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行出去10分钟左右,后面声声不息的犬吠阵阵传来,愈逼愈近。
“大哥!追来了!怎么办?”马面慌道。
“先不要慌!”但见龙面大哥立即从包里取出个黑口袋交给后者:“把它撒在地上!边走边撒!”
马面打开口袋朝里面看了一眼,呛的他直咳嗽。
“大哥!这能管用吗?”他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你殿后,其他人先行。”龙面话落,众人继续前行,马面将一把把的辣椒粉扬撒至沿途,自后追赶。我们行出去多时,都未见那马面劫匪追来,这招舍卒保帅当真玩的漂亮,那可怜的劫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大哥给卖了,只怕他垂死的那一刻都还是一头雾水。
这时,后面忽地枪响数声,料想是那马面劫匪遭遇击毙。不过辣椒粉这个方法显然不奏效,后面的犬吠声依然追的很近,明显没有甩脱。众劫匪逃窜的路线虽然变更,但警方已出动特警队动用了直升飞机,欲逃出重重围剿怕是难于登天,无非是一时的困兽犹斗罢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劫匪干的就是玩命的营生,刀头上舐血滚日子少见贪生怕死的种,怕死惜命早便回家哄孩子睡婆姨了。众悍匪见腹背受敌,当下死力反击,便是殊死一搏。但见岭间彩雾四起,枪响赛鼓点,登时是震天连成片。
枪林弹雨间众匪也无暇顾及我们三人,我惊的猫至一块青石后,正用牙咬着手上的尼龙绑扎带。说来也奇,我只咬了两下,手上的绑扎带轻而易举的便给我咬断了。我用手一摸牙齿,惊了一跳,不知何时口中生出两排尖锐的利齿,那两排锋利的小牙明显不是嘴里的牙套,倒像狐狸的牙齿。自从误食狐丹,身体总是会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我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可它们长出来的时间似乎没有规律可言,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生出满口的利齿遍体的狐毛来,然后还会收回体内,但也会留在外面,比如尾巴就没有收回去,真是令人百思莫解。
“碎娃子!你是咋解开的?快帮我弄断咧!”一旁的马跳日奇道。
我冲其亮出一口锋利的小牙,惊的他一蹿多高,险些被流弹打中。我心道:“不就是长出几颗虎牙至于吓成这样吗?”
“碎女子!你眼睛咋绿咧?!你到底是个啥东西么?!”马跳日惊的面白似纸,额头现汗。李小跳吓的躲出去多远,猫在一棵树后。
“糟了!眼睛咋还绿了?幸亏毛没长出来……”想罢,我忙解释:“这是隐形眼镜隐形眼镜!漂亮吧?!”
“漂亮个球!吓死个人咧!”马跳日道。
我也没时间与他废话连篇,上去就是一口,疼的马跳日怪叫一声。绑扎带虽帮他咬断,但我这一口咬的太狠,直接啃掉他一块肉去……
“你个碎女子!是不是饿咧?”马跳日疼的呲牙咧嘴,赶紧把伤口包好。
“……小跳!快过来!我帮你解开!”我冲她喊道。
“我不!你会咬死我滴!”
“……我不咬你!我刚才没看准!”我说。
“我不!除非你用刀帮我解开!”
“我身上没有刀啊!”我说。
“那……那你可得看准点!”
我冲过去就帮她咬开手上的绑扎带,可连咬数下都未断开,一摸牙齿才发现满口的利齿不知何时全都不见了,又恢复了原来的牙齿。
“糟了!咬不开了!”我道。
“那怎么办?”她急道。
“哎呀!倆碎女子!还磨蹭个球咧!赶紧快跑咧!”话落,马跳日起身高呼:“唉!我们是人质!莫开枪!”话音未落,一通儿扫射,碎石四溅,吓的马跳日重新蹲下。
“糟咧!他们把咱们当劫匪咧!”马跳日道。
“那可咋办咧?要不咱们投降吧?”李小跳说。
“你傻了?投降不真成劫匪了!”我说。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劫匪!试试吗!?”李小跳道。
“碎女子!投降你得举白旗咧!”马跳日笑道。
“我哪有白旗咧?我衣服又不是白色的!”她说。
“你把内裤脱了不就行咧!”他道。
“我内裤是红的咧!”
“……”“……”
“你咋不脱咧?”李小跳问他。
“不好意思!哥没穿!”马跳日笑道。
“……”“……”
“好咧好咧!我是白的!”我一把拽下内裤,用树枝撑起,举过岩石,才晃了两下,内裤登时被射成了筛子。
“……”“……”“……”
“满意咧?”我道。
“快走咧快走咧!雷子杀红眼咧!莫过去莫过去!”马跳日费了半天劲,才将李小跳手上的绑扎带用指甲刀剪断。当下,我们仨混在众匪中,与他们仓皇突去。那条内裤上有追踪器,我一直都没来得及扔掉,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告别……
正往前跑着,忽地被绊倒在地,但见那萋萋荒草积苔下藏着一块硕大的物事,好像是块残碑。我一愣之际,头前的一位大哥忽道:“都躺下!瓜蛋蛋儿来了!”
“……”我登时凌乱了一秒,心道:“瓜蛋蛋儿是个啥?”
但见一颗手雷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怎奈这哥们的投弹技术实在太烂,雷飞到一半竟撞到树枝上,直接弹了回来……
“BOOM!”的一声巨响,登时是原地爆炸……