。我要舍命的这两个人,我不后悔。

  抓着那摇摇欲坠的绳索仿佛在荡秋千一般,荡的我三魂出窍,七魄齐飞,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后面这词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过……这绝壁只有一点益处,就是上面的洞穴多,隔个几米就会出现一个洞窟,攀累了可以停在里面休息,不然这般高的绝壁一口气根本爬不到顶峰。我们正如履薄冰的向上攀爬着,忽见一条青龙自石壁飞出,瞬息间将光头卷入洞窟去,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我们猝不及防,无不呆若木鸡。

  “茶叶蛋!茶叶蛋……”

  他们除了歇斯底里的喊叫无可奈何,在这绝壁之上,当真是近在咫尺,远似天边。

  这时,手中的绳索忽地摆荡不息,我们都没有攀爬,四下无风显然不是风吹所致。诧异之际,那绿毛啊的一声,登时掉了下去。但见那黑雾笼罩的绝壁之下,灯光交错,闪烁成片,显然不止一人。

  “他妈的!下面有人!我去你妈的!”一只耳登时朝下面开了一枪,绝壁下刹那间嘈乱一团,枪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